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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醉酒滋事的客人都全靠他們才鎮住了場子,王叔心裡對你們真是感激之至啊。”王越情緒高漲,又是一個滿杯下肚,方青牛與劉鐵柱也立即舉杯一飲而盡。
“老哥,我劉鐵柱以前驕橫對不住的地方你別往心裡去,要不是方爺那次教訓的好,咱家也成不了今天的氣候,嘿嘿嘿,要說錢老大和方爺,都是我鐵柱的恩人吶。”
“哈哈哈,黑子兄弟,可惜今日老錢不在,這半年仰仗你和他對王叔一家的照顧,來我敬你一杯。”方青牛好久沒這麼開心了,見了王越一家,尤其是一旁默不作聲的王若沁,就有一種久違的家人團聚的感覺,這種感覺是他在焦州城闖蕩所沒有的,恐怕也只有賀小柒和柳常玉能給他帶來這種放鬆和親切感吧。
酒到酣處,王越和夫人問起方青牛在焦州城的生活,兩人雖然知道他如今一定過的不錯,但一個十七歲的少年獨身在外一定有諸多的不易。
方青牛說的輕描淡寫,只說自己運氣好被仁義堂堂主賞識,得了銀錢和安身的地方,足夠他生活開支,但一旁喝紅了臉的劉鐵柱哪裡聽的下去,方青牛是他唯二的偶像,除了錢大海這個大哥外他就只服方爺,他哪能見方爺說的這麼輕描淡寫,於是搶過話來。
“老哥,方爺太謙虛了,你是不知道方爺在焦州城的威名啊...”
別看劉鐵柱是個外表粗糙的江湖武夫,說起方青牛在焦州這半年的戰績那簡直比說書的還生動,就著酒水把礦山死戰和孤山比武添油加醋說了一通,講到險要的地方那語調、聲色就好像他親臨現場一般,方青牛幾次想要制止都拉不住,只能埋頭吃菜喝酒,懶得去跟他計較。
但王越一家哪聽過這樣生動的故事,三個人聚精會神地聽劉鐵柱“說書”,講到高潮處紛紛血脈噴張,而到生死險要處都忍不住眉頭緊鎖,再看王夫人已經緊靠在王越身邊似乎親身感受到危險和恐懼,而沁兒一雙手已經在桌底死死握住方青牛的手,眼神中充滿關切和責怪,似乎在說“呆子,你怎麼涉了這麼多險,我卻一點都不知情。”
花了一刻鐘終於把方青牛的戰績炫耀了一通,劉鐵柱才消停下來,方青牛知道這事情瞞也瞞不住,遲早要告訴王家人的,於是朝沁兒投去安撫的眼神,對著老夫妻倆誠懇說到,
“王叔、嬸子,我在仁義堂確實有些際遇,但都是過去的事了。這次我回來是想參加本月登雲府組織的遴選,仁義堂陳堂主給了我一個終身長老的身份,對我來說也算一份念想和舊情,你們如果有什麼難處還是可以讓鐵柱兄弟幫忙,而我的目標是透過登雲遴選,未必會在這裡久待下去。”
“嗯,你不說我和你嬸子也都知道你不是普通人,這登雲遴選在咱們苦荷鎮年年舉辦,只是已經很多年沒有人能透過選錄了,山上的那些少年太厲害,你要當心些。”
“嗯,王叔你放心,我有準備。”
見方青牛要去考登雲府,劉鐵柱別提多起勁了,“方爺,我聽說今年的遴選就在東街流雲武館設場,時間就在後天上午,這幾天東街人已經很多了,不少是慕名來看熱鬧的外鄉人,也有些是要來一試身手的,魚龍混雜的很,都是想一睹登雲山年輕一代風姿的,如果是方爺你去,肯定是大殺四方啊!”
“哪有那麼容易,吳越氣修扛鼎的登雲府,能派下山與江湖人士切磋武技的弟子必然是山中翹楚,如果輕易被江湖散修擊敗那還要臉嗎,容易的話這些年縣考正途的名頭就不會這麼大,都來走這種偏門入山了。”
五個互相關切的人熱聊了半晌,直到盡飲杯中酒,劉鐵柱一搖一晃地被兩個同行的弟子攙扶著離開酒肆,王越才從懷裡摸出一封皺巴巴的書信交到方青牛手中。
“青牛,這封信是一個月前寄到店裡的,署名是寄給你的,落款老酒鬼,恐怕是你和沁兒的那位恩人所寄,所以剛才人多的時候我沒聲張,信在我這裡保管沒有人知道,封口完好就等著你回來親手交給你,你拿去看吧。”
方青牛面露感激,他和老戴的感情堪比師徒,只不過沒有師徒的名分罷了,王越是個心思細密的人,能夠幫他保守秘密避免聲張,實在是有心的家人摯友才會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