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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她伺候著。”
金老爺子的臥室。
一進臥室,有一種老年人特有的枯朽的味道。
這種味道不是灰塵,不是家居擺設,也不是衛生狀況或者不乾淨,就是給人一種暮氣沉沉的感覺,感覺也有味道。
霍蘭領著蕭劍走到床邊兒,床上躺著一個形容枯槁的一位老人。
似是在昏睡,或者是長期的病痛折磨的他沒有任何精神。
蕭劍裝模作樣的摸摸脈搏,裝模作樣的思考,裝模作樣的翻了翻老者的眼皮,掀開蓋著的毛毯,摸了摸老者身上的骨頭和包著骨頭僅剩的一層皮。
其實他無論從醫學專業還是用術法檢視,早就知道這老頭已經是鐘鳴漏盡。
蕭劍一瞟看見霍蘭的母親依靠在稍遠的櫃子旁,似乎是有點站立不穩,那焦急而渴望的眼神,默默低垂的面容,緊緊抿著的嘴唇,擔心之情溢於言表。
他知道這是出於兒女們最純真的一種愛,有父母在,她尚有來處,父母都不在了,她只剩歸途。
霍蘭的媽媽一直看著蕭劍檢查,期待這個青年給她她想要的答案,哪怕代價是自己的壽命!
她想要問蕭劍一些問題,又怕世上沒有奇蹟,任何人都要尊重自然規律,就一直眼巴巴的盯著蕭劍;
那眼神像極了小時候每次看見爸爸帶好吃的回來,當時的那種期盼;她多想對著床上的男人,再說一次,爸爸我饞了,我想吃紅燒肉,他就會馬上從床上爬起來一頓操作,保證稍後就能吃到肥膩的紅燒肉了;每次放假的時候準能吃到爸爸做的滷雞爪,他會問,“怎麼樣閨女,好吃嗎?”總是怕自己在學校吃虧,給自己講為人處世的道理。
一直以為爸爸就是山,而此時山就躺在床上,不再是那個無所不能的男人,他已經油盡燈枯。
就算是兄弟們多,父親也從來都是偏向自己的,小時候,爸爸就很寵愛她,經常抱在懷裡、坐在腿上,都上學了,爸爸還老哄著挑食的自己多吃幾口飯;給自己拍了很多照片,那裡記錄著完整的童年,自己就是父親鏡頭裡的焦點。
蕭劍敏感的讀懂了那份期盼,是多麼希望老父親能夠重回健康,能夠再像小的時候那樣牽著她的手一起向前走的期盼。
父親就是這世界上最愛她的男人了,沒有任何人可以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