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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琰然被皇帝單獨留了下來。皇帝以其乃宗室近親為由單獨留下,似乎還有要事相商。
皇帝微微抬頭,目光掃視中黃門:“幽州劉威闊之弟?”
“確是出身漢昌,幼年過繼魯國。”中黃門照本宣科出口解釋。
皇帝點頭看向劉琰:“汶陽侯常語朕,言卿錘大如鬥。”
劉琰身子一震,知道是在詢問自己:“是,嗯,其實大小若一拳而已。”
距離太遠皇帝沒有聽清,抬手隨意一揮:“卿近前答話。”
劉琰跪地匍匐前行幾步停下,頭始終埋的很低屏息靜氣等待問對。
皇帝緩緩起身居高臨下看著跪在遠處的劉琰:“汶陽侯常語朕,言卿臨戰必當前。”
“是,嗯,臣也是戰戰兢兢。”
皇帝還是聽不真切:“卿近前。”
劉琰再次匍匐到距離皇帝幾步遠,頭幾乎貼著地面。
“汶陽侯常語朕,卿食嬰飲血欺老辱婦。”皇帝說完捂嘴輕笑顯然不信:“趙司徒常語朕,人臣當以忠義貞節為志,其何謂卿解之。”
苦沒白吃書不白讀,劉琰知曉好幾個答案,緩了好一會兒,聲音還是有些顫抖:“焚竹節存,玉碎皓在。青山忠骨,身死名垂。”
皇帝走到跟前蹲下拉起劉琰的手,這個動作使劉琰身子一顫,皇帝看到地上溼乎乎的手印笑著說道:“抬起頭來。”
一股濃烈麝香味瀰漫,皇帝再說話口氣嚴厲許多:“抬起頭來。”
答案雖然不對題,可調起的很高,起碼聽起來會很順耳。不知道皇帝怒從何來,劉琰渾身冒汗不住顫抖,嗓子眼發啞不敢抬頭也不敢開口出聲。
下顎被手指輕輕勾起,四目相對皇帝震驚之餘猛退兩步盡力平復著呼吸,面前根本不像男人,也不可能是女人,從濃烈麝香味聯想到龍陽兩字皇帝心中一陣惡寒。
想著一定要查清楚,真是那般齷齪必須及時處理免得貽笑大方,至於劉琰嘛,查清楚前有必要軟禁一段時間。現在再也不願意看到對方,抬眼看向中黃門,中黃門會意引領劉琰下殿堂出去。
劉琰亦步亦趨跟隨中黃門出了大殿,沒等放鬆喘口氣,殿裡走出一個小太監,幾步趕上劉琰傳下口諭若離館驛半步必定問責到底。
所謂查清楚第一步就是驗明身份背景,通常皇帝不理這種小事兒,不過今天一定要宗正劉艾親自跑一趟宗正寺,拿來文件當面看個清楚。
偏殿裡只剩皇帝和宗正劉艾兩人,劉艾拿著族譜的拓本看了半天,劉協有些不耐煩:“如何吞吞吐吐?”
不明講就是有問題,皇帝明知故問,劉艾也不敢隱瞞,抿下嘴小聲開口:“並沒有中山簡王一脈過繼魯國的記錄,於梁國倒是有個出身年齡相仿,只是。。。。。。”說到這劉艾只是張嘴卻說不出聲了。
話講一半停下是什麼道理?皇帝顯然很急迫:“卿?”
聽皇帝催促,劉艾咬著牙說道:“大漢中山簡王四世孫漢昌劉僧字安增,妻繁峙莫氏,生子名珪字威闊。。。。。。女名阿碩,光和元年六月八日辰時誕,初平三年夏及芨禮,碧眸蠆發皓肌碩頎,淚痣左目下,鎖骨胎記似錢。同年冬梁國孝陽侯以繼室禮聘至薄,宗正移籍少府並行賀。”
說完翻出另一張絹布:“孝陽亭候誦妻病殞,越二年聘繼妻中山簡王五世裔漢昌劉氏碩,初平四年薄疫,誦年卅二與子盡沒妻女無蹤。”
族譜上記載的清楚,劉僧只有一子一女,中山簡王一脈子嗣很少,也沒有過繼出去的記錄,那就是說。。。。。。
皇帝眉頭緊皺,沉吟半響:“冒領宗室?”
劉艾搖頭否定:“不可能,趙司徒,趙尚書還有汶陽侯不會編造這種事,其家中山還有宗族,編造完全沒理由更沒有好處。”
劉艾走進一步:“簡王世系人丁單薄,嫡脈只餘兩支。”
第一任中山王是劉秀小兒子劉焉,現在為止王位傳了四代,現任中山王劉稚一大把年紀,一家子男女老少總共才七八口人,嫡脈中親屬只有低一輩的劉珪兄妹,人少自然每一個都認真記錄,要冒充也不會找後代這樣少的一家。
皇帝來回踱步嘴中不住唸叨阿碩威碩,劉艾上前低聲說道:“碧眸做不得假,身形連同那淚痣也都對的上,興許有難言之隱,當初薄城難民只要抓住當場擊殺,為保命或有可能改稱籍貫。”
其他都好作假,藍眼睛怎麼作假?不用在琢磨了,就是薄城那位侯爵夫人,皇帝越想越氣狠狠拍打几案:“趙溫父子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