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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聲揪著人心,軍醫們手法嫻熟,清創、縫合、敷藥、包紮,有條不紊,嘴裡還不時輕聲安慰:“兄弟,撐住!傷口處理好了,過不了多久就能歸隊殺敵。”一旁,助手們熬煮著草藥湯,苦澀的藥味瀰漫開來,督促傷兵按時服藥,助其恢復元氣。
炊事兵也沒閒著,大鍋架起,炊煙裊裊,肉香、粥香飄散四溢。為犒勞昨夜苦戰的將士,炊事班傾盡所能,宰殺牲畜、熬煮濃稠肉粥,搭配新鮮出爐的麵餅,一一分發到士兵手中。士兵們圍坐一處,狼吞虎嚥,幾日激戰的疲憊與飢餓瞬間消散了大半,歡聲笑語漸漸響起,談論著昨夜戰場上的驚險瞬間、英勇事蹟。
主營帳內,氣氛莊重卻不失激昂。馬駒將軍端坐首位,諸將分坐兩旁,目光齊刷刷落在攤開的羊皮地圖上。“昨夜雖勝,斬了傲霜·破風,重創敵軍,但冰原狂獅國底蘊猶存,還有數十萬大軍枕戈待旦。”馬駒將軍神色凝重,手指緩緩劃過地圖上敵國的幾座關鍵大城,“咱們不可因一場勝仗就掉以輕心,接下來,還得步步為營,謀劃周全。”
龍霞將軍微微點頭,捻鬚進言:“敵軍經此一敗,定會汲取教訓,加強城防、嚴守補給線。我建議增派斥候,滲透更深,摸清查探敵軍兵力調動、物資儲備詳情;同時,抓緊操練新兵,補充兵員,壯大咱們的有生力量。大戰連綿,兵力折損不可避免,唯有新鮮血液不斷注入,方能維持戰力。”
“龍霞將軍所言極是。”猛虎將軍接話道,“咱們的火炮、投石車昨夜損耗不小,得督促工匠全力趕工,修繕、打造新傢伙;還有這彈藥儲備,需大量補充,不然打起硬仗來,槍炮啞火,可就被動了。”眾人紛紛頷首,你一言我一語,完善著後續作戰計劃。
計議已定,全軍迅速行動起來。校場上,新兵們列著整齊方陣,在老兵帶領下,一招一式刻苦操練。“持槍!刺!”教官口令聲如洪鐘,新兵們瞪大雙眼,緊握長槍,狠狠刺出,雖動作稍顯生疏,卻透著十足幹勁;騎兵們則縱馬馳騁,演練衝鋒、迂迴、包抄戰術,馬蹄翻飛,激起大片塵土,人馬配合愈發默契。
工匠營裡,爐火熊熊,打鐵聲、鋸木聲交織成曲。鐵匠們袒露上身,肌肉緊繃,掄錘敲打通紅鐵塊,鍛造嶄新兵器;木匠們精心雕琢,製作投石車部件、雲梯;火藥工匠小心翼翼調配火藥,裝填炮彈、手雷,刺鼻氣味中,一箱箱彈藥逐漸堆滿倉庫。
斥候們喬裝改扮,分批出城,隱匿身形,朝著敵境悄然潛行。有的扮作獵戶,揹著獵弓、獵物,穿梭山林;有的佯裝商旅,趕著馱貨毛驢,混入人流;還有的扮作流浪乞丐,蓬頭垢面,沿街乞討,暗中留意敵軍動向,稍有風吹草動,便放飛信鴿傳訊回營。
與此同時,城內百姓聽聞大軍整軍備戰,紛紛自發支援。青壯年勞力主動加入搬運物資、修繕工事隊伍;婦女們聚在家中,飛針走線,納鞋縫衣,為將士們趕製冬裝;孩童們穿梭營地,幫忙傳遞口信,軍民一心,同仇敵愾,全力為下一場大戰積蓄力量。
數日後,斥候陸續回報重要情報,敵軍幾座大城果然增兵添防,補給線增設關卡、重兵把守;但在一處偏遠山谷,發現敵軍秘密囤糧據點,守備相對薄弱。馬駒將軍目光一亮,拍案而起:“天賜良機!敵軍重兵守城,後方定有疏忽。傳令下去,挑選精銳,組成突擊隊,咱們今晚就突襲那囤糧據點,燒其糧草,斷其後路,逼敵軍出城決戰!”剎那間,營帳內氣氛熱烈起來,諸將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聯軍再次抖擻精神,整軍待發,向著敵軍要害悄然進發,決心在冰原之上再度掀起波瀾,奏響勝利凱歌。
第二百九十五章:穀倉夜襲,斷糧破局
夜幕如濃稠墨汁,沉甸甸地潑灑在冰原之上,狂風裹挾著碎雪肆意飛舞,天地間混沌一片,仿若混沌初開之景。聯軍突擊隊如暗夜幽靈,藉著惡劣天氣掩護,悄然潛行至敵軍偏遠山谷的囤糧據點附近。士兵們身著白色偽裝披風,與雪地融為一體,腳步輕盈,踩在積雪上,只發出輕微“簌簌”聲。
小隊長趙猛貓著腰,藉著微弱雪光,眯眼觀察據點佈局。山谷呈口袋狀,四周山巒環抱,易守難攻;入口處設有簡易木柵欄與瞭望塔,幾名值守士兵正圍著火堆瑟瑟發抖,呵欠連天,全然未覺危機將至。谷內營帳稀疏,糧倉錯落分佈,皆是厚實木板搭建,外敷油皮防雨,規模龐大,隱隱散發糧食馥郁香氣,想來囤糧頗豐。
“兄弟們,聽我號令。”趙猛壓低聲音,向身後隊員輕聲佈置,“神箭手解決了望塔哨兵,動作要快、要準;其餘人分成兩隊,一隊隨我正面突襲,吸引敵軍主力,另一隊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