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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意外？”
&esp;&esp;時造的口唇發著抖，說不出話來，我向他走過去；又用相當嚴厲的口吻，再向他問了一遍。
&esp;&esp;時造道：”一定的，告訴我，是不是死了？”
&esp;&esp;我陡地吸了一口氣，肯定時造這樣講，一定有原因，我向梁若水望去，徵詢她是不是把張強墜樓的事告訴時造。但是梁若水卻搖了搖頭。
&esp;&esp;我正想再追問時造，時造陡然向門外衝去，那男護士一伸手去攔他，可是卻被他一手推了開去。我立時一轉身，伸腳在他的下盤一勾，把他勾得向前一跌，但又立時將他扶住。
&esp;&esp;時造叫了起來：“放開我，讓我離開這裡，我要去找人！”
&esp;&esp;我把他拉回來：“不管你要去找準，你如果要離開，一定要醫生批准。”
&esp;&esp;時造怒道：“我又不是囚犯，為什麼沒有行動自由？我要走，我要去找一個人。”
&esp;&esp;我道：“你完全正常？能在鏡子中看到自己了？”
&esp;&esp;這句話，顯然擊中了時造的要害，他剎那之間，變得十分沮喪，垂下頭來，喃喃地道：“張強醫生有了意外，我一定要去找那個人。”
&esp;&esp;梁若水道：“你想找誰，我們可以代你去通知他，請他來見你。”
&esp;&esp;時造接受了梁若水的提議：“好，你去找他，這個人，張醫生說他能幫助我，這個人的名字叫衛斯理。”
&esp;&esp;不論時造說出什麼人的名字，我也不會感到驚訝，鬧了半天，他要見的人竟然是我。
&esp;&esp;剎那之間，我不禁感到好笑，是的，我們一進入病房，時造就向我要鏡子，再接下來發生了許多事，他並不知道我是什麼人。
&esp;&esp;當下，我吸了一口氣：“我就是衛斯理。”
&esp;&esp;時造陡然一呆，盯著我，隨即哈哈大笑。他的笑聲之中，帶著極度的憤懣：“你是衛斯理？衛斯理，你好，我是亞歷山大大帝。”
&esp;&esp;他一面說，一面伸手出來，要和我相握。
&esp;&esp;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當然，我知道，他想要見衛斯理，衛斯理就出現在他的面前，這很難令人相信，實在太巧。但是在這種情形下，我也無法作什麼解釋，我只好又道：“我真是衛斯理。”
&esp;&esp;誰知道時造旨人神情一本正經，也道：“我就是亞歷山大大帝。”
&esp;&esp;梁若水皺了皺眉：“時造先生，這位，真是衛斯理先生，他才從日本來。”
&esp;&esp;時造怔了一怔，打量著我，看來仍然不是很相信，我道：“是，我才從日本國來。”
&esp;&esp;時造的聲音忽然發起顫來：“你你和張醫生一起去？”
&esp;&esp;我搖頭：“不是，我妻子和張醫生一起到日本去，我隨後去的。”
&esp;&esp;時造現出十分焦急的神情來，看他那種樣子，像是不知道有多少話要對我說，可是他又望著梁若水和那男護士，神情猶豫。我看出，他是不想別的人在場，只想對我一個人說話。
&esp;&esp;我忙向梁若水道：“你們是不是可以出去一下？”
&esp;&esp;梁若水一揚眉：“太過分了，我現在是他的主治醫師。”
&esp;&esp;我道：“現在可以不計較這些，他有話要對我講，如果他是一個精神病患者，對他一定有幫助，是不是？”
&esp;&esp;我並不是精神病醫生，但是我卻也知道，一個精神病患者，如果急切地想對某一人講話，一定要讓他把所有的話全講出來。
&esp;&esp;我把時造稱為“如果他是一個精神病患者”也有理由，雖然時造堅稱他不能在鏡中看到自己，這一點是極其怪異，但是撇開這一點，他實在十分正常。而且十分敏感、機靈。我也隱隱可以感到他心中蘊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正要告訴我，這可能也是白素說他是一個“關鍵人物”的原因。
&esp;&esp;果然，時造聽得我這樣說，向我投了一個感激的眼色。他連那細微處都能注意到，這更證明他的神智十分清明，並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