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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禮，在知道了這件事之後，就大大值得追查下去了。
&esp;&esp;首先，我和白素算了一算，金販子在金沙江邊，見到白老大和陳大小姐之時，距離白老大扶傷闖出哥老會總舵，一定不會太久。因為蠱苗的寶蟲，在生日宴上一亮出來，就立時引起了五位袍哥大爺的注意。
&esp;&esp;這一來，事情就變得十分可疑了——照白老大所說，他傷得極重，且是內傷。這樣的傷，就算有極好的靈丹妙藥，也至少得調養二三十天，才能復原。
&esp;&esp;如果白老大傷勢未愈，他似乎不應該有那麼好的心情，陪伴美人，並騎西行。
&esp;&esp;可是時間又確然是在他傷後不久的事，那麼，情形就只有一個可能，白老大的救命恩人，就是大帥府的大小姐。
&esp;&esp;當我把這一點提出來的時候，白素把頭搖得和博浪鼓一樣——那天她恰好戴了一副長長的珍珠耳環，所以使勁搖頭的模樣，格外可愛。
&esp;&esp;她一面搖頭，一面道：“你想到哪裡去了。你沒聽何先達說，大小姐是念洋書的。”
&esp;&esp;我堅持自己的看法：“念洋書，至少也得十幾歲之後的事，她的少女時期，必然是在帥府中度過的，她的妹妹就說是姐姐撫養她長大的。”
&esp;&esp;白素皺著眉：“奇怪，帥府之中，僕傭廝養成群，怎會有勞動大小姐來撫養二小姐之理？”
&esp;&esp;我的理解是：“那自然是姐姐十分關切妹妹之故，小女孩記憶模糊，可是印象又十分深刻，所以才誇張地感到自己是由姐姐撫養成人的了。”
&esp;&esp;白素沉默了片刻，才道：“那也不能引申為大小姐就是爹的救命恩人——她一個女孩子家，爹是江湖大豪，又受了重傷，怎麼相救？”
&esp;&esp;我一翻眼：“你就不讓大小姐也有一身絕世的武功，再加有妙手回春的神醫絕技？”
&esp;&esp;白素撇了撇嘴：“你的想像力真豐富，剛才還說她在大帥府長大，上哪兒學絕世武功去？”
&esp;&esp;我一拍桌子：“就是由於她自小在帥府中長大，才有學武功的機會，陳將軍手握重兵，權傾一方，又性好結交江湖豪傑，他自己就有一身的武藝，四川的武風甚盛，高手極多，單是袍哥之中，就不知道有多少武林高手隱伏著，說不定大小姐小時候，遇上了隱藏在大帥府中的高手，自小就習武，你可知道四川土話，稱練武作什麼？”
&esp;&esp;白素搖頭笑：“不就是叫‘操扁掛’嗎？這種大小姐自小遇到高手，操扁掛的故事，好像很耳熟？”
&esp;&esp;我不理會她話中的諷刺意味，大點其頭：“是，王度廬的臥虎藏龍中的玉嬌龍，金庸的書劍恩仇錄中的李芷沅，都有這樣的經歷。”
&esp;&esp;白素笑得前搖後晃：“好啊，凡事不過三，再加上陳大小姐，就恰好鼎足而三了，陳大小姐的閨名是什麼？”
&esp;&esp;我搖頭：“不知道，連韓夫人的閨名，我們也沒來得及問——”
&esp;&esp;我說到這裡，陡然住了口，白素本來一直在笑，認為我的設想太荒誕，沒有可能。可是也就在那一剎間，她突然止住了笑，也向我望來，我們兩人都不出聲，但也都知道對方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
&esp;&esp;過了一會，白素才道：“別別開玩笑。”
&esp;&esp;我十分認真：“一點不開玩笑，大有可能！”
&esp;&esp;白素又呆了一會，才又道：“你你能設想其間的過程嗎？”
&esp;&esp;我用力一揮手：“太容易了。先肯定陳大小姐身懷絕技，是一個真人不露相的高人，在江邊，恰好救了身負重傷的令尊，自然悉心救治，直到傷勢痊癒或是半愈，這其中的時間，約莫是十天半個月，或二十天。你想想，一個英雄，一個美人，單獨相處，還會有什麼事發生？別以為小說的情節千篇一律，要知道太陽之下無新事。”
&esp;&esp;白素默然不語，但是又用十分疑惑的眼神望著我，我為了表示我所說的真是我的設想，不是在開玩笑胡鬧，所以我的神情也十分嚴肅。
&esp;&esp;我繼續道：“在這段時間之中，他們互相之間的瞭解程度，必然突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