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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婷婷睡沉了,高峰起身走向陽臺,自從第三次“失控”後在地鐵上,發現站樁可以緩解身體的怪異感受,所以堅持至今,從中收穫頗多。
抬手起勢,各方面要求已融入肌肉記憶,不到10秒鐘,高峰就已入定,和剛開始站樁入定不同,那時他的精神會進入一個對外界封閉的狀態,只能向內探索,而如今,入定後,他反而能更清晰地感受到周圍的一切,聲音、氣味、空氣的波動。
這種感覺就像......第三次“失控”的弱化版本,各種感官都被放大,但並沒有不適感,增加的一切資訊,都在自己的感官和精神承受範圍內,遊刃有餘。
這麼想來,那次“失控”應該是自己這類能力的第一次被開發,而自己完全沒有準備,如小孩揮舞大錘。
不,是蚊子駕馭大象。
所以自己的直覺才會告警,防止自身的毀滅。
帝都今年似乎是個暖秋,兩人前兩天換了厚被子,第二天就因為太熱換回了夏涼被,決定週末去買一床不薄不厚的被子,可能這會兒感到了涼意,婷婷蜷了蜷身子,手向高峰那一側抱了抱,沒有抱到,在睡夢中咕噥了兩聲,就安靜下來繼續沉睡。
站樁入定後狀態的變化,是一個半月前出現的,當時高峰頗為欣喜,最近已沒有太大的進展,似乎進入了平臺瓶頸期,或許站樁已再沒有效果也說不定?
感知到婷婷的動靜,剛剛沒有摸到高峰,嘴裡咕噥的“峰哥......”讓高峰心裡一軟,於是收勢轉身,鑽回被窩裡,躺了一會兒,待自己身上暖和起來,轉過身環抱住婷婷,似乎是感受到了高峰的氣息,婷婷把頭又往過來湊了湊,呼吸吹在臉上熱烘烘的,有點兒癢。
高峰精神很好,沒什麼睡意,就這麼看著自己的愛人,怎麼看也看不厭,看她偶爾嘟囔一個含混不清意義不明的詞,看她流出一線口水......
腦海裡浮現起段段回憶,兩人是大學校友,大二的時候被各自的朋友邀請去參加同一個活動,一見鍾情,都是初戀的兩個人,天天黏在一起,自己沒課就去陪對方上課,都沒課就一起逛校園、泡圖書館,走到哪裡都要拉著手,這個習慣保留至今,向側後方伸手撈一下已經變成下意識的動作,甚至回老家小城,和死胖子出去吃飯,過馬路的時候,他還是習慣性向後伸手,被死胖子笑話了一頓飯的時間。
畢業後兩人來到帝都,婷婷工作一年後再次考研深造,如今正在博士科研的苦海中沉沉浮浮。
兩人曾聊起過年少時對感情的期許,婷婷說自己初中高中時最喜歡聽苦情歌,想象中的感情會起伏波折不斷,深愛的兩個人因為誤會分開很多年,但依然深愛著對方,多年後破鏡重圓“嗯,就《何以笙簫默》的那種劇情。”
想到自己遇到婷婷之前青春年少時,對愛情的想象和憧憬,不由得感慨:“人總是無法擁有青春和對青春的感受”
現在想來“為賦新詞強說愁”何嘗不是一種年少的浪漫,而年少的自己卻覺得那是一種無病呻吟和無知,迫切地期待著長大,期待著廣闊亮麗自由的世界。
兩人相識已有5年,相愛的過程,比婷婷少女時想象的要平淡太多,只是單純的兩個人相伴相知,沒有紅過臉,沒有任何太過戲劇性的情節,可能唯一值得說道的,就是這麼些年過去,兩人仍如熱戀時一般,嚴重地依賴著對方。
到了凌晨時分,透過窗簾可以看到外面已天色已有微光,可能是兩人相對抱在一起,呼吸不暢,婷婷轉過身去,傳出微微的鼾聲,高峰慢慢地,把愛人擁入懷中,兩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
這是小半年來,高峰第一次睡著。
被門外miumiu撥弄飯盆的聲音吵醒,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自己睡了1個多小時,這麼短的時間裡,居然還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聽著隔壁室友起床給miumiu挖狗糧的動靜,高峰努力回想夢的內容,直覺告訴他,這個夢可能不簡單。
夢裡的場景中,無形的漩渦裡噴湧出無數碎片,每一塊都蘊含著一角畫面,碎片互相之間胡亂嫁接,沒有一絲縫隙,相比之下《盜夢空間》所表現的畫面就只是人類想象的內容了,碎片數量極其多,初看全無規律地湧動,看得久了,卻讓高峰生出一種熟悉感,連忙坐起,開啟手機知乎,找到那篇物理學科普的文章,急切地劃到最後,盯著裡面的“卡拉比-丘流形”動圖,這個用來在超弦理論裡描述額外維度空間的數學工具,原來自己的熟悉感來自於這裡。
碎片所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