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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剩餘那些帝至尊們在片刻的沉默之後，相互一視，說道，“大哥，我等也願一同前去！”
“你們？”沅瀾聞言先是微微一怔，但緊接著，一抹豪邁且豁達的笑容，在他臉上綻放開來，“哈哈哈！好！都不愧是我沅瀾生死與共的好兄弟！”
“昔日，我沅瀾與眾兄弟為護人族，皆已戰死！”
“如今浩劫將至，就讓我等殘魂，再護這天下人一次又何妨！”
沅瀾目光轉向凌夜所在的方向，旋即高聲呼喊：“弟兄們！走！”
語落，數道光影裹挾著決然之勢，徑直朝著凌夜手中的初一疾馳而去。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觸碰到劍的剎那，凌夜卻手腕輕翻，將劍負於身後，那動作行雲流水，似是另有籌謀。
幾道靈魂的身形戛然而止，停在了凌夜跟前。
沅瀾眉頭緊皺，向前踏出一步，質問道：“凌夜，你此舉究竟是何意？”
“我等既已應下做劍靈之事，你如今這般收起劍來，難道是在戲耍我等不成？”
周圍的空氣也變得凝重起來，隱隱有劍拔弩張之勢。
“不必著急。”凌夜緩聲道，“方才聽完了你們的經歷，此刻我也想講述一個故事，說與你們聽聽。”
諸位靈魂面面相覷，皆不明所以，猜不透凌夜此舉的意圖。
沅瀾亦是滿心疑惑，不知凌夜這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但出於禮貌，還是應道：“既如此，我等自當洗耳恭聽！”
“往昔曾有一人，其心性極為狂妄自大，竟妄圖憑藉自身一人之力，去對抗不死屍皇。”
“然其終究是小覷了對手的強大，雖在戰鬥中奮力拼殺，可最終還是難以抵擋群魔的圍攻，慘然隕落身亡。”
“若非最後他的朋友和月凰一族，傾力出手相救，他又怎會有如今重生的契機。”
眾人稍加思索，便不難察覺，凌夜口中所說的那個人分明就是他自己。
沅瀾心中更是已然明瞭，畢竟當初他也曾聽聞過那個傳聞。
一萬年前那決定人族命運走向的驚世一戰。
那時被譽為第一劍聖的凌夜，以蒼穹至尊巔峰的強大實力，成功斬殺處於不朽蒼穹中期的魔皇與妖皇，其威名一時之間震懾了魔族和妖族。
然而，在後續的戰鬥中，面對不朽蒼穹巔峰的屍皇，凌夜雖拼盡全力，卻還是無力迴天，最終被其擊殺。
也正是因為那一場慘烈無比的大戰之後，整個人族陷入了滅頂之災。
魔族、妖族、屍族三大族群聯合起來對人族展開了血腥的屠殺，一時間，人族所在的無一空間大界能夠倖免，無數生靈慘遭塗炭，橫屍遍野。
而沅瀾他們，也正是在那一段黑暗的時期，為了守護人族，奮勇抵抗，最終不幸隕落，只留下如今這一縷縷不甘的靈魂。
“我由衷地羨慕你們之間這般深厚的情誼，即便如今僅剩下殘魂之軀，卻依舊能夠如此齊心協力，同仇敵愾。”
凌夜微微抬頭，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悵惘，“如今，我雖有幸獲得重生，可我的那些摯友們卻至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他頓了頓，神色變得凝重起來，繼續說道：“你們或許一直都認為不朽屍皇便是這世間一切魔屍的源頭所在。”
“但其實在他背後，還有著一個極為強大的存在 —— 虛空冥主，他的境界遠在不朽蒼穹境之上。”
“此魔竟成功整合了那向來紛爭不斷的魔妖兩族，並且以其散佈的屍咒，創造出了屍族這一恐怖族群。”
凌夜這般毫無保留地向沅瀾他們，訴說這些塵封已久的秘辛，顯然是在心中認同了他們。
沅瀾等人聽聞此言，不禁面露驚色，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什麼？那不死屍皇竟然是被人制作出來的？這……！”
“如此說來，這天地間的局勢豈不是比我們想象中還要複雜，危險得多？”
“不朽蒼穹境竟然不是是我們所認知的最高境界，難道在其之後，竟然還別有洞天，存在著更為高深莫測的境界嗎？”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話語中滿是震驚與疑惑，顯然是被凌夜所透露的資訊深深震撼到了內心深處。
“在不朽蒼穹境之後，乃是 —— 源主境！” 此刻凌夜的目光，彷彿回到了往昔的經歷之中，緩緩說道。
“我亦是因機緣巧合結識了兩位摯友，空間源主陽侯以及時間源主月時伊，才得以知曉這個的境界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