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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眾人開始考慮陳總舵主和趙一山遺體的安葬之事,於是向餘不同徵詢意見。餘不同眼中含淚,卻語氣堅定地說道:“青山處處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屍還。此地甚好,就讓他們先在此處安歇吧,待日後有了合適的時機,再遷回原籍。”
於是眾人選定在白雲觀丘處機墓地旁,作為陳總舵主和趙三哥的安息之所。大家齊心協力,有的用刀劍掘土,有的去尋找合適的石塊。餘不同抱著趙三哥的屍身,眼中滿是悲憤與不捨,一步一步走向墓穴,輕輕地將他放下,彷彿生怕驚擾了他的安息。
我們將陳總舵主也小心地放入另一個墓穴中,他為江湖正義付出了生命,值得我們致以最高的敬意。在放入棺木之前,我將一塊刻有“江湖義士陳總舵主之墓”的木牌放在棺蓋上,希望他在另一個世界也能被銘記。
呂千渝站在墓穴前,神色莊重地說道:“陳總舵主一生俠義,為紅花會鞠躬盡瘁,為江湖安寧奔波,今日在此安息,天理教定當銘記這份恩情,定會揪出幕後黑手,還你一個公道。”說完,他拿起一抔土,撒入墓穴中。
餘不同強忍著淚水,哽咽著說:“三哥,你放心地走,我定會為你報仇。你在黃泉路上也莫要孤單,陳總舵主會與你為伴。”他的手顫抖著,將土灑向趙三哥的墓穴。
無心大師、峒元道人、阿訇馬義真等各自在一旁低聲《地藏菩薩本願經》、《太乙救苦度人經》和《古蘭經》,超度亡靈,那莊嚴的經文彷彿能穿透靈魂,為逝去的兩人祈福。駱祿彰、高成虎等人也紛紛上前,為兩位逝者獻上最後的敬意,一抔抔土逐漸將墓穴填滿。
待安葬完畢,眾人在墓前立下誓言,定要撥開重重迷霧,找出那隱藏在黑暗中的陰謀者,讓江湖重歸安寧,不讓陳總舵主和趙三哥白白犧牲。那兩座新墳,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寧靜,卻也時刻提醒著眾人肩負的責任。
我們聚集又商討著餘不同的脫身之法。駱祿彰言道,“京城現在看似平靜,實則外松而內緊,絲毫沒有鬆懈的跡象”。我打破沉默,緩緩說道:“過幾天,額日敦巴圖王子便要按日程返回蒙古了。我與他情誼深厚,他為人豪爽仗義,我想這是個絕佳的機會。餘大哥,你可以混在蒙古使團隊伍中離開。”
馬義真說道,“蒙古使團與朝廷和江湖都沒有過多瓜葛,應該不會多事出賣餘兄弟,可以信賴,此計可行。”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們緊鑼密鼓地為餘不同準備著。我們從蒙古的服飾、習俗入手,為他打造了一個天衣無縫的新身份。同時,與額日敦巴圖王子多次溝通,確定了在使團中的行動路線和應對之策。
終於,到了王子返程的那一天。清晨的陽光灑在城門口,蒙古使團整裝待發。餘不同喬裝打扮後,站在使團之中,眼神複雜地看著我們。我走上前去,遞給他一個包裹:“這裡面有一些盤纏和信物,以備不時之需。你此去千萬要小心,莫要衝動。”
餘不同接過包裹,用力地點了點頭:“你們也保重,一定要找出幕後黑手,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說罷,他轉身隨著使團緩緩前行。我們望著他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默默祈禱他一路平安。待使團消失在視線中。
這一日,呂千渝又著急教中眾人,神色凝重地說道:“各位,我現在也該前往江南紅花會一趟。一來,我們與紅花會之間產生了嚴重的誤會,這些誤會若不解除,必將在江湖上引發更大的紛爭,讓親者痛、仇者快。二來,陳總舵主和趙一山兄弟在此次事件中不幸遇害,我們天理教必須承擔起責任,我要當面向紅花會解釋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並致以最誠摯的歉意。”
眾人聽聞,面露擔憂之色。馬義真上前一步道:“教主,此去江南,路途遙遠,且紅花會如今正沉浸在悲痛與憤怒之中,您此時前往恐怕會有危險啊。”呂千渝微微搖頭,說道:“我意已決。為了江湖的安寧,為了我們與紅花會的情誼,這個險值得一冒。而且,我相信只要我坦誠相告,紅花會的兄弟們會明白是非黑白。”
駱祿彰道:“教主,我還是覺著可以多帶幾個人去,也好有個照應。您隻身犯險,我們實在放心不下。”
呂千渝略作思忖,說道:“霜羽與我同去便可。人多了,反而容易讓紅花會覺得我們有脅迫之意,加重他們的防備。況且,我此去是為了化解仇恨,而非挑起爭端。”
峒元道人點頭道:“教主說得有理,但您此去定要萬分小心。紅花會如今痛失兩位重要人物,情緒激動在所難免。若遇到危急情況,切不可逞強。”
呂千渝應道:“道長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