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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十分尋常，可是這輛車子，在和我們的車子交錯而過時，大按喇叭，我們還未曾知道發生什麼事，那輛車子，竟然陡然轉了一百八十度，一面按喇叭，一面極快地追了上來。
&esp;&esp;良辰美景發出了一下歡呼聲，神情大是高興，我忙道：“停在路邊。”
&esp;&esp;兩叫了起來：“為什麼？沒有車子可以追得上我們的車子。”
&esp;&esp;我指著後面的車子：“一定是熟人，不然，不會按車號，快停下。”良辰不情不願，把車子駛向路邊，停了下來，那輛大車子也停下，車門開啟，一個身形高大，頭髮銀白的西方人，自車中跨了出來。
&esp;&esp;我一看到他，也連忙下車，這個人我認識，他是西方集團的情報組織首腦，外號“水銀”很多人叫他水銀將軍，雖然沒有見過，可是聽人形容過他，他是巴圖的好朋友，巴圖在這蒙古的事，水銀將軍在這裡出現，其間的原因也很容易明白，因為巴圖是“半機械人”他看到的，聽到的，可以透過儀器接收到。
&esp;&esp;倒是水銀將軍看到了我，陡然一呆，他十分客氣地問：“閣下是這兩位小姑娘的監護人？”
&esp;&esp;我搖頭：“不能算是，我的名字是衛斯理，我想巴圖一定曾向你提及過我。”
&esp;&esp;水銀大喜過望——很少在一個人的臉上看到真正那麼高興的，他伸手出來，和我用力握著手，連聲道：“太好，太好了。”
&esp;&esp;他看到我會那麼高興，自然是因為他有著極為疑難的事，而我又頗具對付疑難雜症的本領之故，他又道：“我只知道巴圖和兩個十分有趣的女孩子在一起，不知道衛先生也在，真太好了。”
&esp;&esp;我交替著雙腳，跳動著，不然，氣候太冷，腳會凍得發僵：“上車再說，還是到我酒店去？”
&esp;&esp;水銀將軍提議：“到我轄下的一個機構去？”
&esp;&esp;我立即搖頭：“不，我有一個習慣，不和任何情報機構生髮關係。”
&esp;&esp;水銀向我望了一眼，沒有說什麼：“好，到你的酒店去，能不能先上你的車子？可以節省點時間，儘量把巴圖的情況弄清楚。”
&esp;&esp;我當然同意，我性子比他還急，他上了車，和良辰美景打了一個招呼，自我介紹了一番，良辰美景十分有興趣地打量著他。
&esp;&esp;巴圖把那些錄音帶，用那麼隱秘的方式，交到我的手上，我自然知道他不想他的上司知道，所以我等水銀上了車，就指著那幅畫：“請看，這件事極其怪異，根據良辰美景的敘述，巴圖可能被一種力量，弄到了這幅油畫之中。”
&esp;&esp;水銀緊蹩著眉，我又道：“更怪的是，畫上的女教師和小學生，曾有許多人見過他們，後來又神秘消失，這是一幅魔畫。”
&esp;&esp;水銀用厚實的手，在他的臉上重重撫摸著，神態顯得極其疲倦。
&esp;&esp;我說完了之後，他苦澀地笑：“你相信？”
&esp;&esp;我也在自己的臉上摸了一下：“不是相信不相信的問題，而是的確有這樣的事發生著。”
&esp;&esp;水銀抿著嘴，在這種情形下，他看來十分肅穆，看來他正在考慮該對我說些什麼，我忙道：“我只對巴圖個人有興趣，若是有什麼和情報工作有關的事，千萬別說給我聽，我根本不想知道。”
&esp;&esp;在我這樣說的時候，前面的良辰美景都回過頭來，向我望來，我用極嚴厲的眼光把她們逼了回去，講完之後，我又狠狠地警告她們：“兩個小鬼頭聽著，要是亂講話，亂出主意，從此之後，我們斷絕來往。”
&esp;&esp;良辰美景嚇得諾諾連聲：“是，是，我們只管開車。”
&esp;&esp;水銀神情苦澀：“那我真不知從何說起才好了，巴圖是特工，他在從事的，又是嗯人類自有歷史以來的最大的間諜戰。”
&esp;&esp;車子開得飛快，可是也很穩，我聽得水銀這樣講，想起巴圖也有過同樣的話，可知情形十分複雜。我不禁嘆了一聲，關心巴圖，就得知道他在幹什麼，那就無可避免，要知道特工戰爭的許多秘密。
&esp;&esp;水銀又道：“你剛才說自已絕不參與特工戰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