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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漸離的回答出乎了我的意料,我以為他是在跟我開玩笑,沒好氣地說:“老墨,我沒跟你開玩笑。”
“小師叔,我不是在開玩笑啊。”
“那你怎麼說這木蛇是你家祖傳之物?難道你是墨家……”
我話說到一半,忽然想到了什麼:“等等!你姓墨,難道你真是墨家傳人!?”
墨漸離微微一笑:“你說對了,其實我是墨子後人。”
“你真是墨子後人?沒開玩笑?”
“真沒開玩笑,根據族譜,我應該是墨子第七十六代孫。”
“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是墨子後人,為啥不學墨家機關術,卻要學傀術呢?”
“用我父親的說法,是因為傀術與墨家機關術有異曲同工之妙,最主要的一點,是墨家機關術失傳了,就算我也想學也不知道該上哪學去。其實我爺爺的爺爺對墨家機關術還有點研究,但等傳到我爺爺那一代,因為兵荒馬亂,墨家機關術就完全失傳了,沒能傳下來。”
“書也沒留下一本半本的嗎?”
墨漸離搖了搖頭:“沒有,不過倒是留了些東西給我,這條機關木蛇就是其中之一。”
“那除了這條機關木蛇之外,有沒有機關人呢?”我追問。
“機關人沒有,那東西都失傳好幾百年了,就算是我爺爺的爺爺恐怕也沒見過。”
聽了墨漸離所說,我不免有些失望。
墨漸離又道:“不過我聽說,前幾年河南發現一座古墓,在那座古墓裡面發現了機關人,據說當時考古的專家進入古墓後,曾遭到機關人的攻擊。”
我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那機關人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估計是被有關部門拿走了吧,這可是重大發現。”
我嘆了口氣,道:“太可惜了,墨家機關術怎麼就失傳了呢。”
墨漸離笑著說道:“小師叔好像對墨家機關術很感興趣?”
“當然感興趣了,你看我現在只能做出草傀,如果掌握了墨家機關術,不就能做出機關傀了麼?”
“小師叔你倒是跟我父親想到一塊去了,當年我父親之所以要修煉傀術,就是為了將傀術與墨家機關術相結合,他也是想著有一天能夠做出機關傀來。只可惜他傀術方面的造詣不高,墨家機關術也只是掌握了一些皮毛,他的這個願望也就成了奢望。”
“你爺爺的爺爺難道就沒留下一本機關術秘笈啥的?”
“沒有,不過……”
墨漸離話說到一半,欲言又止,我連忙追問:“不過什麼?”
“在我爺爺留下的祖傳之物當中,有一幅羊皮古卷,得有四百多年曆史,父親跟我說,那是一幅藏寶圖。”
“藏寶圖?”
墨漸離點了點頭:“對。而且藏寶圖所指向的寶藏,沒準就跟墨家機關術有關係。”
聽了墨漸離所說,我對他所說的藏寶圖頓時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但他也說了,藏寶圖是他們家的祖傳之物,只怕他未必肯將藏寶圖拿出來。
我定了定神,問道:“那個……,老墨你能不能把藏寶圖拿來給我看看?”
墨漸離笑著問道:“怎麼,小師叔你想去尋寶?”
“你不是說跟墨家機關術有關嘛,我主要是對墨家機關術感興趣。”
“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
“呃……,因為是你們墨家的祖傳之物,所以不能拿給我看是麼?”
“不!不!要是不能拿給你看,我也不會跟你說這事。我的意思是,就算你看了那幅藏寶圖,也不可能找到寶藏。”
“這是為什麼?”
“要不你跟我過去一趟,我把藏寶圖拿出來給你瞅一眼?”
我求之不得,立刻點了點頭。
墨漸離領著我來到了他家裡,他讓我在客廳內稍等片刻,他把鳥籠往茶几上一放,便直奔裡屋而去。
墨漸離住的也是一座大宅子,甚至比師父留給我的宅子還要大不少,而且他家宅子還有兩個大門面,不過門面沒往外住,他自個兒拿來開古玩店了。
我獨自一人在客廳裡坐了好幾分鐘,墨漸離終於出來了,懷裡還抱著一個古色古香的紅木匣子。
他將紅木匣子往我面前一放,說道:“小師叔,你開啟木匣子看看。”
我立刻將紅木匣子開啟,只見裡面擺放著一張看上去十分破舊的羊皮,羊皮表面甚至已經出現了很多條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