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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站起來,想說他們沒有琴瑟不調,明明他才從邊關回來,為何就感情破裂了?
解怨釋結,更莫相憎。
心跳聲太大,趕走了他耳邊的混沌,他聽見了。
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聖旨說,他與沈妹妹沒有關係了。
欽此。
小太監拖著長長的語調唸完了最後兩個字,眼角餘光觀察著馬家眾人的反應:師父說了,回宮得回稟娘娘,可不能眼大漏神。
府門外的好事者喧嚷地人聲鼎沸,馬伕人垂著頭用絲帕遮掩嘴角,謝恩的聲音帶著壓不下的愉悅,她妥帖地將宣旨的人送走關上大門,吩咐姜嬤嬤親自去取放聖旨的楠木匣子,將禮數週全了,才歡喜地打量兒子。
“書林黑了,也瘦了。”
馬伕人心疼的左看右看:“幸好沒受傷,戰場刀劍無眼的,如今既是京營千戶,往後我們就不去邊城了。”
當初她就不想兒子去邊城,奈何聖命難違,那個小賤人還想要誥命。
馬書林呆愣半晌,此刻回過神來,他牽扯唇角勉強笑道:“母親莫哭,兒子回來了,此次將突厥趕回了草原深處,,沒個三五年不敢來犯,兒子在家給您盡孝。”
他想送沈妹妹一個誥命之身,為何回來卻將沈妹妹弄丟了呢。
馬伕人實在高興得緊,將滿府奴才使喚得團團轉,前些日子就準備齊全,沒什麼可收拾的地方。
她又對馬書林說:“剛才你也聽見了,母親實在沒法子管束,自她進門後隔三岔五便要出府,不是說去看莊子,就是要去鋪子盤賬,時不時的還要出去照管孃家。”
既然丈夫不在身邊,當妻子的就要安分守己在家等著,哪有天天往外跑的,指不定是在外頭有相好,可恨那些不識好歹的奴才嘴緊,她沒查出來,如今和離也不錯,免得讓她兒子做烏龜。
她觀察兒子的神色,不像是很傷心:“你今年已到弱冠,既然和離了,母親明日去尋摸些好人家,別人在你這個年紀,娃娃都會滿地走了。”
馬書林臉色複雜,他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
從大軍在城外駐紮,他收到信後,沈妹妹要與他和離的訊息幾乎佔據了他全部的心力,此時在母親的關心下,他想起這幾天被他無意忽略的兩個人。
總是要帶他們回家的,他的兒子總要有個身份。
“母親。”馬書林艱澀的開口:“兒子在邊城救了個人。”
他不知怎樣開口說,開始只是見不得地痞流氓欺負一個女子,爾後,他替她家還清那些地痞流氓追討的錢款,再然後…
兒子神色有異,馬伕人正準備細問時,有奴才過來稟報:“夫人,大少爺,沈姑娘身邊的蘭舟帶人闖進來了。”
馬伕人面上閃過一抹心虛,沈青桃回孃家就是因為她想要蘭舟,不能讓書林知道,她厲聲道:“那還不拿棒子打他們出去,是要等我來嗎?”
奴才畏縮地回話:“他們帶著棍棒,說是來抬嫁妝的。”
嫁妝?她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馬伕人想到那些琳琅珠玉滿心不捨。
沈家豪富,沈氏嫁過來那十里紅妝全是實抬,她房裡擺的那座珍珠琉璃屏,還有老夫人佛堂裡供著的白玉觀音像…
到了她們房裡的東西那賤人總不能來要吧?
馬伕人用力扯著手上的帕子,顧不得詢問兒子的心事,扭頭吩咐姜嬤嬤:“將家丁都叫過去,把他們盯好,可別動了其他人院裡的東西。”
“夫人放心。”姜嬤嬤心領神會:“奴才這就過去。”
馬書林見母親心中有數,猶豫地問道:“沈妹妹來了嗎?”
不等奴才回話,他苦笑一聲:“沈妹妹怕是不會來見我。罷了,你下去吧”
沈妹妹的性子他最清楚不過,她決定好的事九死未悔,堅定不移,就像當初答應嫁給他,哪怕他要她沖喜。
現在她決心和離,他又該怎麼辦?
他心不在焉地同母親說了幾句話便走了,不知不覺走到了曾經為沈妹妹準備的桃院,看見了蘭舟。
蘭舟正拿著嫁妝單子核對,將被拿走的重新謄抄一份,其中較為貴重的單獨標記。
春雨提醒她回頭看去,她端正地行禮:“馬將軍。”
馬書林看著沈妹妹用過的東西一件件裝在箱子裡,就要抬出馬府,心亂如麻:“不知沈妹妹可還好。”
蘭舟察覺他失魂落魄之態警惕起來:“女子名譽何其重要,還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