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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的早市剛開,一個令人震驚的訊息就傳遍了大街小巷——仁心堂醫死了人。

這個訊息來得突然而詭異。據說是一位富商的夫人,因為服用了仁心堂的藥方,一夜之間暴斃家中。富商悲痛欲絕,在城中到處散佈訊息,說要找仁心堂討個說法。

"姑娘,不好了!"孫伯一大早就火急火燎地衝進來,"門外已經圍了不少人,都是來問那位富商夫人的事。"

林棠梨正在整理醫案:"查清楚是哪家的夫人了嗎?"

"是城南錢家的夫人。"孫伯壓低聲音,"不過奇怪的是,我們的醫案上並沒有這個病人的記錄。"

林棠梨眉頭微皺。仁心堂行醫多年,每一個病人都有詳細記錄,絕不會遺漏。

"讓他們進來吧。"她淡淡道,"該來的總要來。"

人群湧入醫館,為首的是一個身著錦袍的中年男子,想必就是那位錢富商。他一進門就指著林棠梨破口大罵:"好個仁心堂!枉我家夫人那般信任你們,結果卻"

"錢老爺。"林棠梨打斷他,"請問令夫人是何時來我仁心堂就診的?"

"就是前日!"錢富商理直氣壯,"我家夫人風寒未愈,特地來求醫,誰知服了你們的藥就"

"前日?"林棠梨翻開醫案,"可是辰時三刻?"

"正是!"

"那就奇怪了。"林棠梨合上醫案,"前日辰時,我正在城西出診,醫館根本沒有開門。錢老爺怕是記錯了。"

錢富商一時語塞,但很快又道:"那一定是你們的大夫給開的方子!"

"我們仁心堂只有我一個大夫坐診。"林棠梨平靜道,"若是錢老爺不信,可以檢視醫案。兩百年來,我們每一個病人都有詳細記錄。"

眼看錢富商還要爭辯,忽聽外面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錢老爺這是在尋仁心堂的晦氣?"

眾人回頭,只見宋墨寒負手而立,身後跟著方師爺。

"宋宋公子!"錢富商臉色大變。

"我記得錢老爺的夫人,一向是在濟世堂看診的吧?"宋墨寒慢條斯理地說,"怎麼突然說是在仁心堂醫死的?"

"這"錢富商額頭滲出冷汗。

"方才我已經派人查過了。"宋墨寒繼續道,"錢夫人確實是暴斃,不過"他看向錢富商,"是因為吃了太子府賞賜的點心。"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錢富商面如土色,撲通一聲跪下:"宋公子明鑑!是是太子府的人逼我來鬧事的!"

"果然。"宋墨寒冷笑,"太子府想用這種手段打擊仁心堂的名聲?也太小看林大夫了。"

眾人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有人在背後搞鬼。一時間,議論紛紛。

"滾吧。"宋墨寒看著錢富商,"回去告訴太子,要動仁心堂,也該用點高明的手段。"

錢富商連滾帶爬地離開,圍觀的人群也漸漸散去。林棠梨正要向宋墨寒道謝,卻見他已經轉身離開。只有方師爺留下來,遞給她一份文書。

"這是少爺讓我送來的。"方師爺壓低聲音,"是太子府最近的一些動向。他們不止收買了錢富商,還準備了其他後手。"

林棠梨接過文書,仔細翻看。上面詳細記錄了太子府的種種計劃,包括如何收買病人誣陷仁心堂,如何散佈謠言敗壞名聲,甚至還打算在藥材中動手腳。

"少爺說了,這段時間會派人暗中保護醫館。"方師爺又道,"如果有什麼異常,隨時派人去找他。"

林棠梨點頭。她知道,這次的風波不會這麼容易就結束。太子府既然敢用這種手段,必定還有後招。

果然,接下來的幾天,仁心堂接連遭遇麻煩。有人在暗中破壞藥材,有人散佈謠言說仁心堂的藥方有問題,甚至還有人半夜在醫館門口鬧事。

但每次危機,似乎都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暗中化解。藥材被破壞,第二天就會有新的送來。謠言剛起,就有人站出來作證闢謠。就連那些鬧事的人,也會莫名其妙地消失。

"姑娘。"一天傍晚,孫伯神神秘秘地過來,"我好像發現了什麼。"

"說。"

"這段時間,每到夜裡,都有人在醫館附近巡邏。"孫伯壓低聲音,"而且,那些人好像是宋家的暗衛。"

林棠梨放下手中的醫書,走到窗前。夜色漸深,街道上一片寂靜。但她知道,在這寂靜中,有人在默默守護。

"叩叩。"窗外傳來輕輕的敲擊聲。

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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