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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屋門傳來清脆的叩擊聲,打斷了他的心緒。
“來了。”方青牛一邊犯著嘀咕一邊走向門口,隨著一聲門栓輕啟的吱呀聲,一個相熟的面孔出現在他眼前,“二哥!你怎麼來了?”
驚喜加意外,大半夜的當朝二王子他的好筆友吳二郎竟然親自登門,方青牛趕緊將他請到屋裡坐下,正要拉著他好好敘敘舊,但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不自覺調侃起來。
“二哥...二王子,這麼晚了怎麼想起來小弟這兒。”
吳二郎拿手點了點他,戲謔的嘲諷起來,“本殿是當朝王子,你竟敢自稱小弟?難不成吳王是你義父嗎?”
“嘶~”方青牛知道他的尿性,兩個人五年來互通訊件說話越發沒有規矩,今天雖然知道了他身份尊貴,但一點也不覺得陌生,反倒把先前對他身份的懷疑解開了,坦誠相交併無不妥。
“不怪草民眼拙,當初可是殿下親口告訴我你家世代從商,自己在家中行二讓我稱你吳二郎,如果這麼說起來,那今天坐在主位上的應該是吳老爺才對。”
“哈哈哈哈哈,你小子看起來實誠,嘴上卻不饒人,今天人多不便細聊,來來來,泡茶,扯淡~”
兩人就像鄰家發小,二王子脫了鞋往茶几前一坐,磕著盤子裡的瓜子神態放鬆,完全沒有白天那副嚴肅謹慎的樣子,一副隔壁老吳家好吃懶做的混小子做派,與焦州城第一次見面時的高貴雅緻也毫不沾邊。
“怎麼樣這屋子好吧,夠隱秘、夠安靜。”看著忙燒水的方青牛,二郎隨意說道。
“原來是你安排的,我說怎麼與大海他們幾個隔那麼遠,還以為內官安排時出了什麼岔子呢~”
“禁城排程哪能像普通人家那樣隨意,安排住宿的內官與我母家有舊,是我讓他特意做此安排的,不然一個王子半夜秘會登雲弟子,雖說不是什麼大罪,但以大哥和三弟的脾氣少不了在父親面前噁心我。”
“哎~”方青牛嘆了口氣,吳王膝下三個兒子,坊間對三子奪嫡的議論從來就沒停過,不過呼聲最高的還是大王子和三王子,幾乎沒有人覺得眼前這個人有任何立儲的可能,原因倒也簡單,論吳王偏愛舉國上下都知道三王子是立儲的熱門,而論排位及身後的母家支援,大王子也極具優勢,唯獨自己這個二哥既不受寵又沒有母家的強力外援,算是早早退出了王儲的爭奪賽,也不知是福是禍。
“嘆什麼氣,你倒還可憐起我來了,哈哈哈。”
“父親曾說過,‘莫道人前風光,豈知各中冷暖’,二哥你雖然貴為王子,但也一定有常人無法體會的酸楚,我能感受到。”
方青牛遞過去剛沏好的清茶,兩人互視一眼,二王子發出久違的感慨,“青牛,你我這一世雖然生在兩家,但前世必是兄弟!我雖然出身王族但八歲就沒了親孃,父親的心思全在如何掌控更大的權柄,並不怎麼過問我這個兒子。在潯昌這個地方,各家各人都是見風使舵的好手,受些白眼已經不算什麼了,也只有回焦州舅舅家或與你在一起時最沒有顧慮,好兄弟!”
兩人隔空手掌相擊,以茶代酒一飲而盡,算是兄弟情義再進了一步。
夜色漸深,昭德苑各屋的燈火盡數都滅了,唯獨逸水軒還有燭光閃爍,不過好在此處隱秘難查,不至於引人矚目。
方青牛和二王子的茶几上散了一堆嗑完的瓜子殼兒,茶盞裡的水也不知道添了多少次,兩人久違再見,天南地北聊得十分投機。
“對了二哥,接下來三天的比試你給我說說,有沒有什麼門道?”
“其實也沒什麼特別之處,明天的文試只是熱身,真正選拔的重頭戲是後兩場擂臺比武,畢竟是修者選拔不是科舉考狀元,以你五境大成的實力應該穩穩進入前十才對,不過你小子也真是厲害,能在樟州殺傷那角蚩族異族的強者,恐怕實戰起來實力還在同境修者之上吧。”
“嘿嘿嘿~只是前十還不夠,為了陛下手裡的獎賞,怎麼著我也得拼一拼。”
“你倒自信的很,哈哈哈。”方青牛在樟州的一舉一動早就傳到這位王子耳中,結合當初方青牛給他帶來的震撼,二王子早就習慣了自己這位看似平庸的兄弟扮豬吃老虎的樣子,區區22歲就是五境大成修士,全力施展甚至媲美瓶頸強者,前途不可估量。
“不過我得提醒你,雖然歷年選秀名義上是雙向選擇,但還沒有前三名拒絕朝廷招攬的先例,你如果拿了前三名受了獎賞,就不能當眾拒絕朝廷的詔命,必須身兼朝廷軍職必要時受其排程,不能像以前那樣自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