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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然此時正在錦衣衛衙門裡的詔獄,整個人都是懵的。自己好好的說著書,啥也沒幹就被抓了起來。羅然雖然對洪武朝的官府衙門之類的瞭解甚少,但是門匾上的“錦衣衛鎮撫司”幾個字還是認得的。
羅然強迫自己深呼吸,這是他在前世養成的習慣。每一次用空氣把肺部填滿之後再徹底放空,可以讓自己快速的冷靜下來。
心中仔細覆盤著自己來到洪武朝之後的所有事,羅然自問沒有做出任何值得錦衣衛緝拿的事情。無非就是說說書而已,即便是不小心講了些不該說的橋段,最壞也就是府縣衙門派兩個衙役警告一番,根本不至於來一隊的錦衣衛捉拿。
等等,說書?羅然心頭靈光一閃,想起了自己的鐵桿粉絲蔣瑠。這蔣瑠可是來南京想告御狀的,告的案子還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洪武四大案之一“郭桓案”。這種事情驚動錦衣衛倒也是說得過去。
此時羅然覺得豁然開朗,一下子就把思路全給理順了。只是他不敢斷定,錦衣衛捉拿自己是奉了誰的命令?雖然錦衣衛是直接歸皇帝直接管轄的,但郭桓案這種牽扯滿朝的大案,難保朝臣之間沒有盤根錯節的關係。
羅然心中盤算,等下提審的官員對自己的現狀來說至關重要。如果是普通的基層官員,那保不齊就是郭桓的同黨,自己估計是要受些苦,搞不好小命兒也會交代在這裡。但若是錦衣衛的人,那就多半是皇帝的親信,自己多半沒什麼危險。
望著詔獄裡的各式刑具羅然心中暗做盤算:不管是誰來審,自己能做的就只有實話實說。畢竟自己跟蔣瑠也就有過短短一晚的接觸,讓自己說別的也說不出來。
這邊羅然剛捋順了思路,就聽得監門開啟。門外進來了一個飛魚服大漢,正是抓捕自己是帶隊的那個。
“羅然是吧?你的案子犯了。”宋忠一張嘴就是老刑名的套話,想著詐一詐犯人。
羅然兩世的良民,哪裡經歷過這些?忙不迭的說:“這位大人明鑑,我與那蔣瑠只是以書會友,並未有過什麼深交。”
宋忠心中大喜,未曾想這個雛兒經不起詐,只一句便露出了破綻。但是臉上卻依舊板著:“等會兒有貴人問你話,是非曲直自有明斷。”
此時羅然見到是錦衣衛提審自己,按自己剛才的預想多半沒什麼危險。於是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趕忙奉承:“大人明察秋毫,肯定是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更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宋忠眯著眼睛打量了羅然一下,心說:這說書先生果真是靠嘴皮子吃飯的,不冤枉一個好人,不放過一個壞人。這說法雖然新奇,用在錦衣衛這個執法衙門裡倒也是合適的很。
於是宋忠面色稍緩,囑咐道:“一會兒貴人問話,要仔細禮儀。問什麼都要實話實說。但凡有些許疏漏,自身性命倒是小事,若是禍及全家可就不好了。”
羅然趕忙答應,雖然他此時很想吐槽一句,自己在這洪武朝根本沒有什麼全家。
宋忠安排人給羅然帶上鎖鏈邢夾,押著他進宮覆命去了。
路上的時候羅然越走越心驚,雖然羅然對這南京城不是很熟悉,但也知道自己這方向是往皇宮去的。
一路心驚膽戰之下,羅然被帶到了武英殿前。就在宋忠進去回稟之際,羅然心中飛速盤算著,等下萬一要是見到的人是朱元璋改如何應對。
這邊羅然尚未理出什麼頭緒,直接就被宋忠帶到了武英殿內。
羅然偷偷抬眼瞄了一下,看到幾人正坐著,中間那人還穿著龍袍。於羅然也顧不得許多了,為了活命,就只能跟著之前電視裡的樣子依葫蘆畫瓢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低著頭聲音嚇得發顫,喊道:“小民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誰知羅然喊完這一嗓子卻沒什麼反饋。
坐著的朱棣徐妙雲夫婦一臉錯愕神情,湯和強忍著笑意臉上被憋得通紅,朱元璋臉上也陰晴不定。
“這是你教的?”朱元璋沒有搭理羅然,而是轉過頭問宋忠。
宋忠也慌忙跪倒:“微臣未曾教過,來之前人犯也不知是面聖,怕他生出不軌之心。”
“你叫羅然?”朱元璋揮手讓宋忠起身,問道。
羅然這時已經被嚇麻爪了,只是機械的點頭說:“是。”
一旁的宋忠踹了羅然一腳,低聲說:“要加上回稟陛下。”
羅然恍然大悟,急忙重說:“是,回稟陛下。”
話音剛落,湯和就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一旁的朱棣夫婦雖然不敢笑得那麼放肆,也都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