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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才在西甲踢了多久啊?從他在塞維利亞有出場時間開始算,也就一年半吧?”
祁峰這就很不愉快了,他轉過頭去,看向那人。
“b隊的。”祁峰的視線在那人胸前的標誌上停留了一會兒,問:“你想說什麼就說,別這麼拐彎抹角的。”
“要直接的啊?好,那我說了。我覺得你自稱是徐起新的粉是假,想要搞張照片去和俱樂部新主席接上線,套上近乎是真。”
這人說到這兒的時候,向陽他們都還沒有吭聲。
可他的下一句話就很過分了。
“踢到現在還在預備隊,進不了能打比賽的正式隊伍,想走走捷徑是吧?也不錯,抓緊點時間啊。”
說著,這b隊的哥們兒還要上手拍祁峰的肩膀:“等上了職業隊,就沒這種機會了。因為到了那兒,這種事就行不通了。”
此時向陽終於要聽不過去了。
然而他還沒開口呢,祁峰就自己給回敬過去了。
祁峰拍開那人的手,坐得離那人遠了一點:“徐起新的球技和人品,還有他為足球流的那些汗,哪樣不值得他在這兒有幾個真粉了?
“怎麼,就那些成名很多年的,拿過金球獎的球員才配有粉呢?按照你的邏輯,週末來球場看我們中甲隊踢球的就都是幽靈了?”
b隊那人顯然沒想到u19的小子居然還會轉頭直接嗆聲回來,被說的有點懵了。
祁峰可不是見好就收的人。
但他還打算再說些什麼,就被新聞釋出會裡一個用英語提問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一口有著西班牙語口音的英語。
說話的,則是個看起來已經不年輕了的男人。
“我是《塞維利亞體育日報》的記者,這周正好在中國度假。得到訊息說你會在嘉陵為剛剛買下的俱樂部舉行更名儀式,我特意來到這裡。”
主辦方早就已經得知有外國記者會來出席這場新聞釋出會,因而請了翻譯。
在這位西班牙的體育記者用英語說出發言的同時,英語翻譯也把他的話翻譯成了中文。
但在翻譯開口之前,祁峰就已經能聽明白他的話語了。
“根據塞維利亞隊的官網公佈的訊息,您將在冬歇期的時候正式結束作為塞維利亞球員的租借生涯。而在您的個人社交網路的主頁上,您則表示您只是暫時離開了球場,但您不會離開足球。
“請問,經營足球俱樂部就是您繼續足球生涯的方式了嗎?那麼,買下這家足球俱樂部,是不是意味著您不會再踢球了?”
祁峰再也顧不上後排的討厭鬼了。
他失魂落魄一般地鬆開自己扒著椅背的手,轉向陷入了短暫沉默的徐起新。
先前他身上的那種遊刃有餘的感覺沒有了。
有那麼一瞬間,他讓祁峰認為他自己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但最終,他用西班牙語給出了回答,也自己將那個答案逐句翻譯成了中文,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夠聽到。
“有關您的第一個問題,經營足球俱樂部是否就是我繼續足球生涯的方式。我想答案是肯定的,它是我繼續足球生涯的方式,卻只是方式之一。它能讓我感覺自己沒有遠離足球。但是買下這家足球俱樂部,並不意味著我不會再踢球了。
“會有那麼一天的,我會回到西班牙繼續我的球員生涯。這個願望會印刻在我的心裡,就好像我現在依舊選擇用西班牙語來回答您的問題。”
晚上八點十分,那是青訓營內的晚自習結束後的時間。
祁峰就坐在寢室內的長桌邊上,桌子上還放著他已經收拾好了,卻還沒拉上的包。
這會兒的他陷在自己的思緒裡,或者說……陷在今天下午聽到的那段話裡。
隨著室友們的交談聲在走廊上響起,用房卡開啟宿舍房門的聲音也很快傳來。
三人在進到宿舍後愣了愣。
向陽:“好你個祁峰,打算逃夜呢?”
祁峰看向自己的包,只見洗漱包和睡衣都露在外面了。
他急忙把東西塞好,也把揹包的拉鍊拉好。
祁峰:“沒有沒有,我就是去朋友家住一晚上。他的新家就在這附近,明天早上我會準時回來訓練的。”
向陽:“那還不是逃夜呢?怎麼,逃夜還分高低貴賤啊?去網咖玩遊戲叫逃夜,去朋友家浪就不是逃夜了。”
祁峰:“和老師報備過了,就不是逃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