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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我已答應江文濤去找她,我們可能要分離半年,甚至一年!”
&esp;&esp;白素微笑道:“如果能替文濤找到這個少女,也是值得的,而且,你隨時可以和我聯絡,我也隨時可以來和你相會的。”
&esp;&esp;我忙道:“當然,我們曾一起到過很多地方,但是還未曾在阿拉伯旅行過。”
&esp;&esp;我一面說,一面打著呵欠,白素笑道:“你也該睡了,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
&esp;&esp;接下來的幾天,我真是忙得不可開交,我要辦理旅行手續,又預先和我認識的阿拉伯朋友,一一取得了聯絡,三天後,我才啟程。
&esp;&esp;而當我到達了亞丁港之後,我更忙碌了,我去拜訪每一個我所認識的朋友,散發到他們管轄的地區去,尋找這個阿拉伯少女。
&esp;&esp;大多數朋友都答應了我的要求,而沒有再問什麼。
&esp;&esp;自然,不免也有很多人要問長問短的,於是,我將我預先編造好的故事說出來,當然,我不會說那少女只不過是出現在海市蜃樓之中,我編了另外一個故事。
&esp;&esp;有幾個朋友更開玩笑道:“她是什麼人,不會是以色列的間諜吧!”我自然又得好好地解釋一番。那一輪忙下來,我才趕到了疏爾港。而江文濤已經比我先一天到了,疏爾港是一個小地方,只有一家裝置比較好的酒店,所以我才一進去,江文濤就看到了我。
&esp;&esp;我也看到了江文濤,可是,他還未曾出聲招呼我之前,我卻認不出他來了。
&esp;&esp;我和他分手,還不到一個月,可是在這一個月之中,他卻變得如此之甚!
&esp;&esp;他至少瘦了二十磅之多,他本來是一個很英俊的男子,但這時,卻給人以瘦骨嶙峋的感覺。他的雙眼,大而無神,連他的膚色,也似乎變得黝黑了許多,所以,當他站立起來,叫了我一聲的時候,我也足足呆了兩三秒鐘,才失聲叫道:“文濤!”
&esp;&esp;江文濤向我走來,他向我走來時,搖搖晃晃,像是一個幽靈,我實在不忍心他多走一步,是以我趕緊向前,迎了上去,握住了他的手臂:“文濤,你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esp;&esp;“我?”江文濤苦笑了一下,撫摸著他自己的臉頰:“我瘦了很多,是不是?”
&esp;&esp;“你不但瘦,而且精神恍惚,為了什麼?”
&esp;&esp;江文濤的臉上,現出更苦澀的笑容來,他嘆了一聲:“你知道我為了什麼的,這些日子來,我簡直沒有好好地睡過,我一閉起眼睛,就看到了她!”
&esp;&esp;聽得江文濤那樣說,我只好苦笑。我早就知道他為那少女著迷,但是我卻也絕料不到他著迷到了這一地步!照這一個月中的情形來看,如果再有三個月,仍然找不到那個阿拉伯少女的話,江文濤可能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再也活不下去了!他這時的情形,使我知道“形銷骨立”這句話的意義!當下,我沒有再說什麼,和他握著手,他道:“我已租下了一間雙人房,我們可以住在一起。”我點頭表示同意:“好,我也正有很多話,要對你說。”我們一起來到了房間中,我將我到了阿拉伯之後,所作的種種努力,和江文濤說了一遍,可能是聽到我已為他做了許多事,所以江文濤的精神,好了很多。我又道:“我還請教過專家,他們的意思是,一般的海市蜃樓,看到的都是倒影!”
&esp;&esp;江文濤搖了搖頭,道:“不,我看到的卻不是倒影,那些人,就像在我眼前一樣,看來簡直不像是倒影,就像是實實在在在那裡!”
&esp;&esp;我繼續道:“如果是倒影的話,海市蜃樓的虛像,離實體不會太遠,因為那都是經過一次折射形成的,而不是倒影,就經過兩次,或是兩次以上的折射才形成,虛像和實體之間的距離,可以拉到無限遠,甚至越過海洋!”
&esp;&esp;江文濤怔怔地望著我,然後才失神落魄地道:“那麼,她在哪裡?”
&esp;&esp;我實在不忍心責備他,但是要找尋那樣的一個少女,希望可以說等於零,所以我委婉地道:“文濤,如果你喜歡阿拉伯少女,我可以替你介紹一個更美麗的,我認識一個小部落的酋長,他的三個女兒,都是天方夜譚中的美人,如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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