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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瑞斯無力地跪倒在母親的屍體面前,最後一次擁抱了這個善良卻苦命的女人,悲傷、絕望、悔恨?這些詞都不足以形容帕瑞斯此刻的心情。
帕瑞斯就這麼靜靜地抱著她,感受與她的最後一絲溫存,儘管萬般不捨,但是時間到了,他殺了五人的訊息很快就會在部落中傳播開來,無論他的行為是否合理,這個部落都已沒有他的容身之所。
部落長權力凌駕於部落內的任何人,即使是巫醫也矮他一頭,帕瑞斯可不會相信有人會為他伸冤,而且他也不需要,他需要的僅有復仇。
帕瑞斯睜開了猩紅的雙眼,徹底失去了曾經那份對生活憧憬的光芒,曾經的他是多麼的天真,以為努力活著生活的苦難總會到頭的。
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生活只欺窮苦人,佛門只渡有錢人。
帕瑞斯將母親的屍體用紫砂綢包裹了起來,背在了身上,這是母親一直所珍藏的,只等帕瑞斯娶了部落裡的某位姑娘,為其做一件好看衣裳,可惜,她看不到那一天了。
他最後看了一眼這個破破爛爛,修修補補,居住了多年的屋子,丟出了手中的火炬,往日的泡沫在這一刻都化為了舊影。
火光印照在帕瑞斯的臉上,但無法驅散哪怕是一點籠罩在少年身上那刺骨病人的煞氣。
帕瑞斯在心中如是默唸道,帕瑞斯,你該學會成長了,睜開你的眼睛吧,看清這個無情的世界,以肉身為刃,揮舞至最後一刻,宣洩你的仇恨,直至終結。
巫醫的營帳中,索格羅悠閒地躺在那老爺椅上,前後搖擺著,手中握著一顆白果,很是得意。
“是個天才,可惜這個部落不需要第二個巫醫,就是太愚蠢了,不過能死在我的算計下,你該感到榮幸。”
索格羅自言自語著,咬下一口白果,品嚐這勝利的果實,一切都是如此美妙。
自從帕瑞斯拿出白果與他交易時,這個少年就進入了他的視野,這種果實即使是知識淵博的他都未曾見過,他有九成的把握斷定這不是巴巴魯斯原生態的植物。
那麼答案就浮出水面了,這是那小子自己研種種植出來的,從帕瑞斯離開屋子的那一刻,他派去盯梢的人就跟了上去,帕瑞斯如何種植的方式都被他的手下所記錄了下來。
這也是為何他如此果斷對帕瑞斯下手的原因,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研究出這種神奇的植物的,但只要有樹株且知曉培育方法,那麼就不需要帕瑞斯這個“父親”了。
帕瑞斯確實足夠小心了,但對於索格羅親手培養的暗衛來說,還是太過稚嫩了,蹤跡掩藏的不夠完美,戒備心不足,最致命的還帶了個女生,這局棋,他註定失敗。
索格羅仰起脖子,伸出舌頭,手中用力一擠,白色的濃稠顆粒果肉順著撕裂的果皮流了下來,而他則是貪婪地吮吸著。
“大人,出了點意外。”
一個黑衣人掀開了帷帳,聲音驚到了索格羅。
“咳咳,我靠,差點給我噎死,不知道進來先敲門嗎?”
黑衣人撓了撓光禿禿的腦袋,尋思這也沒門啊,再說了你如此變態地吃東西被噎著能怪我嗎?
當然這些他也就敢在心裡說說了。
黑衣人低著腦袋,俯首稱臣,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不敢有所動作。
“行了,說吧,發生什麼事了。”
“那個姓帕的小子家被燒了。”
“就這?就這你來打攪我?你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索格羅十分惱火,要不是對方是自己花費了不少心血培養的,恨不得把他丟進毒蟒池裡,要是沒死再撈出來泡糞水。
“不,當然不是,在倒塌的屋子裡發現了五具屍體,四個是部落內的閒散遊民,一個是賈克斯的哥哥賈羅格,沒有那小子的線索。”
“賈羅格這廢物,連一個十幾歲的小孩都解決不了,這件事我知道了,不過還用不著我們操心,賈克斯應該快氣瘋了。”
索格羅揮手示意黑衣人退下,對於賈克斯的動向關注一下即可,賈克斯可不是他的廢物老哥,手段還是有一些的,不然也不可能當上部落長。
堂堂部落巫醫自然不會把一個小人物放在心上,但他殊不知這個小人物已經將其畫上了死亡名單之上。
腐敗森林的邊緣,這是帕瑞斯與其母親相遇的地方,雖然沒有親身體會過,但那份記憶他還是印象很深刻的。
那日秋寒,母親與同村的婦人來此採藥時發現了他,同行的人都勸其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