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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戰事,大批人逃荒離開,赤地千里,根本沒有人知道那一帶的訊息。等到稍為安定了一些,都傳說,黃金屯子不見了。”
&esp;&esp;年輕人呆了一呆:“不見了?那是什麼意思!”
&esp;&esp;年叔叔道:“不見了就是不見了,消失了,徹底的消失,屯子變成了平地,人也不知去向──從此之後,再也沒有見過樂家的人,古怪至於極點!”
&esp;&esp;年叔叔說到這裡,仍然神情怪異之至,年輕人也感到十分怪異,就算是經過了劇烈的戰爭,總也有一點痕跡可尋的,哪裡會有什麼都不見了的情形?就算是古代瑪雅人神秘消失,他們建造的魏峨古城,也還存在!
&esp;&esp;年叔叔又道:“我聽到了這個訊息,好幾次想自己再去看看,可是一直抽不出時間來,這次恰好經過這裡,想起方一甲在這裡,就帶你一起來看看他,希望能得點什麼線索,可是他什麼也不知道,甚至連黃金屯子消失了,他也不知道!”
&esp;&esp;年輕人仍然不住搖著頭:“不能想像!與這個屯子有牽連的人很多,那些馬匪呢?和屯子有生意來往的人呢?至少成千上萬,不可能沒有人知道的!”
&esp;&esp;年叔叔笑了起來:“這就是我這次帶你來見方一甲的原因,我想你知道,在中國漠北的原野上,曾有這樣的一樁怪事發生過,以後有機會,不妨注意一下,我相信可以有十分驚人的發展!”
&esp;&esp;年輕人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日後,在他的冒險生活之中,他也的確相當留意這件事。
&esp;&esp;可是年輕人冒險活動的範圍越來越大,擴及到了全世界的範圍之中,不再和年叔叔那樣,偏於一隅,而且,當年發生在那麼荒涼地方的事,雖然一樣充滿了人性的醜惡和良善,充滿了愛和恨,悲歡離合,但畢竟和時代脫了節,所以問起來,再見多識廣的人,都不知道,至多隻聽說過一些梗概而已。
&esp;&esp;所以,整件事,只留在年輕人的記憶之中,他也一直沒有和公主提起過。
&esp;&esp;一來,是由於和公主的冒險生活的程度,遠遠超過了這件事;二來,這件事涉及的中國極北方的背景,連年輕人自己,也不能完全瞭解,要轉述給公主聽,自然得費不少時間去解釋,考慮到公主對之根本不會有興趣,所以才沒有提起過。
&esp;&esp;直到這次,偶然地在報上看到了廣告,想起了登廣告者可能是方一甲,這才將陳年舊事,詳詳細細地說了出來。公主聽了之後,大有嗔意:“這種類似有趣的故事,你還有多少?限你一天一個,全說來聽!”
&esp;&esp;年輕人吐了吐舌頭:“我還以為你沒有興趣聽,嗯,如果說不出來,是不是要殺頭?還是要接受別的處罰?總望陛下開恩!”
&esp;&esp;年輕人和公主打情罵俏,公主忽然感嘆:“整個故事之中,什麼情節最神秘感人?”
&esp;&esp;年輕人道:“自然是叔叔他們看到的那情景!”
&esp;&esp;公主搖頭:“他們連看到的是什麼都不知道,有什麼感人的?”
&esp;&esp;年輕人作了一個“請你說”的手勢,公主微側著頭:“軍師在那賣唱少女前獻藝這一節,十分動人!”年輕人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公主又道:“還有,那兩個把一柄碧玉如意賣出來的少婦,也神秘之至,中國真是一個神秘的國家,不可思議的事太多!”
&esp;&esp;這件事,年輕人並不覺得如何,所以他道:“中國民間的寶物極多,世家大族,都有各自的珍藏,家道敗落了,自然拿出來賣,清朝覆亡之後,多少皇室中人,變賣宮中的寶物,有一座純金的寶塔,手工精絕,可是在賣出去的時候,只當十八斤金子賣!”
&esp;&esp;公主聽得眼睛睜得老大,年輕人笑:“這一類的故事多得很,慢慢說──你對整件事,有什麼設想?”公主吸了一口氣,並不立刻回答,過了一會,才道:“叔叔他們看到的情形,像是先進的鍊金術?”
&esp;&esp;年輕人皺著眉:“鍊金術?”
&esp;&esp;他在這樣反問的時候,神情十分嚴肅,公主佻皮地笑著,而且伸手去捏他的雙頰,把他的雙頰拉高外,使年輕人的臉變得十分滑稽。年輕人握住了公主的手腕,仍然用他的眼神繼續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