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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隨便打個車就能回家。
下課後兩人一起去餐廳吃午飯,下午應再芒就沒課了,但覺得無聊,也不想那麼早回去,便跟著段聿去蹭他的課。
段聿擔憂地看著他:“商寧,你最近到底怎麼了?感覺你很鬱悶,你以前沒課的時候要麼去學小提琴,要麼趕著回家去找你哥。”
“你現在,就差把我不想回家幾個字寫在臉上了,你還在和你哥鬧彆扭嗎?你不是說已經和好了?”
“是啊,和好。”應再芒扯扯嘴角,“但我一看到他就想起來他罵我的話。”
應再芒承認他誇大了,商恪根本算不上罵他,要追究的話也是貶低,他以前被罵的更難聽,也沒像現在這麼難受,可能在心裡他總覺得商恪是不一樣的,期望他對商恪來說或許也能存在一點點特殊,事實上並沒有,這段時間他被商恪縱容壞了,變得越來越矯情。
“你可是他弟弟,怎麼能罵你?”很快,段聿又訕訕地撓撓頭,“我爸也經常罵我啦,罵我小兔崽子,小王八蛋,可他罵我不也是把他自己罵進去了嘛。”
應再芒忍不住笑了,這時手機響起,應再芒拿出一看,是商恪,接通後,商恪問:“下午不是沒課了嗎?又跑去哪了?”
應再芒支支吾吾的:“你看我課表幹嘛啊……”
“我來接你了,”商恪說,“在校門口,過來吧。”
那一瞬間應再芒覺得自己很沒出息,他明明很討厭商恪,不想看到他,不想和他說話,商恪貶低他的一句話被他記仇記了好久,但此時又會因為商恪那獨斷、淡漠的語氣而心動,令他堅定的念頭毫無立場地倒戈。
“哦……”應再芒慢吞吞地應著,嘴角不受控地挑起,又被他刻意壓下去。掛了電話,段聿問:“要上課了,走嗎?”
應再芒站著不動,眼神飄忽地說:“我要回家了,我哥來接我了。”
段聿嘆一口氣搖搖頭,意思是應再芒沒救了。
坐上商恪的車,應再芒裝模作樣地問了句:“幹嘛突然來接我?”
“司機請假了,我不來難不成讓你走回去?”商恪邊說,邊發動車駛離校門前,語氣平淡,彷彿理所應當。
應再芒的眼神變得微妙,早上商恪說要送他,但被他拒絕了,難不成是商恪授意司機請假?好讓他的出現順理成章?應再芒又哂笑,他的思維已經發散到離譜的程度,商恪哪有這麼無聊。
應再芒沒說話,商恪也在專心開車,車廂內有種突兀的安靜,應再芒百無聊賴地盯著道路一側的廣告牌,聽到商恪突然發問:“我管你太嚴了嗎?”
應再芒一愣,下意識說:“沒有啊。”
但他的回答並沒有被商恪接受,商恪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看上去在忍耐著什麼,短暫地沉默後,商恪說:“商寧,我在找機會和你談心,你不需要拿那些漂亮話來搪塞我,我說過了,你有什麼不滿都可以告訴我。”
應再芒很無辜地說:“真的沒有。”
他推心置腹道:“哥,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對吧?而且是我有錯在先,我明明答應了你不會在家裡抽菸,我還是那麼做了,是我言而無信……”
商恪不想聽應再芒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打斷他:“我反思過,我承認我是想糾正你的一些習慣,而且急於見到成果,這點我會斟酌。”
“短時間內你無法戒菸,我理解,以後你可以抽,我會給你適當的空間。”
“商寧,我想你明白,無論變成什麼樣,不是你的錯,我管你,出發點是補償你,不是為了令你感到困擾。”
商恪對他做出了讓步,為他的壞習慣而妥協,但應再芒並沒有贏了的感覺,反倒覺得他愚昧頑固的無藥可救,商恪是不是放棄了改變他的想法?以後也不想管他了?
應再芒心裡頓時浮現出難言的酸澀,他掙扎了許久,最後還是示弱:“哥,我會聽話的,別不管我。”
應再芒承認他貪戀商恪管著他的感覺,證明他沒那麼無藥可救,商恪還在為他花心思,他在這個世界上不是隨手丟棄,轉身就遺忘。
商恪反問:“你向我承諾了多少次會聽話,你哪次做到了?”
應再芒心虛地看他。
“現在,我對你只做一點要求。”
應再芒期盼地望著他:“你說。”
“改掉你那副輕浮的樣子。”
應再芒知道他那晚表現得太過了,對商恪吐煙,還挑逗他,可他是被氣的昏了頭才會那麼做的。應再芒改過自新的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