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點

二向太空的訊息 (第5/7頁)

p;&esp;我又道：“現在，連一些比較像樣的商業機構，都在發射人造衛星，你的發現如此重要，以美國政府的力量，發射一枚人造衛星去搜集這種訊號，算得了什麼，一定可以做得到！”

&esp;&esp;我在這樣說的時候，當然也知道，我說得簡單，真要做起來，也相當困難，但至少不是“絕對做不到”

&esp;&esp;博士被我說的有點意動，江樓月在一旁道：“我看還是不行，除非那個想殺美國總統的人，把他的話，變成了行動，恐怕美國政府才會考慮。”

&esp;&esp;博士嘆了一聲：“一定要做，未嘗沒有可能，但這樣做了，又有什麼用？只不過收到多一些對話。地球上每一秒鐘，不知道多少人在對話，光是去證實這些對話是不是會變成事實，沒有意義，重要的是，地球上的對話，何以會變成了那麼複雜的訊號！”

&esp;&esp;我有點不耐煩：“所以，才要有進一步的實驗，我剛才的提議，是唯一的辦法。”

&esp;&esp;江樓月仍在不住的搖著頭，以為我是在胡鬧，博士緊皺著眉，看來像是認真在思考我的提議：為了這些奇怪來源的訊號，專門發射一枚人造衛星到太空去。

&esp;&esp;博士看我像是急於想離去，忙道：“衛，我想聽聽你的意見——你常有十分古怪的想法，在常理之外，可是卻又很有啟發作用。”

&esp;&esp;我一聽得博士這樣說，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雖然他用的詞句十分委婉，可是那仍然分明是在說我好作不切實際的胡思亂想！

&esp;&esp;江樓月看出了我的不快，十分正經地道：“衛斯理，你別生氣，人類科學上所有的發展，全從虛無的設想上來。”

&esp;&esp;博士忙道：“是啊，要不是有人夢想飛上天，根本不會有飛機。”

&esp;&esp;我給他們兩個人的恭維，逗得笑了起來：“好，這件事，要叫我來設想的話，那只是一個偶然的事件——”

&esp;&esp;博士立時道：“偶然的事件，也必然有它的成因。人類第一次見到火，可能是由於偶然的雷擊，擊中了木頭所引起，但如果不是雷擊的能量，使這塊被擊中的木頭，達到了它的燃點，偶然的起火，就不會發生。”

&esp;&esp;我點頭道：“當然，誰也不能否認這一點，我也不會說你在大空上接到了訊號，是完全無中生有的事。人講話中發出聲波，就有可能被接收到。”

&esp;&esp;博士嘆了一聲：“你還是不明白，我接收到的訊號，和聲波的狀態相去十萬八千里，絕不相同！”

&esp;&esp;我瞪著眼，道：“或許，由於種種不同的原因，使聲波轉換成了你接收到的那種類似電磁脈動的訊號。”

&esp;&esp;博士不出聲，只是一味搖頭。我只好攤手：“老實說，我實在想不出其中的緣由，請原諒。”

&esp;&esp;博士向江樓月望去，忽然向江樓月講了一句德語。我猜想他可能以為我聽不但德語，因為他講的話，對我無禮至極。

&esp;&esp;他望著江樓月道：“我想他真的想不出什麼，他連他太太對他做的一個手勢都不明白，我真懷疑他是不是有想像力。我以前叫他幻想專家，看來叫錯了。”

&esp;&esp;江樓月知道我全然懂德語，博士講到一半，他已連連搖手，示意他不要講吓去。可是博士全然未覺，還是把話講完。剎那之間，江樓月的神色，尷尬到極點，我自然大怒，重重悶哼一聲：“兩位，再見！”

&esp;&esp;我這一句話，就用純正的德語，話一出口，博士嚇了一大跳，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朝門外就走。

&esp;&esp;我來到門口，聽得博士和江樓月同聲叫我，我頭也不回走了出去。

&esp;&esp;我駕車回家，一路上，仍然不斷思索著白素那幾下手勢的意思。可是總想不出來。自己也覺得十分窩囊，正如博士所說，連自己妻子所做的手勢都想不出，可以說沒有想像力至於極點。而我，卻一直自負想像力十分豐富！

&esp;&esp;到了家，推開門，大叫白素，可是白素顯然沒有回來。

&esp;&esp;我十分氣悶，來回走著，又打了幾個電話去找白素，都沒有結果。我把手按在電話上，思索著自素可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