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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的夢讓人沉溺不願醒,尤其夢裡的婷婷,一顰一笑,真實靈動無比,不似夢裡的其他人,總是蒙著一層濾鏡。
可惜現實總是會殘忍地叫醒每一個沉溺於好夢中的人。
幾天以來,高峰的生活在從原本平靜美好的生活脫軌之後,進入了另一種穩定和平衡,白天東奔西跑,處理各種事情,做一個堅強且情緒穩定的人,安慰婷婷父母,而夜晚來臨,入睡前,高峰都會對自己說一句“好夢”
今天,是婷婷的葬禮,昨天已經陸續有很多親朋好友趕到,又是一場好哭,高峰現在說安慰人的話,已經是一把好手,信手拈來,情真意切。
整個儀式,高峰非常平靜,不斷地從褲兜裡掏出提前備好的紙巾給婷婷媽媽,看著婷婷爸爸扶著她的手在顫抖,和來弔唁的人們一一握手,當然,也承受著一些異樣的眼光和議論。
在墓園裡安放好骨灰盒,墓碑上寫的是“愛女黃婷婷之墓”,前兩天商定墓碑內容時,婷婷媽媽堅決反對了高峰的方案,而高峰平靜地接受了。
今天本來風挺大的,墓園位置很好,寒風似乎侵襲不到這裡,墓旁松柏的樹梢只是微微顫動。
因為高峰這些天的平靜,婷婷媽媽眼裡的厭惡越來越濃重了,這時到了爆發的時刻,高峰選擇無言轉身離開,墓園在半山腰,高峰沒有回到來時的小巴車,也沒有坐到山下車站的擺渡車,低著頭向山下走去,不時有車輛從他身邊經過,有兩個好心人停下問他是否需要幫助,都被高峰搖頭拒絕。
就這樣走了一會兒,天上悄無聲息地下起雪來,雪不大,雪花更是如細沙鹽粒般,拐過一道彎,沒有了山壁的阻擋,雪粒被風捲動,在空中舞出各種形狀。
風雪吹拂在高峰身上,寒意不重,反而輕輕柔柔的,像是愛人的撫摸。
一輛車停在路上,高峰走過時,車窗搖下,是剛剛好心要載他下山的一位大哥:“下雪了,山路滑,你這樣太危險,上車吧。”
“別倔了。”
高峰頓了頓,抬起頭,滿面淚痕,眉毛和睫毛上掛滿雪粒,舉手擦了擦,拉開車門上了車。
坐車下山很快,5分鐘就到了車站,高峰堅持要下車坐地鐵回市區,車主大哥很是健談,最後說了一句:“小哥兒,多去名山大川散散心,前一段時間我去過五臺山,那邊有個小觀,很靈的,就是不好找,得多問問。”目視大哥離開,高峰轉身走進地鐵站。
回到家洗了個熱水澡,看著鏡子裡通紅的眼睛,高峰決定今天就出發,拜訪古籍裡提到的名山大川,找回原力,探訪超凡的世界,或許人真的有輪迴,或許只是去了另一個世界。
踏上旅途的高峰,只背了個書包,孑然一身,望了望黃色路燈燈光下飄舞的雪花,先坐地鐵轉公交去了潭柘寺,到時已是晚上,景區早已關閉,避開個別監控,高峰發現景區的看管極其寬鬆,可逛遍了整個潭柘寺,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直到天邊微亮,負責看守的工作人員從睡夢中醒來,燈光亮起,高峰連忙離開。
等到天亮後,高峰又買了張票,跟隨遊人香客一起,再探潭柘寺,可惜仍無所獲。
沒頭蒼蠅般的高峰,花了兩週時間,逛遍了帝都周邊名山,大大小小的寺廟道觀進了很多,卻只看到無數滿身銅臭味的和尚道士,愣是連一點兒門徑沒有尋著。
這天傍晚,高峰剛從一座小有名氣的寺廟下來,在小鎮上尋了一處驢肉火燒小館子,點了一個驢肉一個板腸兩個火燒,外加一碗驢肉湯,坐下吃了起來,如自己曾經設想的般,保持自己普通人的習慣。
耳機裡是隨機歌單的歌,歌詞讓高峰愣了愣:
“也許一次離別就能抹去再多的重逢
那年一起種下的樹啊
如今飄蕩著一樣的風
當誓言終將欺了日月
這愛戀不澈不濃
你裙襬綻放走向我腳步輕鬆
可是命運啊渴望啊和熱烈啊
非將這生長賦予悲歡交織的感動
夏日輕柔的晚風
壯闊波瀾的相擁
已雜草叢生
都不及你第一次望向我的面容
”
放下火燒,看了看,是個叫“鹿先森”的樂隊,歌曲叫《華年》,點了個收藏。
兩週沒有什麼大收穫和方向,倒是有三個意外之喜。
一是原力回來了,想來是那天自己心神劇震,肆意揮霍的結果,畢竟自己身體素質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