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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劉琰進來趙溫放下手裡報告:“餓了吧,坐過來與老夫一起用餐。”
“工作上遇到什麼困難沒有?”
“勉強能適應,只是還有些頭緒沒有理清楚。”
趙溫哦了聲表現的很意外,再看劉琰面上帶了些許欣賞:“一個上午便敢說適應,這很了不起。”
見到劉琰吃飯時面色難看,還以為剛入新環境導致緊張與不習慣:“不要拘謹,等過幾日工作捋順,還需你常伴左右。”
其實趙溫想錯了,只要多看兩眼就能發現是食物簡陋,面前這小姑娘是真咽不下去。劉琰也很意外居然吃不下去,面前飯食與當初在宮中時的伙食一樣,粟米飯混著豉醬,几案上擺著兩碟鹹菜。
頭一口吃到嘴裡,粟米渣渣巴巴豉醬黏黏糊糊,還有一股子酸味兒,嚼兩口嚥下去刺得嗓子眼兒生疼。鹹菜是鹽水蘿蔔乾和些醬漬豆子,臭烘烘鹹得發苦,滿桌子見不到半點油腥。
趙溫沒用多久就明白過來,看著滿臉苦澀的劉琰心裡不忍,思索再三還是狠下心出言開導:“在公言公,為官當心懷庶民,時刻銘記百姓疾苦。你可知道多少人還在吃土,道之以德有恥且格。”
劉琰閉著眼睛朝嘴裡扒拉飯,都說以身作則的話了那就吃吧,想起要連續四天都吃這些,鼻子發酸眼角止不住流出淚水。
趙溫一看這情況心疼不已,緊忙拿手絹擦拭:“先忍一忍,這裡人多眼雜總不好特殊,等明日老夫再想辦法。”
“人家楊修就從家裡送飯來。”
“他是募職與你路數不一樣,舉了孝廉入郎屬,歷職內外然後才到你這一步。”
楊修的令史類似司空祭酒,不是正式官員屬於幕府外聘的編外職工,來幕府歷練不指這點政府薪水,人家那背景愛怎麼做誰都說不出什麼。
等以後楊修舉了孝廉才正式進入仕途,進入九卿郎屬再一級一級升遷。升遷分兩種,一種有背景留在京城做京官,另一類外放縣令慢慢熬,無論哪一種都要走歷職內外這一步。京官熬到了一定級別,要升遷得外放地方歷練,這就叫“歷職內外”,不是一定要這樣做,而是有地方經驗履歷會很好看,對積攢聲望也有很大幫助。
劉琰起步就是外臺給事謁者,想到這個職位普通留京孝廉要熬十年,楊修再有本事也得三五年,像諸曹中最高的黃閣主薄很多人一輩子都做不到,可劉琰只用了兩個多月。
,對於高門士族來講關鍵是名聲,升遷太快意味著走了歪路,其實並不是好事。劉琰性別擺在那天然就不會有好名聲,乾的好壞不打緊沒大錯就行,恰恰如此才要有所顧及,多少雙眼睛在關注,日常循規蹈矩是基本的底線。
劉琰正扁嘴慪氣,侍曹椽在門口躬身拍手:“趙臺閣想見劉黃閣,正於黃門外等候。”
“也好,去外面尋些小食吃完再回來。”趙溫覺得這樣也好遞給劉琰一串錢囑咐快去快回。
趙彥偷跑出來不敢大張旗鼓,僱一輛便車掩人耳目,要不是僕人指引,誰都想不到當朝尚書郎坐在車裡。
劉琰狠狠捏了一把鼻子才上車,趙彥看見臉上淚痕面色一沉:“誰欺負你?”伸手想去碰卻被扭臉躲過:“沒事,正吃飯呢。”
提到吃飯恍然大悟,趙彥笑著從身後拿出食盒開啟:“怕你吃不慣公餐,從觀道閣買了些。”
數個漆碗裡各色菜餚,油膩香味充斥車廂,劉琰抹抹鼻子直接上手就抓,趙彥只是笑偶爾囑咐兩句別噎著。吃了幾塊肉拿起杯子猛灌兩口發覺是酒,端著杯子瞪著大眼睛看向趙彥。
看對方一副無所謂樣子,劉琰咧嘴一笑一飲而盡:“還是兄長了解我。”
目光落到劉琰腳上方頭鞮,趙彥探手脫下拿在手裡,翻看一陣皺著眉頭詢問:“你這鞋是怎麼回事?”
皮製鞋頭裂開了好大一張嘴,在手裡甩兩下稀稀落落倒出一團碎布條兒,這些布條明顯是受了擠壓聚成堆,甩手連倒幾下又出來五六團。稍微琢磨就想明白原委,劉琰一直在穿男子的方頭鞋,雙腳太過瘦小防止鞋甩丟只能塞布條撐住。走路時布條在鞋子中擠壓縮聚,不斷塞布條越塞越多,不知不覺就到了鞋子的極限,鞋裡受力不均稍微磕碰就撐破了。
“等發了俸我定製幾雙就好。”劉琰有點不好意思,當官穿破鞋很丟人,這雙鞋才穿了一個來月就壞了,定製比買要貴很多,手頭兒忒緊這才一直將就穿著。
“不必定製,你慢慢吃我馬上回來。”
趙彥真沒讓劉琰等多久,再掀開車簾手裡捧著幾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