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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有一天,你會明白,這個世界,什麼都是假的,而你卻認真了一輩子。”
正對眉心的槍口吐出火焰,子彈卻像慢鏡頭播放一樣,壓抑他的胸膛,緩緩奔向、穿透眉心……
“啊!”夏似安猛然坐起,鼻息呼呼,像鐵匠鋪的破大風箱一樣刺耳。
床邊的侍從歡呼道:“公子醒了!公子醒了!”
既是高興,也有通知門外侍從去通報的意思,至於他,還得留下服侍公子。
說著,侍從趕忙上前擦汗,他口中的公子此刻正滿頭大汗,像是剛從蒸籠裡撈出來。
夏似安的大腦一片混沌,前世今生的聲音都在耳邊迴盪,尖銳的說話聲讓他變得愈發煩躁,一把推開晃眼的侍從,“安靜!”
房間裡彷彿按下暫停鍵,耳邊的聲音消失了,摔倒在地的侍從呆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以免違背公子的話,觸發要命的支線劇情。
夏似安腦子裡都是那顆子彈慢悠悠鑽進自己眉心的畫面,拇指小貓洗臉一樣蹭了蹭眉心,又使勁一按,竟然完好無損,頭骨也是完整的。
夏似安想不通,被貼臉爆頭,居然連傷疤都沒有,但隨後而來的劇痛讓他堅信自己的眉心的確中槍了。
他不是第一次中槍,所以明白這痛楚,正是中槍的感覺,痛點在額頭眉心處,即便用最強大的意志壓制,錐心之痛讓他抱頭大叫,那顆子彈,彷彿此刻才射中他的額頭。
緩了一會兒,痛感如潮水褪去,夏似安直直倒在床上,渾身上下只有脫力的疲倦。
他努力撐坐起來,四處打量,古樸的房屋,陌生的裝飾,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不像是地獄。
念頭才出現,又立刻感覺周圍非常熟悉,就像腦子裡住著兩個靈魂,這個靈魂不知道的事情,需要詢問另一個靈魂才能知曉,詭異而有趣。
見自己的貼身衣服交領開口向右,像是電視劇裡的古代樣式。
夏似猜測自己身處古代,至於怎麼來的,他一無所知,也許是穿越,或是其他,誰知道呢。
他不知道自己將會面對什麼,來到這個世界究竟是福是禍,但活著總比死了好。
命若在,希望就在。
“現在哪年哪月?”
他自然而然說出雅言,想來是這具身體的本能,這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就像普通人跳下懸崖,卻出乎意料地發現,自己竟然會飛。
侍從看著換了個人似的公子,想起剛才那句殺氣十足的“安靜”,顫顫巍巍爬起來,“癸巳年(魯莊公六年,公元前688年)六月。”
癸巳年六年?不是年號,看來時間開倒車有點嚴重。
在夏似安印象裡,至少東漢末年是有年號紀年的,說明時間在東漢之前,具體什麼時候開始使用年號紀年,他就不知道了。
反正不可能用齊桓公多少多少年,這是史書紀年的方法,齊桓公是諡號,死了以後才有的東西,不可能用在齊桓公活著的時候,而新君更不可能使用已故國君的諡號紀年。
日常紀年在年號出現以前,想要像未來稱呼零幾年一樣說明某一刻的時間,天干地支紀年是最合理的,也就是侍從說的癸巳年。
這就很麻煩,因為天干地支是迴圈重複的,所以歷史記載很少用這個方式紀年,僅憑天干地支無法與歷史對應,以此定位時間。
“我昏睡多久了?”
“兩天。”
“這兩天發生什麼事,都說說,更早的也行。”
夏似安不指望最近兩天發生什麼歷史大事件幫助他確定時間,而是希望侍從提及幾個熟悉的名字,以此幫助斷定年份和所處世界。
這個看起來像是古代的世界,只是看起來像,是不是還需要證明。
“昨天,齊魯兩國使臣前來拜見君上。”
聽到齊魯,夏似安首先想到山東,齊魯大地,這個稱撥出自春秋戰國時期的齊國和魯國,那時候的山東大概就是這兩個國家的地盤。
除了那段時間,中國再也沒有“魯國”這個國號。
夏似安鬆了一口氣,還好是穿越,不是來到一個奇奇怪怪的世界。
他繼續催促侍從說起更久以前的事情。
侍從不知道公子目的,只能繼續講述。
得虧他是國君貼身寺人(春秋時期的太監叫寺人),接觸的事情比較多,否則說不下去,這條命是誰的就不好說了,公子的“兇”,他已經見識過,不想再試一次。
侍從順著時間往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