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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清一色的黃衣少年們聚攏過來,然後指著身邊的青牛介紹到,
“這位是新入本門的方師弟,掌門已授予內門弟子身份,今後與你們一起早操晚課,望大家共盡同門友誼,平日互為助力。”
“見過方師兄!”
“方師兄好!”
“見過師兄...”
十幾個單純少年紛紛朝他拱手,倒把他弄的怪不好意思的,自己一個初入山門的菜鳥,只因為被掌門破格錄為內門弟子,竟然莫名其妙地成了這些早一年入門弟子的師兄......
一一恭敬的回了禮,正準備說點什麼,突然人群中伸出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原來是你啊!”
“咦!是你,哈哈哈。”
夜深了,青山坳尚餘稀疏的幾處燈火,繁星照耀下點點微光讓人勉強能看見一丈以內的物件,
方青牛和一位結實的少年同坐在山前空地上,背靠青松、面朝夜空,兩人有說有笑十分投緣。
“一年前我有幸透過縣考,如今想起來卻是運氣大過努力啊,你實力比我強,最後卻被薛家公子算計,我以為你從此就一蹶不振了呢。”
說話的人就是一年前錦江城與方青牛一同參考的寒門子弟俞大海,不同的是他要幸運的多,被當時監考的登雲特使看上,得以順利透過考核拜入山門,只是在五脈選徒時因為老實木訥不被其他幾脈看中,最後被黃滿德收入全是糙漢的造辦處,才得以與方青牛故人相遇。
“哈哈,我也沒想到能在這遇到你,一年不過彈指間,你我同鄉如今又是同門,真讓人高興啊。”
兩個人越說越投機,相似的出身和處境讓兩個內心單純的少年彼此認可,迅速開啟話匣子,聊起山上的軼聞。
“五脈雖然都屬掌門師尊統轄,但各脈首座才是當家人,我入山一年來耳聞親歷了不少事,五脈弟子間平時就不怎麼和睦,彼此常常互為競爭、手段惡劣,你下次如果遇到其他幾脈的人,千萬留個心眼別被坑了,尤其是峰絕殿、極意坊的人。”
“呃,還有云清院...”突然想起那個拿劍切自己下三路的兇丫頭好像就是雲清院一脈,臉不住的抽搐了一下。
“總之,除了掌門的登天殿平日行事比較和睦外,其他幾脈都需加以防範,哎,咱們造辦處一向弱勢,還是夾著尾巴安心學藝要緊。”說這話的時候,他明顯察覺到俞大海的情緒略顯低落,看來他們這一脈平時沒少受委屈。
“大海,我前幾日校場上見過師尊的面,他待我很好,不像是能容忍門下弟子吃虧的人。”
“師尊當然不會,他老人家出了名的護短,只是他好遊歷,喜歡收集天下機巧奇物,一年中多半時間不在本脈坐鎮,平日裡只有幾個師叔管事,五脈中我們造辦處本來就最弱勢,相比其他幾脈豪門貴子居多,我們這一脈的弟子大多是清貧出身,被人欺負無人出頭是常有的事,你多待些日子就知道了。”
聽他說的這麼垂頭喪氣,方青牛也有些鬱悶,但是確如他所說,造辦處一脈日常穿著就比其他幾脈寒酸的多,從二代師叔到他們這些三代弟子普遍身著黃衣布衫,遠沒有一路而來遇見的其他同門富裕貴氣。
俞大海對這個義氣相投的兄弟知無不言,彷彿怕他多走彎路,恨不得把自己一年的所見都告訴他,讓方青牛很是感動。
這同處一門的五脈隱隱分作兩派,掌門的登天殿素來與山南極意坊關係密切,而峰絕殿與雲清院因為首座關係好的緣故互相也走得近,這兩派明面上兄友弟恭實際常暗暗較勁,而掌門本人近些年不怎麼過問本脈的瑣事,登天殿一脈實際已交由二代領軍人物歐陽啟明管事,因此更無人壓制峰絕殿崛起,僅僅幾年時間,峰絕殿隱隱有比肩掌門登天殿的威勢,弄得下面的弟子互看不順眼。
方青牛聽了不免發笑,這不就是大號的仁義堂權力之爭嗎,只不過關係更復雜些。
“大海,既然他們互相較勁,按常理咱們造辦處理應被拉攏才對,又怎會像你說的那樣整日被人欺負?”
“哎~師尊、師叔這一輩都還表面和睦的,只是咱們三代弟子這一層,人家出身望族看不上咱們這些草根,況且師尊平日裡就不拘一格,咱們這一脈又主匠造,做的都是些豪門子弟瞧不上的工匠活兒,平時被他們欺負也就理所當然了,論打架咱們確實差把火候,又沒人敢出頭,搞得不好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被趕下山去豈不冤枉。”
兩人聊了一宿,方青牛收穫很大,
他如願拜入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