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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白素道:“真正能證明我們推測是否成立的,只有班登一人,可惜他不知所終了。”
&esp;&esp;齊白道:“明天我大登廣告,說有太平天國首腦人物的肖像畫出讓,讓他來上釣。”
&esp;&esp;我剛想說“只怕沒有那麼容易”電話陡然響了起來,那時,已經過了午夜,我拿起電話來,只是“喂”了一聲,就聽到了班登的聲音:“告訴齊白,我不會那麼容易上當。”
&esp;&esp;我陡然一怔,班登,他這樣說,在這種時候,那表示什麼?表示我們在這裡說的話,他全聽得到,這是怎麼一回事?我一面按下電話上的一個掣,使人人可以聽到他的聲音,同時,我也想到了其中的原由,我十分不客氣地道:“班登先生,你似乎習慣了鬼頭鬼腦行事,這和你看來很像君子的外形,不是十分配合,你當然是上次來我住所時,趁機在我的書房中放了偷聽器。”
&esp;&esp;我一叫出“班登先生”所有人都陡然一呆。我向客人作手勢,示意他們稍安毋躁。齊白張大了口,已經要大聲叫喊,但總算及時剋制了自己。
&esp;&esp;班登發出了十分苦澀的笑聲,又嘆了一聲,才道:“是的我承認我的行為不夠光明正大——”
&esp;&esp;我更不客氣“哼”地一聲,打斷了他的話頭:“從你欺瞞齊白開始,你的行為,沒有一種是光明正大的,豈止不夠而已。”
&esp;&esp;白素急向我作了一個手勢,示意我儘量讓他說話。班登又嘆了一聲:“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因為在探索的秘密,實在太駭人聽聞了。我要向各位致敬,各位的推論,和我的推論一樣,雖然無法確切證明多接近事實,但那是唯一的推論。”
&esp;&esp;溫寶裕、良辰美景和胡說究竟年輕,一聽得班登那樣說,都不由自主。發出歡呼聲來,一副高興莫名的樣子,我問哼一聲:“你要不要來參加我們?”
&esp;&esp;班登遲疑了一下:“不我事情實在唉,我不想在事情沒有徹底的結果之前冒出枝節。”
&esp;&esp;齊白大聲道:“如果我們的推斷全是事實,還有什麼叫徹底的結果?”
&esp;&esp;白素道:“自然你想把那‘怪東西’培育出來,看看那東西完全成長之後,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對不對,班登先生?”
&esp;&esp;透過電話的擴音裝置,可以清楚地聽到班登的喘息聲。白素不等他再回答就道:“我勸你,班登先生,千萬別那麼做,因為你絕不知道你培育出來的,會是什麼樣的妖孽。”
&esp;&esp;電話中又可以清楚地聽到班登的呼吸聲:“那照你的意見應該怎樣處置?總不能把那東酉拋進焚化爐去。他是一個生命,而且還可能是一個十分高階的生命,我相信有幾個這樣的生命,在一百多年前,曾經做出過天翻地覆的大事來。”
&esp;&esp;齊白唸唸有詞:“國之將亡,必有妖孽。”
&esp;&esp;白素的聲音很堅定,在各人的心中(相信連班登在內)都有一種難以形容的亂,有一種不知如何才好的潛在的恐懼感的時候,白素的這種堅定的聲音,聽了會使人產生相當程度的安全感。她道:“我相信那東西不是天然成長,而是由你根據什麼方法增育到如今這樣狀態的,對不?”
&esp;&esp;我有點驚訝於白素何以如此肯定,班登卻已然發出一下如同呻吟一樣的聲音來:“衛夫人,你究竟知道了多少?”
&esp;&esp;白素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徑自道:“增育的方法,在令祖的資料之中,還是在藏寶的圓管之下?”
&esp;&esp;班登簡直是在呻吟了。我們都知道,白素那樣說,自然也全是推測,可是她的推測,願然十分正確。良辰美景望著白素,神情大是佩服。
&esp;&esp;白素的聲音聽來十分誠摯:“看來你遭到了十分的困擾,是不是請過來一下,人多好議事。”
&esp;&esp;班登醫生那沒有回答,過了十來秒,電話掛上了。”
&esp;&esp;溫寶裕和胡說“啊”地一聲,白素則十分有信心:“他會來,而且,很快就會來。”
&esp;&esp;她這句話才出口,門鈴聲已響起,良辰美景張大了口合不攏來,我心想她們畢竟經驗不足,利用偷聽器竊聽的距離不會太遠,班登自然就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