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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海之上，風撫水畔，草海層層疊浪，波瀾動盪。
垵鹿和啖馬站在一併站在湖畔旁，身上的毛髮都是不知不覺間戰慄。
“啖馬，你感覺到了嗎？大妖的氣息。”垵鹿看著遠遠的海上的方向，天空中的一道烏雲，問道。
“遠超那個大皇師。”啖馬嗆出一口氣，口鼻之中湧出滾滾濃煙，隨後鬃毛馬尾都開始有火焰燃燒，“而且，那個大皇師的實力，根本不用他認真。”
“哦？很少聽到你說這樣的話。”垵鹿低鳴一聲，低下頭喝了口水，“一個大妖，實力難道會讓妖界毀滅嗎？”
“可以，不過是說實力遠超妖神的。”啖馬又撥出一口濃煙，“十萬年以下的叫做妖帝，但是十萬年以上，大妖不一定說的是妖神，但是，妖神絕對不是大妖之中最強大的。”
“這樣的一位大妖，怎麼就會想著找上妖界？還帶著皇女。”垵鹿隨口咬了一口身邊的草，問道：“皇女，怎麼看都不太可能啊，當年我們在人族那邊把驪川帶回來的時候，也沒見到他有過什麼後代。”
“你難道忘了他帶回來的那個人族雌性？”啖馬面前的水面開始蒸發，“那個人族雌性，五年不久趁著西妖域的事情回到人族地域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驪川，和他父親比，是更穩得住，可是，和他老父一樣，對人族那邊嚮往和仇怒亂的很。”
“怎麼？難道你還覺得，那個雌性會有了驪川的後代？”垵鹿有些無所謂地看了一眼啖馬，“和人族有後代，這種事情我聽說過，但是，怎麼想都不可能在我們西北妖域。”
“你這種不給血脈留下傳承的傢伙就是妄大。”啖馬低聲沉吼，“等會試試就知道。”
“妖后都還在，怎麼想這個皇女都不會是妖后的，蛇和龍能有一個後就不錯了……”垵鹿聽到啖馬的責罵，一時間竟有些感到了自己對自己懷疑。
“驪川的那個兒子是多少年前出世的？”垵鹿愣了片刻問道。
“我看你幹什麼都很靈動，怎麼到了說驪川的事情就傻？”啖馬低頭喝下一口湖水，噴出一團水氣，“快四百多年前，蛇族，事情是怎麼一回事我沒有去注意，沒興趣。”
啖馬說著這話，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虛偽，蛇族位處西妖域，而蛇族那邊有精通人族的傢伙，很顯然這是學著人族手段來的，據他所知，人族似乎有著一種叫做“聯姻”的手段，而聯姻帶來的，往往都是陰謀。
對於啖馬來說，他敢肯定，要是比靈智，他絕對不會輸給大皇師。
“狼帝，就在前方。”鉅鹿帶著求鳳兮和月花雪鑽出草海，來到了草原的另外一處。
“丫頭，要是他們看到你，你覺得會嚇一跳嗎？”這時，求鳳兮突然對月花雪打趣地問了一聲。
月花雪不解地搖了搖頭，“不好說啊，我又不知道妖族和人族是不是一樣的。”
但是，月花雪的確是有些顧慮，要是自己被強迫加與妖皇之位的爭端，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符羽苓之前就和月花雪說過，月花雪的身上天生就有著一種大國公主的氣質，但是，月花雪的心理，卻是讓符羽苓覺得，她更加適合成為一個領導者。
或許是因為月花雪曾經跟隨過求鳳兮學習的原因，符羽苓也覺得，月花雪是學到了求鳳兮的意識。
“不管是不是，都不要緊，血紫龍駒的那邊有我這個老相識，有我在，你不用有任何的道德負擔，畢竟，必要時刻，道德往往就是無絕對實力者害死自己的罪魁禍首。”求鳳兮拍了拍月花雪的腦袋，淡淡道。
對於月花雪這個人，求鳳兮只能說，她活著的意義很少，為此活著，比什麼都要重要，他不是曾經的神，所以，他有了私心，雖說他清楚，自己可以回應月花雪對自己的情意，但是，他不能為此而讓月花雪苦苦為困。
數千年來，他都是如此的，不會回應。甚至，當初的“兮”都是這樣，都是為了什麼，而不能回應。
以自身為損祭，換得更多的存在能夠延續，這是“兮”，為了延續“兮”，所以行著“兮”的選擇，這是“鶠”。
可，無一例外，會對求鳳兮有情意的存在，幾乎都是無謂的，這一點，求鳳兮也很清楚，而求鳳兮心中的一種無名心境，卻是叫求鳳兮無法去回應。
就在這個瞬間，求鳳兮突然想明白了一點，這是自己做出的選擇，只有讓自己做出這個選擇的存在徹底消亡，自己才能去回應。
然而，真的是這樣嗎？
見求鳳兮久久的在想些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