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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你嗎?”
“我沒有家人……至少,我不記得……”小九的臉上,除了疲倦的笑,再無其他表情。
“怎麼開始胡言亂語了?趕緊回去吧。”木曦抱著雙臂,一副虛假的嚴肅。
小九直勾勾地盯著木曦。
“請您跟我說真話。”小九揪著胸口,喘息著,將令牌的碎片還給木曦。
木曦深吸一口氣,語氣不覺軟下來勸著,“先把這管藥劑喝了吧……”
“不,您不告訴我,我寧可死在這。”小九倔強而決絕地咬著牙,“您一定知道些什麼。”
“知道這是什麼嗎?”木曦釋放出自己的靈火。
“靈火。”
“嗯,然後呢。”
“我也有,我能感受到您身上有熟悉的氣息。”小九咳嗽著說道。
【一種令人安心的熟悉。】
“是不是這個。”
木曦手腕一揮,“治療”的靈火飄蕩在二人之間。
小九抿著嘴感受著,搖了搖頭,話鋒一轉,將令牌的碎片放在地上。
“這是誰的?我不記得我……”
“屬於某個人,他跟你也許有一定的聯絡也說不定。”木曦將地上沾染了血漬的碎片拼好。
小九注意到自己手掌上被碎片刺破以及被自己牙齒劃破的傷口已經開始癒合。
【胸口……好痛……劇烈的錐痛……】
“這麼年輕,不錯的天賦,想必不會無慾無求吧?”木曦同樣注意到傷口,“這麼快就開始癒合了,不愧是‘生之核’的使者。”
“您……您說什麼?”
“可惜了,天賦不錯,可是你自己現在在燃燒自己的生命。”
“您……”小九強忍著痛,深吸氣,“大可不必勾引我的好奇心。”
“喝了這管藥劑,你會好很多。”
小九閉上眼睛,搖了搖頭。
“我只需要您告訴我答案,剩下的,與您無關,我會照顧好我自己。”
“有執念是好事,但若帶著執念死去,呵呵。”
小九的身體一縮,蜷在地上的大尾巴不受控地翹了翹。
木曦的話無疑就像是一把鑰匙,將小九好不容易鎖上的情緒再次開啟。睜開眼,琥珀色的瞳孔漫溢著不穩定。
沉沉地吸了一口氣,胸口的刺痛又引得咳嗽欲起,小九強行壓了下去,“您知道向一個陌生人欠下救命之恩是一種什麼感受嗎?”
“咳,咳咳……”
“就像一把沒有鑰匙的枷鎖,咳咳……”
木曦示意小九不要再說下去,後者卻直接無視。
“咳……重重地銬壓著自己的一生,永恆的桎梏……還不清的恩情……您可以挺直腰板地站立著,拿著可以拯救他人生命的藥劑,而我的只能痛苦地抉擇:喝下藥劑,一生套上枷鎖;抑或是等著……”小九左手緊緊攥著胸前的衣服,按壓胸口,“等死。”
“您只需要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麼。您真的不必,這麼關心我。我不喜歡……”
“不是不喜歡,而是不敢,不奢求被關心吧……小傢伙,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抗拒,抗拒我,抗拒他人的幫助。不,不要跟我說你只是保持警惕,你跟了上來,說明你選擇信任我。”木曦的目光極具感染力與穿透力。
嘴角,血色渲染痛苦的倔強,小九隻得咬著牙才能說得出話,“我……”
……
“呼!”的一聲,木曦右手上的“治療”化作一個柔和的溫抱,將小九緊緊抱住,“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還狡辯什麼?”
小九沒有搭理木曦,只是揪著自己的大耳朵,低頭不語。
木曦知道,小九如此無非是一種“無意義的”倔強,雖有天賦,卻苦於與之並不相匹配的實力,卻困於囚籠。
【跟那時候簡直一點沒變,還是這麼嘴硬傲嬌。】
這如塵埃一樣毫無重量的倔強,風一吹便消失無蹤,卻也是世間所有“掙扎者”最後的遮羞布,亦如木曦曾經的自我放逐。
“甘心嗎?”木曦收起靈火。“就算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又能如何?你無力承受,也無力改變,去如何面對?你能活下來,是因為你有需要承擔的責任,不是因為我救了你,是……”
木曦盯著小九,坐了下來,組織著語言。
“是……是你的靈火不想放棄你,是你的至親救了你。而我只是那個在此刻,出現在你面前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