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失寵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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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輩子當過皇帝,非常清楚官員演戲的姿態。
沈知霜說的話是真是假,他不必去查問,也能知曉,必定是真的。
但她與陸致遠就什麼情分都沒有麼?
李淵想起幾個時辰前,他見到沈知霜和陸致遠對視時,她眼底的淚水。
這個女人,對於她的表哥,不可能一絲感情都沒有!
可笑的是,她一口一個夫君,唱唸做打,樣樣都來,卻唯獨沒有真心的淚水。
李淵知道自己該接受現實。
無論怎麼樣,他的人生已經重來了,他不該再為上輩子的事折磨自己。他的妻子愛不愛他,並不打緊。
可是他的妻子仍舊是上一世的妻子,上一世的妻子並不喜歡他,這一世的妻子仍舊對他保持著警惕與畏懼,唯獨沒有一分情意。作為一個丈夫,一個男人,他怎麼能夠接受他的妻子心裡念著別人。
原來他的妻子沒有情意給他,是因為早已給了別人!
真是可笑。
她寧願去懷念舊人,也不願意在他身上下功夫。
這天底下哪個人的妻子不把自己的夫君放在心上,只有她,寧願演戲也不願付出真心。
面前這個女人說一套做一套,如今都快要處在絕境邊緣了,她仍舊能夠心平氣和地在他面前演戲。
他該敬佩她。
這樣一個女人,怪不得後世他死了,她還能好好活著。
她的心智堅韌,毅力強大,什麼事做不成?
他不想再看她虛偽的模樣了。
李淵沒有對沈知霜敘說的往事做出任何評判,只是淡淡道:“你退下吧。”
沈知霜沒有動,她看著李淵。
李淵也在看著她。
過了好一會兒,李淵才補充了一句:“既然你同我講清楚了,往後此事不必再提了。”
李淵的語氣是那樣的沉,那樣的冰。
沈知霜的心跟著墜入了谷底。
她很清楚,這個時代對男人和女人的約束是不同的。
在旁人眼裡,男人可以出去喝花酒,可以把別的女人娶進來,但妻子只能笑臉相迎,順便替這個男人照顧他的那些女人們,否則就是善妒。
沒人會允許女人也這樣做。
女人若是紅杏出牆,那便要被浸豬籠,要被處以極刑。
當初,沈知霜考慮過要不要將她和陸致遠的事全部告訴李淵。
到後來,她還是放棄了,她不敢賭。
在這個女人是男人所有物的時代裡,但凡李淵知道了,他就不可能無動於衷。
自己的東西再不喜歡,也不能讓別人碰,在現代仍舊有很多人是這類思想,更不必說這裡是古代。
她賭不起。
既然沈家和陸家為了自家的孩子們都在費盡心思遮掩這件事,只要所有當事人都守口如瓶,她就是安全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沈知霜決定將這個秘密咽在肚子裡。
可陸致遠的突然之舉,卻讓她本就脆弱的人生,一下子出現了失控的徵兆。
沈知霜很清楚,李淵這個人並不好糊弄。
她和陸致遠的事,算不上是能輕輕放下的小事。
這枚炸彈埋在他們兩個人之間,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引爆。
可她沒想到,這麼快這件事就暴露了。
李淵表情越冷靜,沈知霜心裡就越清楚,他必然已經有了謀劃。
他若是還在意她,就該勃然大怒,並非冷靜沉鬱。
這件事埋在了他的心裡,就成了一個結。
或許,對他而言,她這個妻子,在妻子的領域裡,利用價值算是到底了。
一個心裡有過別的男人的女人,一個曾經與其他男人定過親的女人,哪有幾個男人願意接受。
李淵心高氣傲,她是知道的。
他的心機那麼深沉,對她從來沒有幾個笑臉。
沈知霜哪怕裝著深愛他,又有什麼用處?
她上輩子是影后,有精湛的演技。
唯獨面對李淵,每次他的眼神都彷彿在告訴她,他早已經看破了她在演戲,只是不願意拆穿她。
李淵到底有沒有看破她,這是個未知的謎。
對於他,沈知霜卻只能坦白承認,這個人,她到如今也沒有窺破半分。
不需要再待下去了。
看著李淵的眼神,沈知霜沒有繼續為自己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