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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宣一行靠機槍開路,打得想要搶車的一幫人死傷慘重,殺出重圍離開了那是非之地。過了這個滿是土匪的街區,很快就到了大學的東門。
校門大開著,自動升降欄杆已經撇到一邊。霍蘇璃熟門熟路,指示著左拐右拐就來到了宿舍區附近。路上基本上沒有什麼人,不過尉遲宣多了個心眼:如果一群學生老師衝上來要搶車的話,還真就不太好辦。想了想他讓其他人都下車,他自己把車開到附近體育活動中心後面,看四下無人,便把車收了起來,然後一路晃晃悠悠踩著雪來找霍蘇璃和阿忠。
霍蘇璃帶著他們來到了女生宿舍樓群,原來應該是無處不在的宿管阿姨早就不見蹤影。樓前面垃圾堆積如山沒人清理,還好有冰雪覆蓋不至於臭氣熏天。幾人大搖大擺進了20號樓,這是霍蘇璃同學所在的宿舍。三人進了樓才發現,宿舍里人不是那麼多,並且有不少男生住在這裡。一問才知道,學校已經缺少供給十來天,能回家的早都回去了,剩下的不到三分之一,大家開始了自我管理。為了安全,男生也就過來負責一些保衛方面的事情。
宿舍樓裡面髒亂差的程度令人瞠目,雖然很冷但仍然有很大臭烘烘的味道。尉遲宣幾人忍著嗅覺上的不適,很快就來到了3樓,找到了311宿舍。霍蘇璃要來搭救的人就住在這裡。
宿舍門口掛著厚厚的門簾,看起來應該是拿被子改出來的。一進宿舍,裡面一股複雜的味道撲面而來,腳臭、體臭、各種零食的味道、泡麵的味道、香水的味道、還夾雜著某種女性才有的特殊味道,這些氣味混在一起,空氣質量實在是不怎麼樣。地上還算整潔,三張上下鋪躺了5個人。
這些人裡有3個是霍蘇璃同班同學,其他兩個也算認識,都是機械系的。霍蘇璃和同學打了個招呼,這些人眼睛都亮了,紛紛跳下床來。看到霍蘇璃穿著打扮如此精緻,這5個人都覺得不可思議,七嘴八舌便問各種各樣的問題。
尉遲宣見狀趕緊來解圍,說道:
“不急不急,大家慢慢聊,來來來,先吃點東西。”
說著便從隨身的包裡面抓出來兩大把小食品,都是小包裝的牛肉乾、辣條什麼的,放在門口桌子上。這5個女孩眼睛都瞪圓了,也不顧得淑女風度和氣質,上來就搶。她們這一動,頭髮更是散發出許久不洗的味道,可以說是大煞風景。
尉遲宣仔細觀瞧,有一個女孩形象還很不錯,長條臉,面板白皙,一雙笑眼,稱得上是眉清目秀。一對元寶耳朵,自帶福氣,看著就招人喜歡。尉遲宣便對林思忠耳語一番。林思忠老臉一紅,隨即連連點頭。尉遲宣又趁著這幾個人正忙著吃,和霍蘇璃耳語幾句,霍蘇璃扭頭瞥了一眼林思忠,衝著尉遲宣擠擠眼睛。
霍蘇璃發現張小琳不在,一問才知道,她和其他幾個同學去食堂那邊做義工。這幾個女孩一邊吃,尉遲宣和霍蘇璃一邊問,這才知道了這一個月裡的事情。
學校裡面還是有些庫存做保障。一開始還好,沒十天,食堂供應便漸漸跟不上了,原來花錢隨便吃,後來只得改成一人一份食物限量供應。學校領導有家住得近的尚可坐鎮指揮,可隨著物資越來越少,領導的話也沒人聽了,事態開始變得複雜。食堂的大師傅、後勤庫房主管倒是成了土皇帝,尤其是食堂,連打飯的大媽都可以隨便剋扣學生們,他們自己倒是吃的腦滿腸肥。再往後,一日三餐逐漸變成一日兩餐,現在這三四天則一天只能開出一餐,都是不管飽的稀粥爛飯。並且這幫食堂的還要學生們出人手幫工打雜。學生們也沒辦法,只得乖乖聽話。
校園裡的小賣部、超市早就被搶購一空,有些膽大的男生去四周的超市商場蒐集些物資,一開始還好些,後來便經常會遇到其他有組織的隊伍,發生衝突是常事,運氣不好也有不少丟了命的。
不只是吃的喝的有限,這些天更是有三三兩兩一看就是地痞無賴的傢伙跑到宿舍樓這邊來,對女生嬉皮笑臉動手動腳。原本有宿舍管理員,可那些大媽大嬸收拾正經男學生有兩下子,對付流氓則馬上就軟腳蝦一般,一看情況不妙早就跑得無影無蹤,有的就溜回家去。也有的運氣不好,往外跑時恰好遇到寒風凜冽,走出校門就被風吹倒在地,凍死了。
顯然,女生宿舍要成了附近流氓的目標,那情況可不太妙。一些有組織能力的學生便提出來,把男生搬到女生宿舍這邊,這樣還能起到一些保護作用。男生當然樂得有和女生親密接觸的機會,面對流氓時也抱團抵抗,暫時處於一種比較穩定的態勢。
總之,冰河時期來臨後,前一個月裡事情似乎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