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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半殘。夜,微冷。
高聳的木宅中,因陀羅罕見地吻了他已睡的妻子和孩子,而後走到屋外。
“父親,天已晚……”
“臨,我的長子……你還未睡啊。”
因陀羅瞥了臨一眼,紅光的光華映照,令人失神。
“父親,你要去了嗎?”
臨回過神來,神情複雜。
他是個穿越者,知道大筒木因陀羅的執念與宿命,也知道自己後世子孫的宿命。
“臨,記得你我推出至理嗎?”
因陀羅沒回答什麼。
“父親是指?”
“你祖父的眼睛……才是真正的偉力之所,寄宿著生滅造化之術……臨啊,今近時日不要同你的弟弟玩樂了。”
因陀羅眸中的紅光更甚。
“你的祖父,就要不在了!”
他的情緒有些波動,歸根到底,面對生滅,因陀羅還是與六道仙人有感情的。
“照顧好你的兄弟和母親吧,臨,你是兄長啊。”
因陀羅最後拋下一句話,身形如電如幻,再無蹤跡。
“只有這一條路了嗎?父親……”
臨知道,他無法阻止因陀羅,畢竟在弟弟和兒子中,因陀羅應該更在意弟弟……不論生死。
臨迷茫了,自六歲開始,他的記憶逐漸解開,在近乎未知的世界,他該何去何從呢?
於人而言,知道過去的傳說,知道未來的故事,知道天地的本源,但唯獨不知道現在,無疑是痛苦的。
“希望你能勝利吧,因陀羅。”
…………
心頭的不詳在滋生,因陀羅去往忍宗的駐所。
風馳電掣中,查克拉散逸作華光,因陀羅的眼角落了一滴莫名淚水,轉眼無痕。
有家室的男人,總有些掛念,雖然仍為執念所動。
日月經輪,大變,也無痕。
不可言名的預感攏罩在羽衣後裔的心頭,今已至於。
查克拉的共鳴中,是悲傷,似乎連查克拉都在為故主的彌留而悸動。
忍宗之中,所有高層都到了一處。
“父親!”
已經中年的阿修羅伏在羽衣床前,有些抽噎。
“阿修羅……靠……靠近些。”
大筒木羽衣的瞳孔已經渙散,有一口氣沒一口氣的。
“父親,我在,我在。”
“我死之後……焚燒我屍……把……把骨灰……撒到山川……河海之中。”
“啊……是,父親。”
阿修羅滿臉不可置信,但最終還是堅定點頭。
“你……你先帶人退下吧。”
羽衣的氣吊著,顫顫地發話。
阿修羅一愣,而後似乎知道了什麼,忙帶著眾人離開。
屋內,靜了下來。
“因……因陀羅,出來吧。”
燈火搖曳,飄乎不定。
“父親。”
因陀羅從黑暗中走出,眸子中已無情緒。
“我……我也許不是個好父親吧?因陀羅。”
羽衣喘出最後一口氣,便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父親……”
燈,滅了,可能是因為來風。
也可能本該如此。
“你畏懼祖母的力量……無法正視偉力的作用……用愛與團結的可笑話術構建忍宗……
我要讓你看看,力量的作用。”
因陀羅身上發寒,他一邊喃喃著什麼,一邊抓向了大筒木羽衣的眼睛……
“因陀羅!你在幹什麼?!”
因陀羅剛挖下羽衣的左眼,就被一隻手推開,正是阿修羅。
“阿修羅,別來無恙啊。”
“你就不想讓父親安息嗎!”
阿修羅看著淌血的羽衣屍體,語氣中滿是痛苦。他看向淡漠的因陀羅,有怒氣,也有不解。
“不,我正是要實現父親的志向,不過,是用我的方式。”
因陀羅冷冷開口,不容置疑。
他眼中的赤光,是唯一的燈火。
“你?!”
阿修羅怒而抽刀。
“把父親的眼睛還回來!”
“哼!”
因陀羅身形一閃,快如閃電,奪門而去。
阿修羅抽刀便阻,卻見這個因陀羅炸作一團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