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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腔作勢都沒有任何意義:“閣下現在還是想一想,該如何面對趙溫吧。”
這才是問題的關鍵,輿論才不管原家是不是倒黴催的,世人只會這樣去想:怎麼就這樣巧合撞到了原家,偏偏原家是刺殺主使和反賊,怎麼看都是事先計劃好。
牽扯這麼大抄沒這麼多,順著杆子摸上去,整起案件裡官最大的就是趙溫,這筆賬肯定算到趙溫頭上。那他會怎樣看待劉琰?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都是輕的。一旦收了錢就坐實了勾連外人,串通算計趙溫邏輯上也說得通。
劉琰起身朝外就跑,剛到門口就被張則擋住,顧不得許多劉琰抬手打過去,對方閃身探手擒住手腕反手一擰,藉著劉琰倒在懷裡的機會悄聲說道:“沉住氣。”
看劉琰被擰了回來,司馬朗與梁紹對視一眼雙雙嘆氣。
“郭家你知道,其實沒人替他家求情,躲都來不及還求情?傻了嗎?”梁紹輕撫劉琰額頭,整理好散亂髮絲接著開口:“只需你做個樣子,幫幫他家,百年傳承說沒就沒實在可惜。”
司馬朗面色鄭重,做出誠心的樣子拱手作揖:“我們也想留下他家,只是經手過案件都不方便,總不能自己推翻自己吧,所以送你個善緣當做補償。”
劉琰堅定搖頭,橫下心絕對不能答應任何事情,要還相信這倆人的話就是豬腦子。
“真為你好,等於你替趙子柔賣了人情,回去也算有個應付。”司馬朗今天總是嘆息,一聲接一聲沒完沒了:“今後大家還得同朝共事,不想做得太絕。”
“我不幹,當初我真該先聯絡種家。”劉琰心裡突突得厲害,嘴上絲毫沒有猶豫,自己都驚異哪裡來的膽子。
“你哪裡知道其中厲害,不讓你摻合就是為你好,為趙子柔著想。”梁紹顯得很坦然,要說當時就有預謀隔離劉琰,不讓她與洛陽士族聯絡還談不上。
“別誤會,不是徵求你同意,出於禮貌通知一聲罷了。”司馬朗緊接著講話,現在不是你想不想,不答應也得答應。
劉琰看向梁紹三分不解七分憤慨:“你還是我家鄉黨,利用我,利用我爹,就為了錢?就為了錢!”
“我是子柔鄉黨也是他盟友,莫要小瞧老夫,不光為了錢,這就是現實這就是規矩!”梁紹面對指責沒有憤怒,沒有羞愧,遞投名狀順道發財,他做的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一個家族無論多有錢,沒有背景就是任人宰割的肥羊,吃與不吃全在於人家想與不想,利益當前機會到了群起而上瞬間渣都不剩。
有背景又如何,在更大的背景面前無非是多費事些,大魚吃小魚罷了。真相永遠只有少數人知道,輿論會說是趙溫在幕後策劃這一切,誰讓他擺在檯面上,誰讓這一切因劉琰而起。
有一件事梁紹說的沒錯,真不只是為了錢,確切的說是為了資源,大家族不光有田地、部曲和塢堡,還有各種各樣的產業,從布匹到鐵器幾乎涵蓋所有行業。
有糧食有部曲,有城堡有鐵器,願意站出來就是軍閥,有所顧慮就在背後掌控,這一切都少不了實力。話說回來,就如今學所闡述,它之所以選擇隱忍只是各方實力均衡罷了。
事情總有兩面性,田地部曲和塢堡就是世家大族立身之本,因為離不開土地,也就被固定在土地上,故此世家大族往往被侷限在某處地域上。
大家都在發展,弘農歸你楊氏,但其他郡也存在有實力的大族,受此侷限,再有實力也無法脫離社會獨自存在,總要和其他家族往來,相互交換有無,這就需要大家都承認的等價物交易,而錢就是最合適的選擇。
劉琰走出大門,陽光刺得眼睛生疼,下意識低頭看向斜側影子,隨著走動那黑影也跟著亦步亦趨。
蹣跚行走在臺階上,一腳踩空險些摔倒,張則上前伸手攙扶卻被劉琰一把甩開:“別碰我。”
張則略顯無奈,雖被甩開還是上前再次攙扶:“現實就是如此,你該學著接受才不會被吞噬。”
“有你一份嗎?”
“不敢不拿。”
“你知道死多少人嗎?男人砍頭,老人孩子也砍頭,女人會賣掉你知道嗎!”劉琰突然回身抽瘋了一樣抽打張則:“你知道!你知道!”
抽打半響,劉琰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張則頭髮蓬亂臉上泛著紅印,聽不出是說別人還是講自己:“要麼自身夠強,要麼背靠大樹,沒有靠山還不自知就該這個下場。”
“亂世之秋。”劉琰掙扎起身,無力感襲來搖晃兩下。
張則趕緊上前扶住:“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