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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大坑中爬出來,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esp;&esp;他伏了很久,思緒紊亂之極,才一側身,自屋頂上翻了下來,輕輕落地。
&esp;&esp;像軍師這樣的身手,丈把高落下來,自然了無聲息,可是他才一著地,就聽得屋中那怪人道:“你一直沒有走?你進來!”
&esp;&esp;軍師怔了一怔,心想不管是吉是兇,來這裡目的就是要見那怪人,沒有道理在如此這樣的情形下打退堂鼓的!所以他略定了定神,就推門走了進去。
&esp;&esp;在黑暗中,那人的目光灼灼,好一會沒有出聲。軍師先開口:“剛才的一番對話,我全聽到了!”
&esp;&esp;那怪人發出了一下無可奈何的乾笑聲來,仍然不說什麼。軍師心思慎密,已經有了一定的設想,他十分小心地道:“閣下是天上被謫的仙人?現在淪落凡間,期滿又要重歸天上了?”
&esp;&esp;這是軍師聽了樂老爺的話之後,所得出來的設想──當時,軍師雖然有學問,但是對於鬼神之說,也是深信不疑的。
&esp;&esp;那怪人又嘆了一聲,問:“你是什麼人?”
&esp;&esp;軍師把自己前來的目的,甚至和方一甲互相商量的計劃,都一口氣說了出來,當時他想的是,對方如果有仙人的身份,自己瞞也瞞不住的。
&esp;&esp;那怪人聽得發出了幾下驚詫的聲音來,然後道:“用你的話,可以這樣說,我是謫仙,現在要回天上去了!”
&esp;&esp;軍師一時之間,不明白“用你話,可以這樣說”是什麼意思。那自稱“謫仙”的又道:“再用你的話,也可以這樣說:這些年來,我已經積聚了足夠的雲霧,可以騰雲駕霧,迴天上去!”
&esp;&esp;軍師的腦筋動得快:“雲霧是由黃金煉成的?”
&esp;&esp;那怪人“哦”地一聲:“你心思和別人不同,是的,用黃金煉成。”
&esp;&esp;軍師嚮往之極:“真是仙人,不知道能不能渡我為仙?”
&esp;&esp;那怪人立即有了回答;“當然不能,反倒是你需為我做一件事,代我去告訴樂先生,我實在不能留金子給他們,一小塊也不能!”
&esp;&esp;軍師十分不以為然:“何其吝嗇,豈是仙人所為?”
&esp;&esp;那怪人嘆了一聲:“我無法使你們明白,經我提煉過的黃金,都沾有極毒的毒性,人手一經碰觸,便會全身潰爛,死得慘不可言,不然,我只是一舉手之勞,有什麼好吝嗇的?”
&esp;&esp;軍師聽得似懂非懂,他搖頭道:“這樣,我可無法代你做到,樂老爺怎肯信我?”
&esp;&esp;那怪人連嘆三聲:“那我就沒有辦法了!”
&esp;&esp;軍師冷冷地道:“黃金會有毒,這話也叫人難以相信,你還是另外找個藉口吧!”
&esp;&esp;那怪人語調悲哀:“你們不懂,其實那也不是毒,叫作──”
&esp;&esp;軍師說到這裡,停了下來,望向年輕人和公主,並不出聲,年輕人知道軍師的敘述,已到了緊要關頭,所以忙問:“不是毒,是什麼?”
&esp;&esp;軍師沒有回答,公主用清晰而緩慢的聲音道:“不是毒,是輻射!”
&esp;&esp;公主這句話一出口,年輕人直跳了起來,望定了公主。馮念慈也輕輕地“啊”了一聲,神色疑惑之極,軍師也盯住了公主看。
&esp;&esp;公主雖然那樣說了,但顯然她並不是很有信心,所以她的神情,有一剎間的尷尬。而就在這時,軍師開了口:“真了不起,對,是輻射。當時,他說了:不是毒,是輻射,當然,當時我根本聽不懂,不知道什麼是幅射!”
&esp;&esp;公主一聽得軍師證實了她的設想,喜上眉梢,發出了一下歡呼聲,身子向上一聳,竟然冉冉向上升了起來。
&esp;&esp;這在公主來說,已然是習以為常的事了,可是對於軍師和馮念慈來說,卻是絕想不到的奇景。
&esp;&esp;公主冉冉升高之後,身於在半空之中轉了一個折,黑紗飄飄,姿態美妙之極,然後,又緩緩落了下來,眉開眼笑地望著軍師,軍師以手加額,發出“呵呵”的聲響,他的神情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