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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日敦巴圖王子今日就將啟程返回蒙古,我和眾大臣相送。晨霧還未完全散去,官道上一片朦朧,我心中滿是不捨。我倆本是不打不相識,在圓明園比武較量,隨後又在隱俠莊同仇敵愾,從那以後,便惺惺相惜,結下了深厚的情誼。
王子騎在高頭大馬上,眼神卻在送行的人群裡不斷搜尋著,那目光中滿是期待與急切。我知道,他在找和靜公主,那個他一心想要守護其幸福的女子。可直至他的目光將人群來回掃視了幾遍,眼中的光亮還是漸漸黯淡了下去,那抹落寞就像厚重的烏雲籠罩了他。
晨光照在王子有些失魂落魄的面龐上,他勒住韁繩,低頭看向我,強擠出一絲笑容,“李兄,看來她不會來了。”我不知如何安慰,只是輕聲說:“王子,公主或許有其他緊要的事情。”王子微微點頭,眼中藏著無盡的遺憾,“是啊,公主巾幗不讓鬚眉,有許多事務要忙也是應該的。”
周圍的大臣們也紛紛上前道別,他們的話語中多是些朝堂之上的外交辭令,遠沒有我與王子之間這般真摯。我走上前,遞上一壺酒,“王子,這是北京最烈的酒,路上帶著,就當兄弟我陪著你了。”王子接過酒,猛灌了一口,“好!有此酒,這一路也不算寂寞了。”
馬隊開始緩緩前行,王子還是忍不住回頭張望,那眼神中的落寞如同這寒風一般刺骨。這時紀曉嵐又上前忍不住叮囑道:“殿下,你回去和王爺好好說,那公主的事,別傷了兩家的和氣。”王子點頭,“放心,我心中有數。我定會讓王爺明白,強扭的瓜不甜,滿蒙情誼不應靠犧牲一個女子來維繫。”我們看著他,心中滿是敬佩,“王子大義,我在京城等你的好訊息。”說罷齊齊抱拳行禮。
王子帶著馬隊漸行漸遠,身影逐漸模糊。就在即將消失於視野之際,他又一次勒馬回首,眼神中滿是眷戀與期待,可依然不見公主的身影。那一瞬間,惆悵如潮水般湧上他的眼眸,此一別,山川萬里,今後能否再與和靜公主相見,他的心中一片茫然。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無奈與不捨,緊緊纏繞著他的心。一位隨從見王子久久不願離去,趕忙上前輕聲說道:“王子,咱們走吧。”額日敦巴圖這才如從夢中驚醒般,戀戀不捨地收回視線,輕揮馬鞭,催馬趕上前方的隊伍。
數日前的法源寺……
趙一山神色凝重,緩緩伸出手,準備開啟那日我匆忙扔給他的紙團。一旁的餘不同見狀,好奇心頓起,忙湊上前去,“這是什麼?”
“是那個謀害陳總舵主的鷹爪孫扔給我的。”趙一山眉頭緊皺,低聲說道。
餘不同聽聞,臉色驟變,急忙出手阻止,“小心有詐。”說著,二人迅速從懷中掏出帕子,在一旁的水缸裡沾溼,緊緊地遮住口鼻。隨後,他們小心翼翼地後退幾步,離那紙團遠遠的,各自抽出腰間的佩劍,用劍尖輕輕地挑開紙張。兩人目不轉睛地盯著,做好了應對突發情況的準備,然而,紙上除了幾行字,並無其他異樣。兩人對視一眼,不禁相視一笑,都覺得自己方才有些過於謹慎了。
再看向那紙上的字跡,歪歪扭扭,就像是剛學寫字的孩童所書上面寫著:“仔細檢視總舵主頸部傷痕,是被什麼武功所傷。”
兩人頓時一愣,眼中滿是疑惑。餘不同率先開口問道:“你當時檢視傷處了麼?”
趙一山聽聞,閉上眼睛,又仔細地回憶了一下當時的場景,“只是遠遠看到,看起來像是繩索的勒痕,並未上前仔細驗看。莫非這其中還有什麼蹊蹺?”
“那陳總舵主的屍身現在何處?”趙一山睜開眼睛,滿臉嚴肅地問。
“聽無心大師說,現在還在白雲觀。為了儲存屍身,用冰塊鎮著呢,準備讓會中兄弟見最後一面後,就運回江南安葬。”餘不同一邊回憶一邊答道。“咱們再去驗看一下?”
“驗看是必須的,但咱們得偷偷地去。這天理教中如今看起來是迷霧重重,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而且教中人員成分複雜,魚龍混雜,很多人都分不清是敵是友。咱們行事必須萬分小心,得防備他們暗中破壞證據。”趙一山目光深邃,眼中透著一絲擔憂。
“那三哥,你有什麼計劃?”餘不同滿臉期待地看著趙一山,等待著他的回答。
“我準備夜探白雲觀。”趙一山說道,那神情彷彿已經置身於夜色籠罩下的白雲觀中。
趙一山趁著夜色,如一隻靈活的黑貓般潛入了白雲觀。四周靜謐得可怕,只有他輕微的腳步聲在石板路上響起,彷彿每一步都踩在人心尖上。
道觀內瀰漫著一股清冷的氣息。他憑藉著對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