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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取決於你們的選擇。”女人捏了捏小九的臉頰,轉身看向九,“我尊重你們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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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帶走小九的【記憶】嗎?”九凝視著自己的弟弟,有些恍惚,“我可以承受雙倍的【記憶】。他已經揹負了太多,我不想讓他……尤其是……元肆……我們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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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女人如絲綢滑蕩的目光與【沉睡中】的小九【對視】了幾秒,而後朝著九溫婉一笑,“我明白了。這是你們共同的【願望】之一。”
女人的身軀在無風中漸欲散作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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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九雙手拉住女人的手,想將其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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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的,九郎。小九還在等著你。”女人將另一隻手蓋在九骨稜分明的手背上,輕輕地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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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九死死地攥著女人的手,將女人往自己的方向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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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女人【最後一次】颳了刮九的鼻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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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不要讓我在【記憶】裡,再一次,失去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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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身形徹底燃燒殆盡,紛飛的星火在半空中組合成了一道琥珀色的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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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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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九重複著呢喃,“我們,會記住您的。”
九鬆開汗漬潤溼的掌心,看到了紅留給他們的兩枚【狐仙護身符】。
“我們,一定會好好保管。”九收好【護身符】,揚起腦袋看著半空中燃燒著清綠色靈火的【核】裂成兩半,分別浸入自己與小九的體內,而後……
【記憶】紊亂,【幻象】頻出。
……
“呵……”九盡力地屏息,忍受著難言的痛。
“呼!”皮鞭撕破空氣,炸裂在九的身上。粗裂的大手死死地鉗住九的臉頰,“要麼吐出知道的秘密,要麼帶著你的秘密一起進棺材。”
“嘭!”拳頭重擊在九的腦袋上,“裝死?”
“小子,你這條大尾巴只能像狗一樣用來表示忠誠。”行刑者取過一柄燒紅的火鉗,“但你既然表示拒絕,那我就替你去掉它。”
“就像你一樣,當一條走狗?”九咧嘴笑著,口中的牙齒已然顯現出不少的殘缺,卻無法遮蓋這份笑意的【銳利】。
行刑者將熔熔的火鉗死死地鉗住九凝固無數黝黑血塊的大尾巴。
【意識】在一瞬隕落。
行刑者饒有興致地盯著昏厥而血湧如注的九,取過一柄短刃,刺入了九的心臟。
“你笑我的【背叛】,我笑你的【年少無知】。”行刑者將短刃不斷地拔出,捅入,拔出,捅入,直至行刑室外傳來了腳步聲。
“主人!”行刑者“咚”地一聲跪倒,將頭緊緊地抵著血與水混染的地面。
“硬,骨頭,狗。”為首的人瞥了眼行刑架上的九,說著生硬的【通語】。
“我是您最忠誠的狗。”行刑者說著流利的【蠻語】,不斷地磕著響頭,“我是您最忠誠的狗……”
為首的人捏著鼻子轉過身,揮了揮手離開。身旁的僕從將乾裂的餅塊一塊塊地像餵狗一般扔在地上。
行刑者迫不及待地用手抓過。
“用嘴刁。”僕從隨意地開口,用【通語】命令道。
“是,是!”行刑者刁起餅塊,顫抖著吞嚥。
“要喝水嗎?”僕從拍了拍小腹。
行刑者用腦袋撞了撞地面。
僕從解開腰帶,往地面上排洩著自己墮落的靈魂,
行刑者跪在在原地,低垂著頭顱。
“張嘴啊,用舌頭舔!”僕從晃了晃身子,繫上腰帶,抬腳踩壓著行刑者的頭顱,“趕緊的,不然我就去跟主子建議,今晚讓你的女兒去給主子陪夜。”
“我喝!我喝!”行刑者伸出舌頭。
“好喝嗎?”僕從翹著蘭花指,掩嘴笑著,眼角卻不斷地滴落著淚水,“當初我們刺殺主人失敗被俘,主人好言相勸,你我卻不從!哈哈哈,尤其是你,居然……居然……哈哈哈!”
門外,傳來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僕從俯下身子,在行刑者耳畔顫聲低語著什麼,將一個布包塞給行刑者,而後迅速起身離開。
行刑者抬起身體,愣愣地待在原地,他已經喪失了【憤怒】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