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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蟬一邊練習,一邊說道:“林姐姐,上回聽你說起在大觀園與寶玉哥哥的過往,我心中很是好奇,為何你們這般情深意篤,最後卻未能結成眷屬呢?”
林黛玉微微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悲慼,輕輕嘆了口氣道:“妹妹,這其中緣由複雜萬分。賈府乃是大家族,家族之事並非兒女情長能左右。老太太雖對我與寶玉的情誼有所知曉,也曾有過成全之意,可家族的興衰榮辱全繫於諸多利益權衡之上。”
林黛玉緩了緩,繼續說道:“那王熙鳳使出調包計,便是這悲劇的開端。她瞞著眾人,用寶釵替換我去與寶玉成婚。寶玉以為娶的是我,滿心歡喜,直至洞房花燭夜才知曉真相。而我,在那瀟湘館中,聽聞喜樂之聲,只覺心死如灰。我本就身體孱弱,經此打擊,更是病體難支。”
貂蟬皺著眉頭,有些氣憤地說:“那寶玉哥哥就沒有反抗嗎?他難道能接受這樣的安排?”
林黛玉苦笑道:“寶玉他被矇在鼓裡,等明白過來時,一切都已無法挽回。他雖對我痴心一片,可在那封建禮教的大網之下,他亦是身不由己。家族長輩的威嚴、家族名聲的維繫,都如同大山般壓在他的肩頭。而且,在他們眼中,寶釵更符合家族媳婦的標準,她端莊穩重,懂得操持大家族事務,而我,只是個多愁善感、寄人籬下的孤女,只宜在那園中吟詩弄月,卻難以擔當起賈府當家主母的重任。”
說到此處,林黛玉似是陷入了更深的回憶之中,緩緩起身,踱步片刻後說道:“妹妹,你可知我曾有葬花之舉,那也是我心境的一種映照。每至暮春時節,園中落花飄零,我見那花瓣委地,心生憐惜。我手持花鋤,錦囊之中裝滿落花,步至沁芳閘畔。我曾吟道‘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看著那漫天飛花,我只覺自己身世如這落花一般,漂泊無依,雖生於這富貴之家,卻終究是孤苦之人。”
貂蟬停下手中動作,專注地聽著,彷彿能看到那大觀園中黛玉葬花的悽美場景。
林黛玉眼神有些空洞,繼續說道:“我將落花輕輕埋於土中,想著它們曾嬌豔盛開,如今卻零落成泥,這世間好物又何嘗不是如此?我與寶玉的愛情,在那封建禮教的風雨中,亦如這落花般脆弱。我葬花,亦是在葬我那無以為繼的愛情與希望。當時寶玉見我如此,亦是感同身受,他能懂我心中的悲慼與無奈,可即便如此,我們也無法掙脫那束縛我們的枷鎖。”
此時,林黛玉已泣不成聲。貂蟬停下手中練習,走到林黛玉身邊,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道:“林姐姐,莫要太過悲傷。那些過往雖痛,可如今我們在這異世界,也算是有了新的開始。”
林黛玉擦了擦眼淚,感激地看著貂蟬:“妹妹說得對。只是每每想起,心中仍是難以釋懷。”
在這庭院裡,電碼聲再次響起,貂蟬重新回到電臺前練習。她的手指在按鍵上跳躍,思緒卻也被林黛玉的故事深深觸動。她深知,在這異世界裡,自己也要努力掌握命運,不讓愛情與人生留有遺憾。而林黛玉,在傾訴之後,心中的悲痛雖未全然消散,卻也在貂蟬的陪伴與安慰下,漸漸重拾面對新生活的勇氣。兩人在這電臺與回憶交織的角落,繼續書寫著屬於她們的故事,只是那故事裡,多了幾分對命運無常的喟嘆與對未來的期許。
第二十七章:午間小敘與貂蟬往事
日頭漸高,已至晌午,庭院中的電臺暫時沉默,貂蟬與林黛玉相攜走向用餐之處。一張古樸的石桌,幾樣精緻的菜餚擺放其上,在微風輕拂中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兩人相對而坐,林黛玉輕輕理了理額前的髮絲,說道:“貂蟬妹妹,今日這菜品雖比不上賈府的豐盛,卻也別有一番風味,你且嚐嚐。”貂蟬微笑著點頭,夾起一筷菜放入口中,細嚼慢嚥後讚道:“林姐姐,這菜甚是可口,在這異世界能有如此美食,亦是幸事。”
用餐片刻後,貂蟬放下碗筷,目光誠摯地看著林黛玉:“林姐姐,你已將你與寶玉哥哥的故事講與我聽,我心中很是感動。如今,我也想把我的故事說與姐姐,只是我的經歷或許不及姐姐的故事那般充滿詩意,卻也滿是波折。”
林黛玉微微傾身,眼中帶著好奇與關切:“妹妹但說無妨,我願聆聽。”
貂蟬輕咳一聲,緩緩開口:“我本是司徒府中的一名歌伎,雖身處繁華之所,卻身不由己。司徒王允待我有恩,我在府中習得歌舞技藝,一心想報答他的養育之恩。彼時,董卓專權,朝堂上下烏煙瘴氣,百姓苦不堪言。王允大人為了拯救漢室,定下連環計,而我,便是這計劃中的關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