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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嚴哪有機會到這小鎮酒肆與平民喝酒攀談,甚至連釀酒的工序、原料都不清楚。
“小哥兒,給我再備上三壇,我要帶回山上”為首的女子抬手給了方青牛一枚拇指粗的碎銀,
“山上?”方青牛反應過來了“客人您是登雲山的高人吧!”
“呃,嗯,我們是山門弟子”被認出身份也不稀奇,這山腳下的苦荷鎮本來就是仰仗登雲派才發展至今,鎮子上雖說多半是山門執事下來採辦生活物資,但門內弟子也是偶有出現的,但凡在這裡生活的久的本地人都能認得出她們身著的這套便服是山門統一的服色,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客人,冒昧問一句,山門內可有一位叫李玥兒的姑娘嗎?是今年登雲小考的一批新晉弟子”方青牛被縣考打傷後,沒有人跟他講過玥兒的下落,且後來州府放榜他也毫不知情,他猜想玥兒是不是跟著那個薛家公子來登雲山了,近半年來他能力有限沒有辦法尋得玥兒的下落,眼前好不容易有一群登雲山弟子,也顧不得禮數,貿然開口詢問起來。
“咯咯咯,師傅,他真是問對人了”玉兒聽聞笑出了聲,看師傅沒反對,就代為回答了,“我們就是這一屆的新晉弟子,你說的這個李玥兒從來就沒聽說過。”
方青牛有些失落,轉念一想也對,李玥兒的實力不足以透過考試,薛長卿也沒有必要動用關係為一個平民之女爭取名額,既然不是弟子,那會不會是隨身的侍女?
“哦,那請問可是有薛長卿這一號人?”方青牛補問道。
“那是自然,鎮海公家的公子,整天纏著咱們雪......”小姑娘嘴快,差點又把默不作聲的慕容家千金給供出來了,臺子上的一眾女孩都憋著笑,為首的師傅咳了兩聲,示意玉兒注意措辭。
“這位小哥,你認得薛家人?”為首的女子接過話,
“哦不不,只是聽其他客人說起過,薛公子才華出眾,所以隨口一問......”不敢多說,方青牛收了酒錢退出門外。
聽口氣,這群人就是和他同屆縣考的上榜考生,為首的女劍客看樣子是幾個姑娘的授藝師傅,看情況一屆百名弟子就是由她這樣的數十位內門弟子教授武功的,畢竟沒有透過“登雲麟考”成為內門正式弟子前,確實也沒資格由實力強大的長老親自調教。
送走登雲山這群女弟子,下午酒肆的人漸少,
方青牛和夥計們吃過飯,照例提了沁兒備好的酒往城南破廟去,今晚要用好酒套一套老戴嘴裡的訊息,
天色漸黑,這破廟實際是出了小鎮牌坊約一里地就到了的,距離雖不遠,但不在官道主路上,所以平時就少有行人,
方青牛這條路走了有足足三個月了,路邊的林木雜草、溝溝坎坎也已經是熟的不能再熟,
但今天走,總覺得有些陌生,
“這路比早上出來時好像略略敞亮些,幾處斜撐出來的馬尾草被人踩軋平整了,還有修剪的痕跡......不對,修剪應該是臨根寸許剪出平口才是,這尺許高的斜切口是......刀劍劈砍!”
想到這,身子一陣寒顫,什麼人會持刀劍往一個破廟去?老戴......不好!
和戴長風相處久了,方青牛心裡早把他當半個師傅了,剩下半個又像朋友又像許久不見的父親,
深吸一口氣,方青牛貓著身子靠著昏暗的餘暉朝破廟輕聲走去,不一會就看到了一塊敞亮的空地,正是廟門前的庭院,平日裡落日後他回來,老戴都會給他在廟門前留一盞油燈照路,但今天遠看黑乎乎的,不像有人在的樣子。
方青牛心裡雖急,但不敢貿然從小路直走向廟門,這破廟周圍他太熟悉了,最能藏人的地方就是南面殘破廟牆下將將能鑽過一個少年的破洞,平時總有些野狗狐狸竄進來偷食,被他拿碎石封住了口子。
觀察了好一陣,破廟周圍除了淅淅索索的樹葉聲和蟲鳴蛙叫聲,沒有半點人影,方青牛從藏身的草叢裡慢慢移步到破廟南面廟牆,緩緩移開洞口的碎石,把一個腦袋悄悄伸進廟堂內。
“老戴......老戴......是我......你在嗎”不敢用嗓子發聲,方青牛撅起屁股,一個腦袋對著黑乎乎的廟堂內用氣聲輕輕喊話,但沒有得到半點回應。
看樣子廟裡確實沒人,方青牛也不囉嗦,收腹縮骨擺成一個蠕蟲的樣子一點點擠進洞口,
躡手躡腳的爬到老戴的破棉被旁,伸手一摸果然是空的,
往牆角一摸,掏出一個火摺子點著,昏暗的光亮漸漸照亮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