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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種茶攤既提供茶水供人歇腳,也有簡單的酒菜,茶攤後面是店家自住的房屋,不提供住宿。
李有田正要路過,突然瞥見兩個男子正在茶攤上詢問什麼,遠遠地傳來什麼餛飩,城外人什麼的。
他心中一凜,不動聲色路過,找了個隱蔽處躲了起來。
兩個男子沒多久便離開了茶攤,李有田又等了一會,見沒人再來,便起身來到茶攤。
“店家,來壺熱茶,一碟燙乾絲。”
“好嘞,稍等稍等!”
店家是個上了年紀的老漢,煮菜的是他兒媳。
李有田找個角落坐下,不一會熱茶便上了桌。
“客觀慢用,燙乾絲一會就好!”
,!
說完就要風風火火的離開,被李有田一把抓住。
“哎,老丈,我問你個事兒。”
“額,您說,小老二知無不言。”
李有田拿著茶杯給老頭倒了杯茶水,說道:
“這幾日城裡到處有人找什麼賣餛飩的,搞的人心惶惶,我剛剛見此處也有人在問,不知為何?”
那老頭也會來事兒的,知道茶攤上某些人就好這假語村言,忙說道:
“卻也不是什麼大事兒,那惡貫滿盈的飛魚幫不知吃了什麼藥,想拿個賣餛飩的出氣”
“知道是哪人嗎?”
李有田喝了口茶慢條斯理問道。
店家搖搖頭,“不清楚,問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連人家長什麼樣都不清楚。”
“那青魚幫惡貫滿盈,這是怎麼說的?”
“嘿,別提了,那都是些遭了瘟的蛆玩意兒”
不一會兒,燙乾絲端上來,那老丈又端來一碟花生米,兩人邊吃邊聊。
聊了小半個時辰,李有田結賬走人,茶八文,燙乾絲十文,花生米不要錢,分得很清楚。
從茶攤出來,李有田長出一口氣,眼神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他感受到了威脅。
對家人安全的威脅。
青魚幫並不知道他家住哪,但知道他是城外的,賣餛飩,年紀不大。
這個時代交通不便,資訊傳播受阻,李家村距離谷陽縣有二十里地,沿途還有其他村落,青魚幫要想摸到他家,確實不易。
但不是沒有可能。
那潑皮張三人見過他,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另外四人在天黑的情況下,大機率認不出自己,但他不敢賭。
這不是主要的,重點是這青魚幫雖然上不得檯面,下手卻頗為狠辣。
青魚幫掌握谷陽縣鏡湖周邊大大小小漁村漁獲的售賣情況,並以此收取保護費。
常常因為些許小事,搞得漁民家破人亡。
那店主知道的便有幾家,男人被逼死了,妻子賣到窯子,長相不錯的女兒則被操作一番,劃歸奴籍,收入青魚幫高層的宅邸中。
漁民是比自耕農更艱苦的存在,一家人住在小船上,收入來源僅靠漁獲,著實淒涼。
像李有田這種直接得罪堂主級的存在,要是被抓住了,下場不會比漁民好。
他不敢賭!
回到家中,李有田說生意太好,昨晚來不及回家,便住在城中。
接著取出五兩銀子遞給李母,告訴他們,城中有朋友看好他這餛飩,想和他一起開個鋪子,他技術入股,這是朋友出的一部分錢。
李大根二人倒是不懷疑,他倆知道兒子讀書好,朋友多,有幾個還頗有家資。
只是一個勁的叮囑,好好幹,不能讓人家折了本錢。
當晚一家人開開心心吃了晚飯,有錢和小蘭拿著哥哥買的果脯肉乾,吃的滿屋跑,開心極了。
看著這一幕,李有田心中特別溫馨,這就是奮鬥的意義啊!
可這幸福的生活現在卻受到了威脅。
李有田在家睡了三天,直到李大根催促,他才慢悠悠的往城裡去,並答應父親把城裡鋪子弄得紅紅火火的,不讓朋友賠錢。
第三天傍晚,他上身灰色短褐,下半身穿著黑褲,用行纏裹住小腿,腰間衣襟裡放著錢袋,裡面還有八兩五錢銀子,又將一柄磨的光亮的剔骨刀藏在身上。
李有田望了望漸漸被霧氣籠罩的李家村,遠遠地,他看到自家屋頂上冒出的炊煙正嫋嫋升起……
“首先,我沒惹任何人;
其次,我愛爹孃,有錢和小蘭;
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