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糯得像年糕。
“抱歉。”薛昭說。
周楚雲摟住他的胳膊,“我來接你了,開不開心?”
薛昭微微點頭。
周楚雲拉過他,滿心滿眼全是“小昭”,連”修元哥”都忘了個精光。
“快走快走,車在下面等著呢!”
薛昭跨出門,直接無視了禾暖,與戈修元擦肩而過時,他眼皮都不抬一下,好像旁邊是一團空氣;而戈修元側眼睨著薛昭,像看路邊的垃圾,又像看一隻惡臭的寄生蟲。
就在這時,幾聲嗚咽從腳邊傳來,禾暖低頭一看,嚇了一大跳,誰也沒發現,煎餅居然爬出了狗窩,拖著斷腿蹦躂到門口,狗眼溢滿留戀不捨。
薛昭也聽到了,他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
戈修元眼神淡淡一掃,煎餅瞬間嚥下叫聲,害怕得縮在禾暖腳邊,用褲子捂住眼睛。
周楚雲扯了薛昭一下,兩人繼續並肩下樓。身影沒過樓梯轉角,禾暖才神情古怪地收回視線,心口莫名湧上一股酸意。
明明是自己趕走薛昭的,可他真和別人跑了,自己又不舒服……
戈修元一直盯著禾暖看,見他這副眼巴巴的模樣,不由得冷笑一聲,上手推了一把。
禾暖趔趄一下,後背抵在玄關的櫃子上,被戈修元俯身壓制住。
“看什麼看,人恩恩愛愛,輪得到你?”
禾暖略顯狼狽地別過頭。
“你和他睡了?”戈修元聲音冷漠,但禾暖清楚,他已經氣到了極點。
“沒有。”
戈修元掃一眼沙發上的薄被,知道禾暖說的是實話。
“還算聽話,你要和他睡了,我把你倆浸豬籠。”
“你他媽神經病,滾開!”禾暖頓覺羞辱,眼眶發紅,雙手推搡覆在身上的人——根本紋絲不動。
煎餅急得咬戈修元褲腳,但又不敢用力。
“回去!”戈修元低頭呵斥,土狗竟然抖了一下,然後委委屈屈地鬆口,拖著斷腿一瘸一拐走進臥室,還用嘴掩上了房門。
禾暖震驚!他到底養了一條什麼狗!
戈修元左臂環抱,手鐵鉗一樣卡住禾暖的肩膀,另一隻手不乾不淨地亂摸,嘴裡還要講點葷話。
“這兒怎麼腫了?薛昭嘬的?”
“都說了沒有,你是不是有病!”
“不會是我吸的吧?薛昭知道嗎?”
“……”
兩人只顧著拉拉扯扯,大門都沒關,這時樓梯轉角上來一個人。
禾暖領口大開,露出瘦白的左肩,被欺負得淚眼朦朧。
周楚雲去而復返,一臉嘲諷地站在門外,“修元哥,你真是什麼貨色都下得去嘴。”
戈修元鬆開禾暖,站直,面不改色地說:“你怎麼回來了?”
禾暖手忙腳亂地整理衣物,憋回眼淚,努力撿回一點自尊,不知為何,他覺得很難堪,這副任人玩弄的模樣,他寧可被薛昭看到,也不想被周楚雲看到。
周楚雲努努嘴,“和他有話說咯。”戈修元臉色微微一動,但沒有阻攔。
聞言,禾暖緩緩抬頭。
“喂,你,”周楚雲眼中透出譏誚,“離小昭遠點,聽到沒有。”
“……”
“一靠近你就沒好事,你就會害他。”
禾暖終於找回了聲音,他昂起頭,一臉倔強地說:“是他先找我的。”
“哈,那你別給他發微信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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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數你發過多少?既然已經分道揚鑣,就別騷擾他,他現在是公眾人物,名聲很重要的,你懂不懂?”
禾暖渾身像被潑了涼水,又被推進雪地裡——這個人和薛昭到底什麼關係?
居然親密到能翻薛昭的手機?!
薛昭怎麼能讓別人看聊天記錄!
那……那就說明——
從前自己所有卑微的祈求、低聲下氣的挽回和歇斯底里的瘋話都被周楚雲看光了。
霎時憤怒、羞惱混雜著自厭湧上來,禾暖不願意認輸,僵硬地扯出一個譏笑。
戈修元皺眉道:“別笑了,真難看。”
周楚雲眨眨眼:“修元哥,你不和我們走嗎?”
戈修元懶散地靠在門框上,“我還以為你用完我,就把我扔了。”
“怎麼會呢!我這不回來找你了!”
“我有點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