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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扭聲響動一陣冷風吹拂,水汽濃霧瞬間散去,幾名侍女端著木托盤拿著酒水從側面一扇小門走出,順門看出去外面環境像是君道閣後院,橢圓形溫泉呈一仗寬闊,對面兩個中年男子同樣一臉震驚的看向劉琰。
方才分明是胖子的腳掌也在水中擺動,偶爾觸碰還以為是養在熱水中的魚,也許一開始就被注意到了,胖子該是習以為常並沒有在意,君道閣裡女人很多,不但有舞姬歌女還有隨同而來的家中侍妾。
男人們一陣惡意的嬉笑聲響起,劉琰本能迴避,剛背過身發覺壞了,這個姿勢正好被抱住不能起身,腦後一張大臉貼過來,胖子略微端詳一陣驚異出聲:“哪家娘子?”
“你管不著。”
胖子渾身亂顫嘿嘿直笑:“那就別怪我先斬後奏。”
放以前可能眼睛一閉忍氣吞聲算了,現在可不一樣,官財雙全脾氣自然見長,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那老子就大發慈悲的嚇死你:“散騎劉琰。”
聞言胖子收回雙臂皺眉退縮,散騎這個名號很熟悉,就是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聽過,盯著面前俏麗側臉略一猶豫,理智敗下陣去再次欺身緊貼:“咱倆先嘮嘮。”
嘩啦啦水聲響起,胖子眼前白花花一片,盯著其中兩點殷紅髮愣,啪一聲脆響結結實實甩在臉上,本就肥膩的面頰瞬間腫起五根紅指印。
“你他媽跟誰倆呢。”劉琰換了一隻手掄圓了巴掌甩過去。
接連兩次掌摑出乎所有人預料,胖子雙手捂著兩邊腮幫子滿臉不可思議,只在一瞬間滿臉無辜各樣酸楚統統浮現,嘴唇慢慢扁起隱隱抽動,盯著劉琰委屈淚水奪眶而出:“幹嘛打人?你好粗魯!”
“接下來更粗,包你滿意!”
“你別過來,你知道我是誰?”
“我管你是誰!”
嘩啦啦水聲響起,楊眾淌水過來將兩人隔開:“相信我打你算輕的,她殺過不少人。”
他進來有一陣了,認得胖子是誰,本想看場春宮好戲,有這話題今後也好揶揄趙溫,不成想劉琰脾氣這麼暴躁,一點虧不肯吃還動手抽人,在要由著打下去怕是無法收場,傳揚出去自身也脫不開干係。
“殺,殺人?不可能吧。”胖子不自覺後退幾步,他生平一是怕見死人,只要是死人別管怎麼死的就是害怕;二是怕自家妹子,如果兩怕比較,他寧願夜晚躺在屍堆裡睡覺也不敢忤逆自家妹子。
“有什麼不可能?她喜好用錘砸人腦袋,腦漿子噴濺出來,就像這樣。”楊眾戲謔一般嘲笑對方,伸出手臂在頭頂上劃出一道圓弧。
肥胖身影還有那委屈的抽泣聲逐漸消失在濃霧中,水聲想起對面兩人也起身跟著逃離,剛才那一巴掌打出了豪氣更打出了英雄膽,面對楊眾劉琰不在小心翼翼:“你咋有閒心跑這來混日子?一天天的不用坐班嗎?”
楊眾呦呵一聲,臉上寫滿了疑惑:“現在都這麼跟我講話了?”
“話不投機。”劉琰帶著嘩啦啦水聲剛起身,又被楊眾拉回水裡:“鴻都學門就是這樣,所有人都很清閒,有沒有興趣入學體驗一下?”
“我能作文學?”
“那不成,你年紀太小了,學習要腳踏實地,先入學門有了經歷才好運作。”
“我可不去,那得熬多少年啊。”
“不懂了吧,混幾天日課時由老夫授個鴻都文憑,運作一番留校助教不成問題,至於以後嘛。。。。。。”楊眾捋著鬍鬚若有所思。
鴻都門是漢靈帝出於政治目的引入的一股新生力量,主要任務是抗衡士族對教育的壟斷,雖然最後還是沒能逃脫士族把控,但其教育理念已經深入人心,尤其是突破獨尊儒術這一學術藩籬,開創專科藝術教育的先河。
它所教授課程與側重點與太學相反,久而久之社會上養成慣性思維,鴻都門學與太學理所當然是兩套教育方式:太學鑽研經義,鴻都門學則主推藝術教育。劉琰師承應劭今派屬於太學系統,學歷不成問題可終究沒有學術影響,年紀輕就做鴻都門學的教師太過聳人聽聞。
劉琰手捋下顎還是微笑頷首,雖然那裡一根毛兒都沒有,還是裝模作樣:“我懂,我懂。”
這套做派諷刺意味太過明顯,楊眾不由得板起臉:“你懂個球,都是老學究你那套沒用。”
一聲嗤笑這次換做劉琰貼身上來:“我是這裡熟客,什麼人沒見過?沒有美醜何來,不見明怎知暗。”
黑暗本身能看穿黑暗,滿身汙穢最瞭解什麼是骯髒,道貌岸然掩蓋下流齷齪,裝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