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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在時,鑄造的章武八劍之一,是陛下做太子時的佩劍,這就是陛下表達的誠意。”
鄭重接過寶劍,出鞘打量一番,讚了一聲好劍!收劍後,孟達請兩位就座,並命孟興倒酒:“張將軍,若是陛下讓我反正,請恕我做不到。”
表面看,孟達這個新城太守,提領三郡,手握重兵。但其實,他就是驢糞蛋,表面光而已。左右的房陵、西城在申氏兄弟手中,他們最近攀附上司馬懿,水漲船高,已經不怎麼聽他的了。
後面的宛城,鎮東將軍-曹楷,有假節鉞之權,是孟達的頂頭上司;他是曹仁之子,魏帝的同族兄弟,對他從來都不信任,軍中的糧草常年只有十天的量,多一粒米都不會給。
孟達能指揮的軍隊,就只有孟興、鄧賢的統領上庸軍,而且軍中及新城治所,還有不少魏吏及耳目。想提三郡反正,或提兵歸蜀,時下,都不太現實!
張紹淡淡一笑:“子度將軍,陛下當然清楚你的處境。來,請將軍先看看陛下的手書吧!”,話間,便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了孟達。
看過信後,孟達長嘆一聲:“記得當年法孝直說過,公子腳踏七星,有天子之命,我還遲疑。現在一觀陛下大略,唯有歎服二字而已。”......
就在劉禪與孔明等人,把目光投向西羌之事,退守上庸的孟達卻是一臉愁容。別看他官拜散騎常侍、建武將軍,封平陽亭侯,督房陵、上庸、西城三郡,為新城太守,起居八座,開衙建府。
但這日子卻是過的一點不舒心。因為是降將的原因,平時遭人白眼,背後議論也就罷了。這次撤軍,明明是三路主將共同商議的,張郃那廝仗著資格老,竟然在魏主面前進讒,把責任都推到他頭上。
張郃是曹魏老將,魏主當然不能撥他,結果就是孟達被當眾好一頓訓斥,顏面掃地;要不是司馬仲達求情,他能不能從洛陽囫圇個回來,都是個問題。
該死的張郃,擱那“陰陽”誰呢?他是曹家的元勳嗎?他不也是背叛了袁本初,轉投了曹操才有的今天嗎?都是二主之臣,他憑什麼瞧不起老子!
部將李輔見太守悶悶不樂,也知道是因為張郃,隨即就是一頓“褒孟貶張”,一口一個背主之賊,把張郃貶的是一無是處。
可他這馬屁拍在馬腿上了,聽得孟達嘴角不由抽搐,他不也是先叛劉璋,後叛劉備嗎?同樣是背主之賊,有什麼臉面去罵人家。
瞪了李輔一眼,孟達長嘆了一口氣:“我本是蜀先主得川的功臣,若不是因為被關公輕慢,也不會叛蜀降魏。”
“早知道會是這般境遇,遭這種白眼。我何必與關公計較,發兵救他,沒準還能化敵為友呢!”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關公死了,連劉封也死了,就是後悔也晚了。而且,聽說孫權把糜芳四將送還蜀中,結果四將被蜀主千刀萬剮,真真正正來了個天誅地滅。
是啊,叛徒人人都恨,這個共情的,孟達理解。但他沒有想到,蜀主會如何痛恨叛將,甚至他的舅舅都沒放過。蜀主,已經不是初見時那個人見人愛的胖娃娃了。
坐在下首的鄧賢,見舅舅如此低迷不振,也只能無奈搖頭,做都做了,後悔有什麼用。若不是聽了舅舅的話,大公子也不會死。
靠著大公子和義陽一系人在季漢的勢力,現如今也該與李嚴等人同列了。就是因為一時意氣,一時貪婪,也不像今天這樣落個裡外不是人。
前些時候,曹泰怎麼說他們的,說他們是老鼠掉到米鍋中,多吃多佔是本業,打仗連他娘二流都算不上。這是糟踐誰呢?沒有新城三郡之兵,他張郃能全身而退?
算了,對付過吧,反正都這樣了,還能再回頭怎麼的!
就在甥舅二人相對無言,李輔不知所措之時,孟興帶來兩個穿著斗篷的人。還沒等孟達張嘴,孟興便讓李輔去外面守衛,百步之內,不得任何人靠近。
待二人褪去帽子,抬起頭來,孟達滿臉寫著驚詫,鄧賢也是驚的直接站了起來。甥舅作夢都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他們。
“侄兒劉林,見過叔父!”
劉林,劉封之子,季漢牙門將,官職雖然不高,但卻架不住天子認這門親。劉禪登基後,為劉封補錄宗諜,以王禮葬於惠陵之側,劉林也被推恩封為新野候。
孟達是看著劉林長大的,還以為他會因為其父,備受冷落,一輩子被人監視,當個活死人。這活蹦亂跳的樣子,的確嚇了孟達一跳。
但張紹就不一樣了,他是蜀主的舅兄,他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