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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很多織戶都是女人養家,你說,那裡的女人為什麼都嫁人了?”
傻丫頭,不嫁比和離、比所嫁非人更加恐怖。
“她們都是自己想嫁人的嗎?”沈青桃見過許多風景,也讀過四書五經與許多孤本古籍,沒有哪本書告訴她,女人為什麼一定要成親。
“恐怕,這天下的女子除了你這個膽大的,沒有誰會想這個問題。”
沈父拿起畫冊繼續看:“你若不願成親,只有兩個去處,一個是城外山上的淨心庵,另一個便是老家的族廟,否則,這天下人的口舌,讀書人的筆墨,是殺人不見血的。”
還有身邊的豺狼,每個人都盼著將你收入囊中,千般算計萬種手段。
沈父的語氣很隨意,就好像再說今天天氣不錯,沈青桃聽得不寒而慄。
好像有一個無形的囚籠在這天地間,囚籠裡的鐵索連線著天下女人,將她們緊緊的鎖住,但她看不清楚這無形鐵索鎖住的到底是什麼東西,竟讓被鎖的人一無所知卻又動彈不得。
“來看這個,今年弱冠,剛出孝期清白的很,一家老小五年前回蜀地探親時遇到地龍翻身,獨留下年事已高的祖母和生來病弱的小兒子,老人驚聞噩耗一病不起,撐了兩年跟著沒了,我看這人也快了,若你真不想要丈夫,那我們就得快點,得趕在他病逝前把事兒辦了。”
沈青桃愣愣出神的時候,耳邊傳來父親興致不減的聲音。
她下意識道:“不至於吧?”
她好像看到什麼枷鎖,然後父親就將枷鎖燒掉了。
陽光透過花瓣,穿過枝葉,灑落在她身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暖。
沈老爺嘟嘟囔囔的抱怨:“我是說十兩銀子一個人,也沒必要把什麼歪瓜裂棗的東西都畫給我吧?這種得扣錢,最多給一兩銀子。”
沈青桃回過神來:“父親。”
“這個愛喝花酒的,這個有青梅竹馬的,還有這個發達了就退親的,都得扣錢。”
沈青桃深吸一口氣,超大聲:“父親。”
“青桃什麼事啊,要不要剛才那個病重的?”
“算了,我突然覺得也不是不能繼續找找,招贅再嫁都可以。”
沈青桃想了想,又說:“父親您和母親琴瑟和鳴,除了二伯父,大伯父三伯父和小叔父也是如鼓琴瑟,我想再試試。”
不能因為馬書林一個人就放棄嘗試,找個能拿捏的就沒問題。
有父親母親在,沒什麼不能試試的。
“哦,那他的畫像也只值一兩銀子。”
沈父頭也不抬,唰唰唰的翻回去用隨身的印做了個標記:這些回頭都得退九兩銀子。
城外京營
大軍會在城外修整後再進京面聖,軍中放眼望去都是結伴來往營外河道溪流的人。
馬書林也在其中,他一路心不在焉的摸著袖口,走得極慢,同行的小將叫了好幾聲也沒見他有個反應。
那小將笑呵呵的與旁邊的青袍人打趣道:“咱們馬兄弟想婆娘了啊。”
雲滄海嗤笑道:“那不就在營外的商隊裡?別光想,可以過去找。”
馬書林終於回過神來,他不在意雲滄海的態度,對那小將抱拳:“石兄,在下突然想起有要事,不能與你同去商隊,還請見諒。”
他扔下這句話快步離去。
石大磊倒不是很在意,他也是臨時起意,不過,望著馬書林走的方向,他有些納悶的撓撓頭:“不對啊,那邊只有個小土坡,那裡能有什麼事?”
雲滄海不屑:“嘁。”
石大磊有些惱了,他一巴掌拍在雲滄海的肩上,半點沒收力:“你今天吃錯藥了火氣這麼大?從剛才一起去河邊,到現在一直怪聲怪氣的,馬兄弟怎麼得罪你了。”
雲滄海吃痛一聲,這個憨子腦袋不靈光力氣是真大:“你沒看見他昨日接了封信?。”
“看見了,馬兄弟從接到信後也奇奇怪怪的。”
石大磊又撓撓頭:“他的信跟我嘛關係,我跟他關係也不咋地,就是,他不是在邊城娶婆娘了嘛,我婆娘也是邊城娶得嘛,現在都在一個商隊,我就想找他一起去商隊,然後讓她們一起走,我家那口子膽兒小,有人陪著她俺放心。”
想到自家婆娘,他黑黝黝的臉上硬是浮出了紅暈:“她從來沒來過京城,等俺領了銀子,就帶她先買房,俺娘還是租房住,再帶她們買點插頭上戴手上的東西,嘿嘿。”
她們一定很高興。
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