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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於家是第三入會的，也變得如此一蹶不振，何況是第二入會的顧家。”
&esp;&esp;顧家？！
&esp;&esp;凌清假裝不知顧家的遭遇，訝異問道：“顧家也和你家一樣遭遇？”
&esp;&esp;於子協點頭，神色凝重道：“顧叔被關了，但不是在商會，而在冶造院。顧小夫人一屍兩命，死在賊人的刀劍之下。”
&esp;&esp;“顧大哥殘了手，整日飲酒度日。府中上下的丫鬟小廝都被趕走了，就剩麥伯一個人留下照顧他。”
&esp;&esp;說罷，於子協低低接著道：“商會三大巨頭家中突逢鉅變，城裡頓時謠言四起，說什麼的都有。”
&esp;&esp;“其中最大的謠言，就是賺的不義之財太多了，也罔顧了他人性命太多，才會被邪祟纏上，遭到如此大的詛咒！”
&esp;&esp;凌清身側藏於袖中的手握成了拳頭，一旦和邪祟沾染上，百姓就會避之若浼，哪還會繼續深究其中的細節。
&esp;&esp;所以如今，成了商會主人的是錢家。不管錢家兩兄弟想要佔得主位，必然不會讓凌家再有立足之地。
&esp;&esp;他們不是為了避免，而是直接將火苗掐死在搖籃中。
&esp;&esp;“清兒？”於子協見凌清一直垂首不語，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esp;&esp;凌清回過神：“你去看過顧叔嗎？”
&esp;&esp;“去過，都被拒絕探視。冶造院和商會一樣戒備森嚴，且不是什麼人都能隨意靠近的，”
&esp;&esp;“只是，自從顧叔出事之後，冶造院就再沒新軍械出世，都是用的以前，產量還低的可憐，連城牆上的弓弩都沒新的換。”
&esp;&esp;“全部心思都在改制士兵手上的武器上，不得不說，殺傷力比以前的武器還要大。”
&esp;&esp;凌清抿了抿唇，詢問道：“現在，誰管冶造院了？”
&esp;&esp;於子協搖頭：“沒有傳出誰接手了冶造院，反正顧叔一天不出冶造院，所有的人都會認定，就是顧叔在管。”
&esp;&esp;“所以，在這些年，不止獨城的百姓，連商城的百姓都對顧叔不滿。因為送到商城商戶手裡的貨，都是殘次品。”
&esp;&esp;“現在，他們都開始大量的從北涼國的商人手裡，買武器了。”於子協一臉凝重。接著道。
&esp;&esp;“北涼國買賣軍械是不犯法，是可以自由交易的。”
&esp;&esp;凌清想到了蕭衍。
&esp;&esp;他之所以會來獨城，不就是買軍械的嘛！
&esp;&esp;只是這次，多了一項義務。
&esp;&esp;便是成家。
&esp;&esp;那前三年裡，他又是怎麼買到軍械？
&esp;&esp;“是誰提議和北涼人買賣軍械？”凌清問。
&esp;&esp;“誰提議我就不清楚了，但接收人是廖士哲。”
&esp;&esp;廖士哲是錢融的人，所以和北涼人結盟的人，會是錢融？！
&esp;&esp;凌清按照已知線索推論下去，得到最接近答案的箭頭，直指錢融。
&esp;&esp;但總覺得這樣答案那麼明顯，似乎有哪裡不妥，卻又找不到不妥之處。
&esp;&esp;到底哪裡有問題？
&esp;&esp;“廖士哲這個人別看他表面上公正無私，實則是個睚眥必報之人。”
&esp;&esp;於子協說：“他把你抓進牢獄，卻在第二日，你被錢融提前釋放了。”
&esp;&esp;“他不會惱錢融，但會把這個惱轉到你身上。你出獄時可看見他一臉不喜？”
&esp;&esp;那天，於子協就是看見廖士哲對凌清的惱，快要從臉上掙脫出來了。
&esp;&esp;凌清點頭，那日她確實看見了。
&esp;&esp;只是當時以為他被錢融訓斥了，才會這樣板著臉。
&esp;&esp;她這是在不知不覺中，被記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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