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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梁若水先打破沉寂：“時造他對你全說了？”
&esp;&esp;我吸了一口氣：“是，同樣的話，張強也聽過。他的結論怎樣？我和時造達成的結論是——”
&esp;&esp;我把某種人有某種力量，可以干擾、控制他人腦部活動的這種想法，說了一遍。梁若水道：“張強的看法，和你們相同。而且，他還說那決不是幻想，絕對有這個可能。從催眠術的觀點來看，那還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esp;&esp;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我當然不能同意這樣的結論，我道：“不困難？”
&esp;&esp;梁若水道：“他的意思，在理論上來說，並不困難，人腦部的活動，會放射出能量，既然有能量，在理論上來說，就可以被接收，也可以受干擾。張強精通催眠術，他曾利用過催眠術，使病人說出深藏在心中的話。”
&esp;&esp;我的聲音有點乾澀：“可是如果尾杉是元兇，他怎能隔得那麼遠，來對他入進行干擾？”
&esp;&esp;梁若水嘆了一聲：“這就要進一一步去追查了！”
&esp;&esp;我站了起來：“我立刻回日本，你去和芳於聯絡一下，事情”我苦笑：“事情真是——真是”
&esp;&esp;我竟然想不出用什麼形容詞來形容，只好揮著手，不再講吓去。
&esp;&esp;梁若水緩緩地道：“事情大詭異，人的全部活動，都由腦部活動伸延開來，腦部的活動決定一切，虛幻和實在的事，都靠腦部活動來決定，有許多藥物，可以使人把實的事變成虛幻，把虛幻的事變成實在。”
&esp;&esp;我一時之間，不知道梁若水想說明什麼。只好靜靜地聽著。
&esp;&esp;梁若水有點悽然地笑了一下：“人腦的地位是如此重要，可是卻又弱得可憐，一點藥物，就可以改變它的活動，有一種很普通的迷幻藥，就會使服食了的人，產生種種如真的感覺，他感到自己會飛了，就會從高空向下躍去。”
&esp;&esp;我怔了一怔：“張強怎麼會去服食那種藥物？”
&esp;&esp;梁若水道：“他當然不會，我的意思是，人腦十分脆弱，只要有極微的干擾，就無法分得清真實和虛幻，可是偏偏真實和虛幻，完全決定於腦子的活動。”
&esp;&esp;我沒有別的活可說，梁若水指出了人類最脆弱的一環，而這一環，如果給某些人以某種力量操縱掌握了，那是無法想下去的可怕。
&esp;&esp;我呆了一會，才道：“我和白素見面之後，會盡力而為。”
&esp;&esp;梁若水低嘆了一聲，視線移向那幅題為“茫點”的畫，怔怔地看著，也不知道她的心中在想些什麼。
&esp;&esp;我默然走了出去，赴機場之前，我先到家裡去轉一轉，老蔡開啟門，我就看到有人睡在沙發上，一見我就坐了起來，是江樓月。
&esp;&esp;江樓月大聲說道：“終於等到你了！”
&esp;&esp;我根本沒有任何時間和他說話，我回來的目的，是想知道自素是不是曾打過電話給我。所以我連看都不向他看一眼，逕自向樓上走去，一面道：“你等我幹什麼？我好像並沒有欠你錢。”
&esp;&esp;江樓月十分委屈地叫了起來：“衛斯理，問問你的管家，我等你多久了。”
&esp;&esp;我三步並作兩步地向樓上走去，隨口道：“多久？”
&esp;&esp;江月樓叫著：“三十多個小時了。”
&esp;&esp;我呆了一呆，江樓月本身，也不是很空閒，如果他等了我那麼久，那就表示他一定有極重要的事。
&esp;&esp;我仍然不停步，只是伸手向後面招了招，示意他跟我上來。
&esp;&esp;到了書房門口，江樓月一把抓住了我：“走，快跟我走。”
&esp;&esp;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你發神經病了，上哪兒去？”
&esp;&esp;江樓月道：“美國，為了你，道吉爾博士快發神經病倒是真的，你立刻去見他，這是博士說的。”
&esp;&esp;哦，博士，道吉爾博士，負責太空實驗，我簡直已把他忘記了！
&esp;&esp;我推開書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