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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凌看不起呂布甚至包括他身後的董卓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他家世代清名,期間不知道出過多少個兩千石的高官。如此家世及門第,又怎麼會是一個幷州邊軍能高攀的呢?
朝堂上又有哪個人對他和顏悅色了?
呂布輕狡,品德不行,操行不修。甚至這樣的人跟他們一起站在朝堂上王凌都會覺得是一種羞辱。
因此王凌在這裡激昂文字,一點都沒想到他為柏論拉了多少仇恨!
越聽呂布的臉越黑。
柏論聽著也越來越心驚!
天吶!
這是能說的嗎?
“別說了!”
柏論連忙拿胳膊肘撞了王凌一下,接著又朝呂布投過去一個歉意的目光:“小孩子不懂事,王司徒給他寵壞了。他哪裡能懂得將軍為國的一片苦心呢?等他長大以後就懂了。”
王凌:“……”
喂!
這是一個什麼語氣!
好在關鍵時刻,柏論對面那位看起來沉默寡言的將軍站起來解圍了。
那是一個身材頗為高大的男人,他神情冷肅,說話的時候看起來內斂又有威儀。
他看向柏論:“先生劍術非凡,因此不願意同我們比試也是可以料想的事。可我幷州兒郎並非逞刀劍之利,所善所長在於弓馬之精。不知先生可願與我等比試一下弓馬?”
這真是一個好提議。
“……但是我不會騎馬。”
呃……
畫面短暫地僵了一下,就好像被人按了暫停鍵一般。
似乎誰也沒有想到一位劍術出神入化的劍客竟然不會騎馬。呂布一想到這位劍客在殺了人之後還要靠腿跑路就覺得好笑。
……啊?
高順短暫地愣了一下。
似乎是沒想到柏論會給他這樣一個答案。
張遼瞪大雙眼,一副不可置信地模樣:“你這當真不是託詞?”
柏論搖了搖頭:“真不是!我當真不會騎馬。”
於是畫面又僵了一下。
隨後就連呂布也繃不住了,他張了張口,一副錯愕的表情:“……這是什麼道理,你有這樣的劍術,竟還不會騎馬?”
柏論:“劍術和騎術又不對等。我是小時候家裡窮,買不起小馬駒。”
呂布:“……”
張遼:“……”
高順:“……”
是了。
聽說他出身微寒。因此不懂騎射也很正常。
這年頭對君子的要求極高,什麼禮樂射御書數各種技能點都要點亮。說白了就是要求家裡要有錢。沒錢你當什麼君子?老老實實回去種你的地去吧!
想明白之後,呂布就投給柏論一個略帶同情的眼神。
“不過眼前戰火紛紛。賢弟若要求自保之力,最好還是儘快學會騎馬。”
這就不要臉稱上賢弟了!
“君若不棄,我幷州兒郎各個皆是弓馬嫻熟之輩!”
呂布說著,抬手指了下方的高順張遼等人。
“再不行,就是我親自來教也行啊。”
“不必了,”王凌立刻表忠心,他拍胸鋪道,“我家有一匹好馬。我也善騎射,我師若想學,當然是我來教!”
呂布略帶鄙視地看向他。
“你的騎射能跟我們幷州人比嗎?”
王凌:“……”
啊……
他張了張口,有心想反駁幾句。但最後還是說不出來,於是漲紅了臉,再不說話了。
隨後呂布又看向柏論,“賢弟的意思呢?”
唰!
頓時一群人看向柏論。
就連王凌也重新燃起了希望看向他。
“……”
救命!
把他平均切成好幾份吧!
——
這是一名極為漂亮的女子。
她的面板像雪一樣白,肌膚如玉,當不似凡間之人。她的眼睛像如小鹿一般明亮,一身的綾羅綢緞襯得她華彩照生。她的長髮烏黑柔順,頭上的玳瑁使她葳蕤生光。
她端容嫻靜,既美既賢。
她識詩書,因此周身有一股腹有詩華氣質華的感覺。
這樣的女孩出現在哪裡都很正常,但是出現在柏論的家裡就不正常了。
看著跪坐在他面前嚶嚶垂淚的女孩,柏論差點崩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