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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亂刀分屍,無奈只能去許昌想著託人情換個地方。
輾轉來到許昌得知內情,張則驚出一身冷汗,幸虧沒直接去涼州。朝廷批覆的是,認命韋端作涼州刺史,而張則是魏郡太守,由於時間差的關係,貿然前往涼州必定發生兩位刺史爭奪的尷尬局面,涼州軍閥只認韋端,肯定不能讓張則活著。
這次張則多了個心眼兒,想去魏郡那得先看袁紹的反應,果然,沒多久袁紹至信來,延聘張則前去冀州大將軍長史。
做了幕府長史自然不能再做魏郡太守,去了就等於放棄朝廷正式官職去袁紹私人幕府做幕職官。
這就是袁紹的態度:冀州地方官沒你的位置,來也可以,作幕職官吧。雖說也算袁紹誠心看得起,長史比太守要有權勢得多,可五十歲人了,還提名過州刺史,實在折不下面皮去幕府裡混日子。
此時張則已經心灰意懶,折騰來折騰去實在沒意思,乾脆拜託同郡人梁紹,走了將作監關係做了將作監左校令,之後跟著梁紹來到洛陽,不想著有啥前途就為了尋個安生地方養老。
沒想到是這樣一位大人物,當日還動手把張則臉都抽紅了,就人家那身板,那本事收拾自己就跟打小孩兒一樣。
再怎麼說也是人家隱忍,捱打也不計較,劉琰嘖嘖幾聲起身舉杯道歉:“晚輩一時衝動,左校令莫怪。”
“你是可憐眾多無辜。”張則擺手表示不會計較,若當時劉琰生氣的是被算計,或嫌棄錢分得不夠,張則肯定會還手把這小娘皮揍個半死。
“這個世道沒有誰無辜。”朱鑠杯中烈酒一飲而盡,沒理劉琰鐵青的面色繼續大咧咧:“您別不愛聽,大族家嬰兒喝的奶水也含著百姓鮮血。”
劉琰猛然想到自己也是大族出身,心裡不滿略一思索找到突破口:“你幹軍正還不知道要依法律行事?依法平等公正求實糾錯。。。。。。”
“條條框框只約束平民,法律何時約束過你?”不等劉琰繼續分辯鑠猛一拍桌子:“那些流民就活該餓死?他們無家可歸跟誰講法去?他們賣兒賣女跟誰講法去!”
“怎麼沒有約束我?你看我何時觸犯過法律!所謂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你?!”朱鑠灌下一杯烈酒,打著酒嗝站起身:“我為你殺人屁事沒有,知道原家為啥要賠你錢!每頓都十六個菜你能吃幾口?全扔了,全扔了!你知道為作這些菜得花多少錢?”
“平民百姓敢這樣活嗎?有錢就被各種收稅,各種壓榨,而你,就在喝他們的血,苦幹幾代人都不如你睡一覺。”
劉琰大眼一瞪脫下鞋拿在手上:“你喝多啦!”
朱鑠脖子梗起:“咋地!還要打我?天天給你穿鞋你當老子好欺負!堂堂大丈夫。。。。。。”
不等講完劉琰尖叫一聲撲上去,兩人翻倒在地扭打在一起,朱鑠雖然瘦小然而本領不弱,今天是喝了不少烈酒,加上劉琰人高馬大,被騎在身上吃了不少粉拳。
大漢兩千石高官不顧形象,披頭散髮怪叫著撕打,張則在一旁都看呆了,好在及時反應過來上去一手一個提溜起來,被隔開兩人還在不依不饒。
“你這單家破落戶,嫉妒我平步青雲!”
“嫉妒你怎地!”
“我早知道,你還垂涎我!告訴你不可能!”
朱鑠狠狠啐出聲:“別那自覺不錯,就你那大身板胡女蠢樣,老子看不上!”
“不打你滿臉血不知道老孃本事!”被揭了短處劉琰臉色漲得紫紅,朱鑠反而拍拍屁股一陣怪笑:“許昌誰不知道,旱澇通途。”
越罵越不像話,張則實在看不下去,不再慣著抬手一人一巴掌,清脆巴掌響過兩人才老實下來。
劉琰披頭散髮表情呆滯,朱鑠眼眶也青了一塊,張則掃了幾眼,命令兩人老老實實靠牆站好一動不許動,盯了一會兒便不再管,坐在桌邊自顧自吃菜喝酒。
第二天劉琰起了個大早,起床坐在床邊盯著地面發呆,等到臨近中午朱鑠推門進來,仍舊一副諂媚跪在地上拿起繡鞋。
“對不起。”劉琰抬腳躲開,伸手接過鞋自己穿好。
“啥?”朱鑠沒明白。
“我向你道歉,過去總欺負你,是我不對。”
劉琰盯著地面思考了很久:“你是同僚不是奴僕,大丈夫該做大事。”
“哦。”朱鑠拱手告辭,轉身走得非常快,踉蹌一步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這次出差洛陽總共呆了一個月,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司馬朗送來價值兩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