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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大軍開拔,浩浩蕩蕩向著目標山谷挺進。王城軍隊在前,氣勢恢宏,鎧甲鮮亮,刀槍林立;黑人族第二軍緊隨其後,步伐矯健,氣勢洶洶。行軍途中,奧德不斷穿梭隊伍,鼓舞士氣:“兄弟們,此番出征,關乎族人與西南百姓福祉,定要打出威風,讓世人見識咱們的厲害!”戰士們齊聲高呼,聲震雲霄,引得飛鳥四散。
臨近山谷,星月王抬手示意,大軍悄然隱匿身形,各就各位。隨著一聲嘹亮號角,正面戰場瞬間硝煙瀰漫,投石車巨石呼嘯,砸向山谷敵軍營地;弓箭手萬箭齊發,密如雨幕;步兵舉盾持刀,穩步推進。敵軍果如所料,傾巢而出,妄圖憑藉天險死守。
就在敵軍主力與正面軍隊鏖戰正酣之際,奧德瞅準時機,高舉長刀,大吼一聲:“第二軍,跟我上!”三萬訓練有素的戰士如黑色閃電般從山谷後側殺出,直搗敵軍後方;三萬打獵隊成員四散開來,利用地形優勢,或放冷箭偷襲敵軍將領,或悄悄摸進營地縱火、製造混亂。敵軍腹背受敵,陣腳大亂,驚恐高呼,潰不成軍。
星月王見敵軍防線已破,拔劍高呼:“全線衝鋒,一個不留!”剎那間,大軍如洶湧潮水般席捲山谷,喊殺聲震耳欲聾,鮮血四濺。此役,敵軍大敗,死傷慘重,殘部紛紛跪地投降表示願歸順麾下。
首戰告捷,士氣大振。星月王並未鬆懈,整頓大軍,繼續向著西南深處進發,沿途收服諸多小部落,威名遠揚。大軍一路披荊斬棘,所到之處,部落望風而降,西南大陸的格局在這一次次征伐中悄然改寫,向著星月王心中的大一統宏圖穩步邁進。
第331 章 擅戰致損,悟責成長待新途
大軍在西南大地凱歌高奏,連連收服部落,士氣如虹、風頭正盛。黑人族長兒子奧德,年少氣盛、戰功加身,心底漸漸湧起一股按捺不住的躁動。恰逢行至一處,斥候來報前方有一中型部落,雖說兵力不過八百來人,可部落據守山坳,地勢險要,易守難攻。
奧德望著那山坳方向,腦海中滿是獨當一面、再立戰功的念頭,全然忘了臨行前星月王“遇敵切勿擅動,先報主營定策”的叮囑。心一橫,大手一揮,召集麾下三萬將士:“兄弟們,咱們剛打了勝仗,士氣正旺!眼前這小部落,就是咱們建功立業的墊腳石,跟我衝,拿下它!”說罷,奧德一馬當先,率部朝著部落疾馳而去。
待大軍逼近,部落裡瞬間鑼鼓喧天,敵軍依託地勢,居高臨下射出密集箭雨。奧德的軍隊毫無遮蔽,一時間人仰馬翻,前排士兵紛紛中箭倒地,慘叫連連。“舉盾!往前衝!別退縮!”奧德扯著嗓子高喊,士兵們匆忙舉起盾牌,腳步踉蹌地繼續推進。可山路崎嶇狹窄,大軍難以展開陣型,兵力優勢根本無從發揮,只能一窩蜂地往山上擠,成了敵軍活靶子。
一番苦戰下來,雖說憑藉絕對兵力優勢,最終攻下了部落,可清點傷亡時,奧德臉色煞白——足足損失了一千多號人。望著漫山遍野自家兄弟的屍首,奧德滿心懊悔,腦袋“嗡”地一下懵了。正恍惚間,星月王得知訊息,率一眾將領匆匆趕來。
星月王面色陰沉似水,目光如刀般掃向奧德,怒聲呵斥:“奧德!我是如何交代你的?行軍打仗最忌莽撞衝動,你眼裡還有軍令嗎?為逞一時之勇,平白折損這許多兄弟性命!”奧德“撲通”一聲跪地,眼眶泛紅,聲音顫抖:“陛下,我……我知錯了。我被戰功衝昏頭腦,只想嚐嚐獨自領軍、速戰速決的滋味,卻忘了戰場兇險,害了兄弟們,我萬死莫贖。”奧德此刻悔得腸子都青了,腦海中不斷閃回戰前兄弟們意氣風發的模樣,和此刻眼前血染山坳、屍橫遍野的慘烈畫面,那鮮明對比猶如一記記重錘,狠狠砸在他心上。
星月王眉頭緊皺,心中雖氣,可見奧德滿臉愧疚、真心悔過,又念及他往日功績與一腔熱血,怒火稍減。緩了緩語氣,沉聲道:“起來吧!吃一塹長一智,戰場上瞬息萬變,每一個決策都關乎生死。今日這一戰,敵軍不過八百人,若按我部署,先圍後攻、斷其糧道、擾其軍心,何至於死傷這麼慘重?你既為將領,就肩負著萬千將士生死,往後萬不可再意氣用事!”
奧德站起身,擦了把眼淚,重重點頭:“陛下教誨,奧德銘記於心,絕不再犯!”星月王轉頭看向戰場,長嘆一聲:“既已如此,速速收斂兄弟們屍首,妥善安葬;救治傷員,不可再有差池。”眾人領命,默默忙碌起來。
經此一役,奧德徹底收起了年少輕狂,他把自己關在營帳裡整整兩日,不吃不喝,滿心滿眼都是逝去兄弟的面容,那些或熟悉或青澀的臉龐成了督促他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