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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不但打暈了金沐灶,而且居然向我動手,我也懶得問他到底是誰,立刻抬手一揚,一枚銅錢從我手裡飛射而出,直取他的印堂。
對方一抬手,竟穩穩將那枚銅錢抓在了手裡。
我心頭暗驚,意識到今天遇到對手了,急忙拔出了問天匕首。
誰知對方竟然一眼便認出了我手裡的問天匕首,用極其沙啞的聲音衝我問道:“問天怎麼會在你的手裡,黃老邪是你什麼人?”
這傢伙居然認得我師父,這讓我愈加感到驚訝。
黃老邪是師父給自個兒取的綽號,道上的人大多不知道,只知道他叫銅鈴道人,眼前這位既然知道師父“黃老邪”的綽號,說明他跟師父關係不俗,至少是一位前輩。
我緩緩將問天匕首放下來,問道:“黃老邪是我師父,敢問您是哪位?”
我一邊說話,一邊暗中觀察,想看清楚對方的模樣,但對方站在大槐樹下面,光線十分昏暗,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臉。
對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衝我反問道:“你師父在哪兒?”
“他浪跡天涯了,我也不知道他現在人在哪兒。”
“浪跡天涯?”
對方嘆了口氣:“他還是那麼灑脫,可惜了。”
“可惜什麼?”我不解地問道。
“沒什麼。既然你是黃老邪的徒弟,我不為難你們,你們走吧。”
“那個……,我能不能問前輩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昨晚打傷老墨,從他手裡搶走骨符的人,是不是您?”
“是。”對方坦然承認。
“為什麼?”
“因為骨符本來就是我的,我只是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而且我也沒有打傷他,只是讓他短暫昏迷而已。”
對方的回答讓我無言以對,好像確實是這樣。而且他既然是師父的故交,我也沒法幫老墨討回公道了,總不能跟他打一架,主要我感覺自己打不過。
我定了定神,又問:“前輩您是沈家人?”
“你剛才說只問一個問題。”
“呃……,好吧。不過我還是想知道,沈若若……”
我話還沒說完,對方打斷道:“若若是個好孩子,你別傷害她,否則,就算你是黃老邪的關門弟子,我也不會放過你。”
他的話令我感到驚訝,我沒想到他為了沈若若,竟然不惜與師父翻臉。這說明他與沈若若的關係非同一般,很可能是至親。但沈若若明明說過,她是獨自一人回國,而且在省城人生地不熟。
那麼到底是沈若若沒跟我說實話,還是她也壓根不知道這位爺的存在?
我對對方的身份愈加感到好奇,但很顯然,對方不會再回答我的問題,我也沒必要自討沒趣。我朝對方微微鞠了一躬,隨即轉身走到金沐灶身旁,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臉頰,喊道:“沐灶,醒醒。”
過了沒一會兒,金沐灶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立刻想到了什麼,一骨碌坐起身來,將手朝著那棵大槐樹一指,語氣急促地說道:“辰哥,剛……剛才那兒有個人!”
我扭頭一看,那人已經不見了,也不知是躲了起來,還是已經離開。
我說道:“我知道,剛才已經跟他聊過了。”
金沐灶轉頭看向我,有些不敢相信:“你跟他聊啥?”
“他承認了,昨晚就是他從老墨手裡搶走了那枚骨符,不過正如我和老墨所料,骨符原本就是他的。”
“那也不能動手打我師父啊!”
金沐灶挽起袖子站起身來,大聲嚷道:“你給我出來說清楚……”
我急忙制止道:“別喊了!他可是跟我師父一輩的。”
“啊!跟……跟師祖是一輩的?那我得叫啥?”
“你別管叫啥,總之是老前輩,惹不起。而且他也沒把老墨怎麼樣,算了吧。”
“辰哥,昨晚上可是你說咽不下這口氣的。”
“現在不是嚥下了嘛。行了,咱們回吧。”
我說完,嘴裡默唸咒語,並施展控傀術,不一會兒工夫,六個草傀都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我和金沐灶把六個草傀扛上了車,然後把宅子大門一鎖,便驅車回家。
快到家的時候,我大老遠便瞧見了墨漸離,就在他店門口站著。
金沐灶將車直接開到他身旁停下,衝他問道:“師父,你在這兒幹嘛啊?”
墨漸離回答:“在等你小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