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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是血隨著酒又湧上喉嚨,男人喝完突然哽住,又面色潮紅掙扎了幾秒,終究是把“它們”嚥了下去,大口的喘著氣,好像要把肺部的最後一口氣擠出來。
雨中的男人略顯狼狽,而一旁的姚詩無心轄及這些,只死死的盯著自己面前的通道口。剛才自己已經觀察完了,男人似乎沒有什麼髓質,加上現在男人狀態極差,接下來的戰鬥還是要以自己為主,如何憑藉本就不多的髓質將怪物殺死,便成了姚詩唯一的問題。
以目前的境況,姚詩只能想到第一時間,偷襲,爆發,以甲冑的刃穿刺,這些關鍵詞,瞬間膨脹的利刃似乎讓這場戰鬥還有些機會。
“偉大的天主啊”
“啊?”姚詩轉過頭,發現男人已經到了自己的身後,已經有些老舊的夾克散發的腐舊氣息刺激著姚詩的感官。
更有些驚悚的是男人那張充斥著疲憊感的臉。似乎是從來沒休息過一樣,雙目赤紅,充滿血絲,而眼角的黑黯讓這張沒有多少皺紋的臉更加憔悴。在姚詩看來,一股死氣。
可男人的語氣並不在乎身體的疲憊,雖然充斥著一絲沙啞,但很嚴肅。
“偉大的天主啊”
男人又重複了一遍,看見姚詩仍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便鬆了一口氣。
“你不是教會的人。”男人語氣由嚴肅恢復到正常,一股虛弱加透支的味道。
“不是。”姚詩細微的察覺到扳機解除安裝的聲音。男人顯然是和教會有仇怨的。而這個夢中的世界,世界觀,宗教,國家姚詩全然不知,也無法利用一些資訊差來取得男人的信任。
男人接下來就變回起初的沉默,姚詩倒是看見男人的一隻手仍在大衣裡撥弄著類似於槍械一類的物品。
看來僅僅是一句不是教會並不能取得男人的信任。
“我是調查協會的。”姚詩想到了之前檢視自己物品時找到的勳章一類的東西,其上的語言自己辨認出的大概就是如此意思。
只是其上帶著的血跡,讓姚詩有些腹誹。
“你是調查協會的?”男人臉上稍微動了一下。手中的動作也是鬆懈一分。
姚詩剛剛看到男人的動作鬆一口氣,可下一刻就被男人拿槍指著自己的腦袋。
男人顯然也在觀察著自己,而且對自己充斥著極度的不信任感。
“調查協會會長是誰?”姚詩冷漠的看著怒吼的男人,心理盤算了一下底下怪物的結束的時間,大概還是要周折一下男人。
“我不知道”姚詩如實的說道,“我總要一個來到這艘船的理由。”
“如果我和你說我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睡了一覺,就來到這個破地方你會信嗎。”
姚詩藉著黑夜中的一絲光,勉強的看見面前的槍口,黑漆空洞,倒是和男人的眼神有些相像。
男人的陰冷暴戾,也許也是他的不自信呢。
雨水自男人的額頭,也自自己的額頭劃過,越來越大,沖刷著血,代表著時間,這場遊戲時間不多了。
“這場雨快結束了。”男人把槍放下,自顧自的說道,“無論你是不是調查員,來這艘船的目的只能是獵殺“妖魔”。而很巧,我的目的也是如此。”
男人身上的各種槍械拿出,一一檢查與擦拭,小型的左輪以及大型的獵槍,姚詩猜測男人應該是有什麼儲存物品的手段,因為這麼多的槍械即使攜帶都有些困難。
“你聽到了底下的聲音對吧”男人檢查完槍械就開始上子彈,這些銀白色的子彈姚詩在一些關於吸血鬼的影視作品裡看到過。“妖魔會蠱惑其他人,其還是會吞噬人類,即使這些人類已經收到他的感染與侵蝕也不例外,它的目的是吞噬髓質完成進化,而吞噬感染成怪物的人類髓質更多罷了。”
男人做完這些開始包紮自己的傷口,值得一提的是男人雖然憔悴但不影響他熟練的速度。
“不要等待它完成進化,那不是你我能對付的。”
“那就走吧。”姚詩點點頭,站起身朝著船艙口走去,背後隆起的甲冑散發著暴虐。
“如果你真的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想知道和你一樣使用甲冑的屬於哪一方嗎?”
男人看見姚詩的背影皺了皺眉頭,卻也緊步跟上。
“洗耳恭聽”
“獵魔人。”
暴雨將剩下的夜傾覆,兩個人也消失在夜幕裡,再無一點聲響。