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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並沒有人回答,我只聽到一陣急促的喘息聲。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出現一種怪異的神情,誰也不開口。
&esp;&esp;我還想再問,可是我又不知道在這樣的情形下,是不是應該說話,我覺得所有人,除了我之外,人人都極度緊張。他們可能並不是不回答我的問題,而是他們的精神狀態,在未鬆弛到正常情形之前,根本無法開口。
&esp;&esp;這時“降靈室”中的情形,真是怪異莫名,難以形容,連我的心頭,也感到了一股極難說得出來的重壓。
&esp;&esp;我相信在剛才的那一剎那之間,普索利、甘敏斯,他們那些人,一定有了某種感應。雖然我自己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但是他們和我不同,他們全是多年來致力於靈魂研究的人。如果靈魂能和活人接觸,在世界四十億人口之中,降靈室中的這幾個人,應該是最佳的選擇物件。
&esp;&esp;我之所以心頭上也起了異樣的感覺,是因為我肯定他們已經感到了什麼,這是我一生之中,從來也未曾有過的一個新的經歷:人和靈魂之間的感應!這應該說是生命最大的秘奧,跨越了陰、陽的分界,人的思想可以進入幽冥世界,和虛無縹緲的幽靈作聯絡!這種現象,單是想一想,就已經夠令人震慄的了!
&esp;&esp;在我問了一句之後,沒有人回答我,降靈室中,只是各人所發出來的喘息聲,我正想再問,我猜想,在我發出了第一個問題到這時,只不過是十幾秒鐘的時間,在這十幾秒之間,我的思緒,混亂到了極點。也就在這時,一陣犬吠聲,突然傳了過來,打破了沉寂。
&esp;&esp;犬吠聲來得極突然,而且不止是一頭狗在吠,至少有五六隻狗在吠。吠聲先是從幾個不同的方向傳來。但是在吠叫著的狗,顯然是一面吠叫,一面向前急速地奔了過來。
&esp;&esp;轉眼之間,犬吠聲已經集中在降靈室的門口。而且可以肯定,在吠叫著的狗,一定極之激動,急於想衝進來,門上甚至傳來了爬搔的聲音!
&esp;&esp;犬吠聲和門上爬搔的聲音,令得降靈室中的氣氛,更加怪異。
&esp;&esp;我實在忍不住了,大聲叫道:“天!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究竟怎麼了?”
&esp;&esp;我講了兩句話之後,甘敏斯首先道:“爵士,先放那些狗進來再說!”
&esp;&esp;普索利猶豫了一下:“對!”
&esp;&esp;我不知道他們這樣的問答是什麼意思,這時,我就在門前不遠處,聽得普索利這樣說,我打橫跨出一步,就想去開門,普索利陡地叫道:“衛,等我來!”
&esp;&esp;他急步搶了過來,到了門前。
&esp;&esp;普索利爵士來到門口之後,並不先開門,只是隔著門,大聲叫著門後各只狗的名字,叱喝著,一直等到外面的犬吠漸漸靜下來,他才像是鬆了一口氣,將門慢慢打了開來。
&esp;&esp;門一開啟,首先直衝進來的,是兩隻杜伯文狗,那兩隻狗一衝進來之後,矯捷無比,一躍上桌,對著桌子上的那塊木炭,狺狺而吠,聲音低沉而可怕。
&esp;&esp;接著,進來的是一頭狼狗,一頭牧羊狗,一頭拳師狗,和兩隻臘腸狗。幾隻狗進來之後,都躍上了桌子,盯著桌上的木炭,像是那塊木炭是它們最大的敵人。
&esp;&esp;令我覺得詫異的是,拳師狗一般來說,不容易激動,可是這時,神態最猛惡而令人吃驚的,就是那頭拳師狗。
&esp;&esp;更令人驚訝的是,臘腸狗由於體型的特殊,脾氣可以說是狗只中最馴的了,可是這時,進來的兩頭臘腸狗,它們跳不上桌子,在桌邊,豎起了身子,用前腳搭在桌邊上,一樣對著那塊木炭,發出狺狺之聲。
&esp;&esp;我真被眼前的現象弄得莫名其妙,我道:“爵士,這些狗它們怎麼了?”
&esp;&esp;爵士向我作了一個手勢,令我不要出聲,他則注意著那些狗。我發現,其餘的人,也同樣在注視著那些狗。從他們的神情來看,他們顯然都知道那些狗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常的動作出現。可是,我不知道。
&esp;&esp;大約過了五分鐘之久,那些狗只才漸漸回覆常態,跳上桌子的,也躍了下來,在降靈室中,來回走著,顯得十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